第二天才四点多,我就醒了。睡眠一如既往的差呢。我轻手轻脚地出了帐篷,清晨河畔的雾气很重,朦朦胧胧的,一切都表现的似是而非,我开始沿着河边的石子路散步。
我掌中凝聚了一个球状灵能,我注视着它,淡灰色的光芒散逸着、折跃着。不可思议的东西见多了,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算得上是难以置信了。我握拳让灵能消失。把手放进了外套的口袋继续走着。
大约六点,我回到了营地,他们似乎也起来了。突然,背后有一阵嬉闹声,我下意识的回了头。
“用手才多少高啊,看我开大脚。”
一个男生用脚把一个灰色的东西踢了起来,正向我的方向飞来。当那个东西开始下落的时候,我才看清楚,那个不是球,应该是一只灰色的野兔。
于是,我用念力让它减速,在落地前接住了它。但是,它已经奄奄一息了,应该已经被折磨很久了吧。
“喂,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走开就好了吧。”
那几个男生跑了过来。
“我可以理解成虐待野生动物了吧。”
出于生命的尊重,我指责道。虽然我明白这样多管闲事并不是一件好事。
“家养的,要你管!”他咄咄逼人地说道。
“哪里滚过来的圣母,我们怎么对它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右边的人说道。
“你难道不吃肉吗?那滚去吃草吧,素食主义者。”左边的人说道。
“杀生不等于虐生,不要自以为是的偷换概念了。你说是家养的,但是它的牙齿参差不齐,磨损得非常严重,口腔内也是嵌满了草根之类的植物,说明伙食以野草为主,并且体型相比家兔来说要小得多,毛色也十分暗淡,完全是一只野兔,根据体重和腹部体积来看其腹中应该还有胎儿。更何况就算是家养的也不代表可以遭受虐待了吧。”
相比于他们的“正义凛然和热血沸腾”,我用最冷静的语气说道,算是作为“好事者”的让步吧。
不过,仔细看,中间这个人好像很面熟呢,我记得是...嗯...好像是初中的同学吧,宋哲光吗。旁边两个应该是他的朋友吧。
我实在是没想起来,就用【心灵读取】找到了名字。这个人家里很有钱,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这个温泉山庄好像就是他家的。不过,这个人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和暴力倾向,我记得他在初三的时候就没来学校了。
“诶,等一下,你是......可恶,是谁来着。”
他似乎也想到了,但是一瞬间因为想不起来名字,他暴躁地踢了一脚石头。
“哦,对了,是楚铭斋,对吧?那个和空气一样的生物是吗?”
他不怀好意地对着我笑并用食指戳了戳我。
确实,就像他说的这样,我过去因为非常非常的普通,普通到自己的普通变成了唯一的特色的程度。可能是因为没有父母这一点,我总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欺负,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我不能够还手。我唯一被主动记起来就是背黑锅和当挡箭牌,因为老师绝对不和我站在一边,或是说没有站在中间,所以,我算是和窦娥差不多。“空气一样的生物”顾名思义就像空气一样,只有当快窒息的时候才会突然意识到空气的存在,被吸收,被利用。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贬低而使神情发生变化,即使内心确实因为嘲讽而生气。
“我记得路梓萌好像也是在最垃圾的九中吧。”
他不屑的说道。
“这和路梓萌还有九中没有关系吧。”我据理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