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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怎么虚了(1 / 1)


上京的每条主街都挂上了红绸,一片喜乐的景象。

“哎,这祈月节真是喜庆啊,感觉比往年都要重视呢,竟布置的如此宏大。”

“这你都不知道,嫡公主要嫁给楼家世子了。可惜了那楼世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郎君。哎...”

公主寝殿

苏子正在整理着大婚准备用的首饰。一套金色凤凰衔珠的主冠,两只九转擂丝东珠点缀金簪,南海珍珠打成的络子,鎏金包玉的耳饰,仅仅饰品就占了两大桌面,更别提整个绣织局忙活了一个月才缝制的婚服。

钟离诺看着一切,为了自己欢喜的人,为自己忙碌着的人,心中也升起了阵阵暖意。即使她不知道去了公主府该怎么和那个心机深沉的人相处。

“苏子,辛苦你了,这几日一直在忙。”钟离诺不好意思的握住苏子的手。

“只要公主好,奴婢怎么都行。”苏子蹲下扑进钟离诺的怀中。她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全心全意的。

翌日

整个宫殿喜气洋洋的,钟离诺早早地就被喊了起来。晋皇在殿外站立良久,转身去到了凤鸣阁。他走过婼爻曾经居住的宫殿,脚步很轻仿佛怕打搅了正在休息的姑娘。

“婼爻,阿诺要出嫁了,如果你还在也一定会祝福她的吧,虽然不能算绝对良配,但只要孩子好,就什么都好,你说是吧。”

几滴泪水落到阁楼的栏杆上拍散了浮灰.......

苏子神神秘秘的奉上盖着红绸子的托盘,放下就急匆匆的退下了,钟离诺好奇的掀起红绸子。两个小册子安静的躺在那里。

“这什么?成亲还送话本?”钟离诺拿起小册子翻动着,连翻了几页发现都是图画,还有着标识。

“啊!打扰了打扰了!这种书放到现代是要被抓的,这不是传播不良作品么!怪不得苏子这丫头跑得那么快。”

一位老嬷嬷行礼拾起了地上的册子。

“公主殿下,奴婢是宫中的教养嬷嬷,今日您出阁,按规矩,奴婢要叮嘱您一二。”钟离诺坐直了身体端出了学生的态度。

“第一,您虽贵为公主,可是出嫁从夫,凡事还是要以夫家为准;第二嘛,相夫教子,做好为人妇的本分;第三,延续血脉,尽早为夫家开枝散叶,在房事上,要尽力...”

钟离诺秉持着打断人说话没教养的良好态度坚持了好久,可是这位嬷嬷越说越‘过分’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就算我不是公主,是一个寻常女子,也不用遵循这么多条条框框。只要是一个人他都有情感,无论是与人相处还是孕育子嗣,这都是情感自然而然的延伸,并不是完成任务,女子更不是男子的附属品,我大可以有自己的天地,不是一定要活在别人的世界。”

教养嬷嬷被说的哑口无言像是世界观被震碎的样子,嘴里嘟囔着就夺门而去。苏子迎面撞上,好奇的盘问钟离诺和嬷嬷说什么了。钟离诺无奈的摊手。苏子也不再追问,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裹。

“这是什么?秘密武器?”钟离诺打趣着接过拆开。

一块红色的帕子展现在眼前。她拿起在手中抻开,这可不就是她之前绣的那块‘合缘帕’么。她绣的银碟被人用针脚重新压过,帕子的四边也被绣上了规整的收边。

‘这是楼弃绣的么,他居然会绣这块帕子!’

苏子看着钟离诺出神的模样悄悄凑在耳边说:“墨影说这可是世子一针一线绣就的,可见真心呢。没想到世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钟离诺总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吉时已到

钟离诺穿着大红的喜服,绝美的冠子衬的整个人都在发光。她看到了已在大殿之中的楼弃,他并没有穿着普通的红色喜服,而是一席玄衣,袖摆的金色图腾绕长而特别,腰间的蹀躞也是玉石黄金装饰,金色的发冠和钟离诺的冠子十分和谐。

钟离诺一步一步的走到殿中走到楼弃的身边。

晋皇一脸欣慰,钟离杜衡看着款款而来的女孩,心里泛起苦涩。楼弃就站在那里,看不出喜悲,似乎没人为他而来也没人能走进他的眼中。

楼弃伸出手看向身旁的钟离诺。她看着那只曾经禁锢住她脖颈的手吞了下口水,轻轻地搭了上去。

钦天监高喊:天地昭昭,降福于此;拜,天地日月!造形塑身,恩如星瀚;拜,父母恩泽!福源所牵,携手白头;拜,恩爱不疑。礼成!

钟离诺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她在那个世界过得很艰难,现在望着眼前将要共度一生的人,有那么一瞬,她也想:或许可以相互扶持着度过此生呢。

是夜

钟离诺规矩的盖着盖头坐在床上,苏子蹑手蹑脚的提着食盒进来。

“公主,吃一点吧,您都小一日没吃饭了。”

钟离诺急忙把盖头扯下:“苏子!你太厉害了,真没白疼你,一起吃,你也饿了吧,快快。”苏子嘟起嘴摇头:“公主,世子,不对应该叫驸马,他把您接回公主府后就一直在阁楼那里下棋,这都快入夜了还不来寻您。”

钟离诺把苏子摁到椅子上,让她吃饭。“不用等他了,他不会来我房中的,你吃饱点,一会儿就休息吧。”

苏子难以置信的看着钟离诺。

“快点吃啊,这个肘子香,我明日还要吃这个,对了明早不要叫我,这几日大家都累了,我也给你放假,我们都需要歇一歇。”

钟离诺打发了苏子回房休息,自己吃的很撑打算出门好好看一看公主府。她望向阁楼,通过窗子她看到了那个本该和她耳鬓厮磨的丈夫。只身一人直直的坐在窗边摆弄着棋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落寞,孤单。

钟离诺提起裙摆走上阁楼。发饰的碰撞声在寂寞的月色中跌入了楼弃的耳畔。楼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棋局,就像她没有来时一样。

“楼弃,你看上去很冷”

“臣不冷,谢公主关心”

钟离诺知道如果两个人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她没办法自由自在的活着,毕竟她不想活和一个陌生人一起生活。

“这样吧,我们把话说开,日后呢你和我在这个公主府内就像邻居一样相处,如何?”钟离诺提起婚服裙摆坐到楼弃的对面。

楼弃执棋的手指一顿,轻笑:“公主会下棋么,您可知道后手的棋子是没有选择的,只有被人摆弄的命运。”

钟离诺看不懂棋局,拾起一枚白子随意的放到棋局之中。

“我不懂,但我愿意把话讲清楚,如果世子愿意我们也可以做挚友。推心置腹,无话不讲的那种。”

楼弃将手中的黑子洒回竹篓。漆黑的眸子再次将钟离诺笼罩:“好啊,我们做挚友,既是挚友我若向公主 讨要一个物件,公主可否相赠呢?”

钟离诺被他这句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吓得出了一些冷汗:“你,你先说,我尽量...”

楼弃起身走到她身旁弯下腰俯着身子凑到耳边轻吐:“我要...公主的心”

钟离诺被吓得直接站起来,推开楼弃飞奔着下楼。一枚簪子打破了地上的月色。转眼间这个空间平和的像从没人来过一样。

钟离诺跑回寝殿,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息。‘执吟,对,他是什么上古神器,他可以帮我 !’

“求你了,执吟快,救命啊,人命关天!”

“咚咚咚,公主您的簪子遗落了,臣为您送来。”楼弃的声音从门缝传了进来。钟离诺颤抖着晃动手腕的铃铛。

“公主,臣可以进来么?”楼弃沉着声音,没有情绪却是不容反驳的冰冷。

钟离诺内心吐槽:‘又装死,这个执吟我就知道你不靠谱,等我死了你再给我收尸吧,哼,来吧楼弃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妖怪。’

钟离诺小心地打开门,透过缝隙观察着。

“公主?”楼弃笔直的站在门前,不解的发问。

钟离诺一跺脚,猛地把门打开,英勇就义一般的挺胸抬头,对上楼弃的视线。楼弃竟然露出了笑容,不是冰冷的假笑,是一个单纯的笑容。

钟离诺护着胸口欲哭无泪的开口:“你,是什么妖怪,吃人心的那种么,我自小就不大聪明,应该不好吃吧。”

楼弃递上簪子。“公主真是单纯呢,臣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既然已经如此了,自然是公主说怎么做臣就怎么做了。”

钟离诺还是没有放下戒心,但是刚才的声音已经吸引了不少奴仆,一直站在门口讲话,对两个人都不好,她只好邀请楼弃回寝殿商议。

“你坐吧,哎不是,坐到那边去。”钟离诺坐在小榻上,让楼弃坐到最远的八角仙桌一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妖怪认识,而且看上去她,她还任你驱使,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钟离诺思衬着还是咬牙问出了口。

楼弃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并未害人,臣救了她,报恩而已。”

钟离诺半信半疑的点头再度发问。“那你可有心上人?父皇的指婚是不是打乱了你的人生。”

楼弃轻抿一口茶,不急不慢的放下茶杯。“没有,臣是十分愿意与公主完成婚约的,愿意和公主在一处。”

钟离诺被吓得惨白的脸上渐渐回了一些颜色。

“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回哪里?我自然要和公主在一处就寝。”

钟离诺吞了吞口水,心里安慰自己:‘人家愿意和你结婚!说不定也是有点喜欢的,你都和人家结婚了,就算是先婚后爱了也要给机会,说不定要在一起很久。’

钟离诺抽了抽嘴角,拖着裙摆更衣去了,请楼弃自便。楼弃望向倾洒进来的月光,眼中的贪婪又添了几分。

钟离诺如瀑黑发披散在身后,嫩黄的里衣衬的整个人像人偶娃娃一样惹人怜爱。楼弃褪去婚服里衣依然是玄色的。钟离诺回来时,他正平静的坐在窗前的矮榻上赏月。

“我要睡了,你也睡么”楼弃顺着声音看向眼前的少女,伸出了手。钟离诺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搭上了楼弃的手掌,是有温度的。楼弃把少女带向怀中,挑起一缕秀发,认真的低下头在她的脖颈间嗅着。

“好痒,楼弃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钟离诺看到了楼弃的眼神,不是往常的平静冰冷,眼中有着几分痴迷还有贪婪。

楼弃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低头衔住了钟离诺的朱唇。

‘又是这种感觉,好累...’钟离诺缓缓地失去了意识。

楼弃猛然惊醒。‘不愧是魔气汹涌的好时机,我也变得沉溺了。’他看向怀中安静睡着的少女,目光复杂。

钟离诺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心里不解怎么睡得这么累像是打了一架。正嘀咕着猛地想起昨夜楼弃的吻。‘难道,他对我,这个那个了!我要打死你这个流氓...’

钟离诺睁开双眼,起身查看自己的衣服。‘嗯?怎么在矮榻上,我说怎么睡的这么累,这比睡硬板床还残忍,呜呜呜~’

“公主您醒了,你的婢女说您提前说了今日不允许有人打扰,臣就没有叫您用早膳。”钟离诺撇嘴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楼弃正在矮塌旁的书椟处写字,两处只隔着一个山水屏风。

钟离诺恼怒的绕过屏风质问楼弃:“你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突然在矮塌上晕倒。”

楼弃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头发凌乱光着脚的少女,起身抱起她回到矮榻:“公主昨日想必是累了吧,臣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钟离诺自然知道他没做什么,定睛一问:“你呢,你昨夜在哪里睡的?”

楼弃从容的回道 “床榻。”

钟离诺被气笑了,大声的对外面喊道:“我饿了!吃饭!你出去,先别回来可以么,楼世子!”

楼弃默默地退出房中。心中冷笑:‘若非为了魔气,也是不愿和你共处一处的。’

苏子迷迷糊糊地走了进来。“公主,您昨日休息的好么?”钟离诺咬着筷子“好,好极了!”

苏子还附和着称赞,钟离诺脸上的黑条都要落到地上了。

‘公主?本座醒了.../’

钟离诺往嘴里狂塞了几口米饭,抓着一个鸡腿。“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事!你别走啊。苏子你快出去吧,啊自己吃饭去吧我吃饱了。”

苏子脑袋上飘过一堆问号:“公主,您是不是脑袋不太正常,什么我别走,又让我自己吃,再说您这架势不太像吃饱了的样子。”

‘公主?本座坚持不了多久了,您有何事啊?’执吟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钟离诺急的不行,偏偏碰到了苏子这个执拗的女孩,她一直在追问,钟离诺也没办法问执吟那些其奇奇怪怪的问题。

“嗯!我今天天气不错我要一边散步一边吃饭,你自己在这吃吧!别跟着!”钟离诺抓着鸡腿跑了出去。却和楼弃撞了一个满怀。

“嗷~” “嗯,你”

钟离诺真是怕了,她再被楼弃抓住盘问一番,那就彻底不能和执吟交谈了。

“今天鸡腿好吃,你尝尝吧驸马!”钟离诺举起鸡腿塞到楼弃的嘴里,天真烂漫的笑着跑走了。

“有何不同?”楼弃看着手中的鸡腿鄙夷。墨影低笑了一声,他很少看到冷脸世子手足无措的时刻,真是‘骇人听闻’。

偏殿耳房

“执吟!你还醒着么?喂?”钟离诺晃动着手腕的铃铛。

“在在在,本座还在呢公主殿下,您再晃本座就要吐了。”执吟化形现身,夸张的比划着。

“好,我问你啊,为什么我每次和楼弃接触了就会变得无比疲累,还会没意识的晕过去。多奇怪啊。”钟离诺紧紧地皱着眉头,执意背着手踱来踱去。

“什么接触,你看到他还是肢体还是什么?”执吟撑着下巴仔细发问。

“就是,呃,”钟离诺还是不太好意思直接的讲出来。执吟打趣她的模样像是怀春的少女。她气恼着回答:“接吻,他就,亲我,我就很累...”

执吟握住钟离诺的手腕。“没什么异象啊,灵台虽说有浑浊的迹象却也不严重,没道理啊,你这么虚不会是身体不行吧,或者你看到他会心动,心绪翻涌~也会激动地出情况。”

钟离诺攥紧了双拳,有些气恼:“你说什么呢,我虽然没有喜欢过人但是我看过偶像剧啊,那别人恋爱我也是见过的,哪有接个吻就激动地晕过去的。是我身体虚弱?真是这样我得补一补了。算了,还有还有!我和楼弃真的是要一直在一起么,你是我的守护神器你一定知道吧。这是天定缘分?”

执吟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本座也不是掌管姻缘的神器,但是你肯定值得最好的缘分,就这样,本座累了,下次见了公主~”

钟离诺无奈的晃着手腕,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在寝殿门口碰到了墨影“参见公主!”钟离诺看到鸡腿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弧形。

“鸡腿好吃吗?”墨影看着手中的鸡腿木讷的回道:“世子说没什么不同...”

钟离诺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深呼一口气走进殿内,注意到了还在练字的楼弃。楼弃颔首问好,钟离诺也扯出一个苦笑,她自己知道估计比哭还难看。

“我,呃,苏子!叫厨房给我煮一大锅乌鸡红枣枸杞十全大补汤来,快去。”

虽然钟离诺偷偷地嘱咐苏子,但楼弃还是听到了。

‘她是身体不适么?她可不能死,我要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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