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渠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
“我只是个被派来偷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方矩觉得这人在撒谎,再次先前的套路。
这时候愠却先发话了:“要不······就放了吧。”
方矩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时候怎么能对别人仁慈呢。
“你搁着搁着呢,你知道你说什么吗?”方矩反问道。
“我觉得他确实是说出了全部。”愠看到方矩脸色不好,比先前小声的说。
林渠这时候也在附和:“维依,我平时没亏待你,你帮我说说话。”
愠坚定的内心再次被动摇,毕竟这是这几天唯一见到的熟人。
方矩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他在前世在学校看最讨厌圣母了,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方矩认真的看着愠说:“你说过你相信我,那么现在就不要插手。”
愠却退却的说:“可······”
话都没说完就被方矩打断了,“相信我就别过问,你接受不了你就回屋子里去。”
愠看着方矩严肃的神情也知道了方矩不会退让,转身回了屋子。
这似乎是两人之间第一次大吵大闹。
方矩回头看向了林渠,牙痒痒的说:“刚刚一直都是你说话,现在轮到我发问了。”
刚刚和愠说话,这人就在插嘴,煽风点火,加强矛盾。
“你爸爸呢?”
“他在······他在······”
说话一直支支吾吾,方矩认为他在撒谎,直接踹了一脚。
知道疼痛后,说话也是利索了,“他在地下室里。”
“那你为什么没有消失?”
“我爷爷把我保下来了。”
“地下室里几个人?”
“哎呀,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跑路的。”
方矩认真观察他的神情,应该不是撒谎。
“还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
“这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还有。”
方矩又陆陆续续的问了一些问题,都得到回答后,方矩就不留情了。
直接拎起这人就要往稻田里扔去,这时候林渠的裤带却在发光。
方矩吓出了冷汗,怎么搜身这种事情都会忘。
方矩直接从林渠的裤袋里拿出了这东西,是个石块,湿漉漉的。
“这是什么?”
林渠还是在犹豫,方矩却直接动手:“几次了都,每次都要我威胁你一次是不是。”
林渠赶忙的说道:“这是传讯用的,我就是用这个汇报维依的一举一动。”
怕方矩又要动手接着说:“这是我爷爷打来的,如果我不接的话,他肯定知道我出事了。”
方矩心里暗呼:“怎么这种情节一个一个接着来?”
方矩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好让林渠去接。
“孙子,你怎么断线这么久?”
林渠看着方矩很是害怕,回答说:“我刚刚上厕所去了。”
“这样啊,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小差了,要每时每刻的盯着。”
方矩杀人般的眼光盯着林渠,林渠顶不了了,情绪崩溃的说:“爷爷救我!”
方矩知道瞒不住了,想直接把林渠踢到稻田里化水的。
石头那边却极快的传来:“稍等,留我孙子一命!”
方矩脑筋飞快的转,只好又把林渠拉回来。
接过石头说:“那就要看你开出什么条件了。”
石头那边先是沉默,然后缓缓的说:“如果说维依能逃出去是我的主意,这算不算?”
方矩皱紧眉头,然后吐出一口重气,他从不亏待朋友。
“算。”方矩无奈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方矩可以不认,然后索要许多东西,问清很多事情。
但都违背了他的本心,他做不到一些大佬那样,杀人截货,无限度索取,滥杀无辜。
“听声音你像个小伙子,你令我刮目相看。”石头那边传来声音。
方矩没有心情继续通话了,厌烦的说:“我要把他放在哪里?”
“就现在放了。”
方矩直接松绑,然后不忘踢一脚,发泄自己的憋屈。
但他看见林渠的脖颈还是一片通红,下手就轻了点。
“人我可以放,这东西我可不还。”
“这没问题,其实这东西和外面的手机没什么两样,只是消耗的东西不同。”
“啰里吧嗦的,我不想跟你讲话。”
方矩直接挂了,这些操作都很简单。
林渠松绑后,直接是跑了,回头看了方矩就跑的更快了。
“我真是可怕啊。”方矩看到这场景也是感慨。
回到屋子里,愠看到方矩身旁空空如也,神情也是失落。
方矩不想隐瞒,直接说:“我把他放了。”
愠听到了感到了不可思议,然后激动的说:“为什么?”
愠希望能从方矩口中听到,这是你说的嘛,这样的话语,但方矩似乎不这样说。
“他爷爷说的。”
愠感到奇怪,怎么自己离开一会就多了人。
愠现在知道做好自己就好了,方矩要做什么她不去干扰了。
“发生什么,我也不过问了。你说的,我要相信你。”
愠刚刚也反思了,或许双方都有错,但她愿意先低头。
方矩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就没说话了。
“林渠的爷爷你知道多少?”方矩对这人产生了好奇。
“他?在我们村他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我们年轻一辈的都很尊敬他。”
“这样的老人是幕后黑手你愿意相信吗?”
“我不信也得信,毕竟都已经发生的事实。”
愠再次成长了,没有去矫正,而是接受。
此时的会议室里,副村长默默把石头放下,他正是林渠的爷爷。
他看着这位于底下的会议室里的一些人说:“你们也听到了,已经有人来了,但我不知道那人实力如何,至少是比年轻人厉害,不然我孙子不会被逮住。”
还是那位激动的人说:“怕什么,来了就让他回不去。”
说了一句还不够继续说:“你上次让维依离开就是错误的,你看看,不然这次你孙子就不会受这罪。”
此时最上面的村长却发话了:“你们要拌嘴到什么时候?现在这里多半已经暴露了,先转移地方吧。”
说完继续说:“还有上次行动也是我默许的,都不要再说什么了。”
那神情亢奋的人也无话可说,村长明显是帮着副村长说话,自己还能说什么。
就这样,会议室空了,村子多年的积蓄不会只有一个地方。
等待方矩的则是空了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