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矩现在的实力上限已经定死了。
能够提高实力上限的只有思路了。
自从告别愠回到家后,方矩就不停的思考方案。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无敌的方案来推倒一切。
这就是懒人的思路了,一个套路用到底,万金油还是万金油。
就在方矩日思夜想的时候,愠那边出现了问题。
愠打算出门散散心,见到了许多熟人,路过稻田的时候就停在边上闲聊。
“维依啊,你也不年轻了,应该考虑你的大事了。”
“李婶,我还年轻,过几年再说吧。”
维依才是愠在这铭族的名字,愠也是名字,是对族外人说的。
李婶一边蹲下劳作一边调侃愠:“你啊,就是那么固执,听我说的,那个林叔的儿子长的挺俊俏的,我看你俩就好搭配。”
“不不不李婶,我都说了我再考虑考虑。”愠边摇头边说话。
李婶终于抬起头看着愠,然后一副很懂的神情:“看你脸红的,是有心上人了吧,我懂,你这个年纪就该这样。”
愠下意识的想到了方矩,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缓缓的说:“就这几年的事了,怎么也要有个结果。”
愠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就起身离开了,才刚转头就听到李婶的呼救。
“这是什么啊?谁来救救我?”李婶大声求救,目光看向了愠。
愠看到李婶半个身体都融入了稻田水里,颇为震撼,但那仅仅是一瞬间,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也是立马出手。
好在李婶离边上不远,愠轻松的就拉住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愠一边用力拉扯,一边询问真相。
李婶慌忙的说:“我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收割,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我的下半身了!”
人都关键时候会下时候的用力,这时候李婶或许迫切的想要活命,愠拉扯她的同时,她也拉扯着愠。
愠怎么可能拉的赢,李婶是固定在那个位置的,愠是在边上。
“李婶,你别拉我啊!”愠也急了,她能感觉到了她如果也下了水,那么她的下场会和李婶一样。
愠手忙脚乱,一边要为自己自保,一边还要救李婶。
就在愠快失去平衡被拖入水里的时候,李婶却发生了新的变化。
愠看到李婶上半身也逐渐变成了水,水到处四溅,最后都流入稻田里。
愠已经吓呆,在刚刚能够瞬间伸手帮忙,已经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做的很好的了。
在那种情况下,大部分女的已经吓的呆在原地,或者直接吓晕了过去。
这种情况愠真的解决不了,愠眼睁睁的看着李婶以难以理解的方式离开了。
这是对愠这二十年才形成的三观敲打,三观不坚定的人已经疯了。
愠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怕,她很怕,现在这里就她一个人了。
讲不好下一个就轮到她了,她想到了很多,有父母,有熟人,有方矩。
最后不知道哪鼓起的力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她在思考要向谁寻找帮助。
是回到村子告诉老一辈的人,还是去找那个忙碌的人,左右为难。
脑子一思考就停不下来了,愠开始回想细节,试图想用这些细节来敲定答案。
她首先想到李婶变的是水,但稻田边上却一点水也没有,可她刚刚记得水已经溅到她了,按理来说,水是要留在自己脚下的。
现在却什么都没了,她只能以这水都流走来解释,那么矛头就出现了。
水是不自然的形式回到了稻田里,那么出问题的就是稻田。
还有刚刚李婶在稻田里面,而自己却在边上。
这可能就是触发条件,愠可不敢亲身去尝试。
她还发现细节,衣服都不见了,为什么连衣服都不见了?
愠觉得这个问题都解开的话,对自己很有帮助。
但现在她又无从下手,她需要帮手。
愠觉得向村里人求救才是明智的选择,一是她是从这里长大的,这些人能不能帮助自己她能不知道吗?二是近,何必舍近求远的找外人帮忙。
她可不是无脑的恋爱脑,无论什么都要找方矩,自强也是她的品行。
愠赶忙组织说辞,要怎样才能让那些人信服。
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
“不对,收获时节怎么就李婶一个人?不对劲不对劲!”愠又赶回去,仔细看别人的水稻。
“为什么水稻都快熟透了,还没人来采摘?”
愠已经发现了蹊跷,“莫非他们知道下场会怎样!”
愠也为自己的这个猜想连连后怕,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李婶的消失都是安排好的。
愠如芒在背,如果都是安排好的话,那么自己呢?
也是被安排的一份子吗?从开始到现在自己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吗?
愠很想和别的弱女子一样无力的倒在地上,这样她就不用去思考,去行动,交给别人就好了。
这时候她想起李婶给自己说的媒,“如果旁边有个依靠就好了。”
现实不停的抽打愠,她需要前进,她需要解决眼前的困难。
愠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她只能赌了,她赌自己不是下一个目标,还有自己能跑出去。
愠连家都没回,直接走路出了村子,她不敢跑,不敢露出马脚,如果被发现,下一个就是她了。
而愠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监视了,她的逃跑被报告给了上层。
只要上层命令一下来,她有把握瞬间擒住愠。或者说是抹杀。
村子里的一处地下室内,许多老人正聚在一起,貌似在开会。
“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李莲已经被吸收了。”说话的人坐在最上面,显然他才是话语权最高的那位,是族长。
“这么说来,先辈留下的都是真的,它苏醒了吗?”说话的人略显兴奋,是在场椅子最普遍的那一栏。
“这件事意义很重大,我们需要慢慢商量。”族长旁边的人发话了。
这时候族长从口袋里取出了石头,然后放了回去,对着众人说道:“出了点意外,维依那个丫头在现场,一切都看到了,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被看见了,如果她泄露出去怎么办,直接截了吧。”说话的人是刚刚那个兴奋的人。
底下的人也是附和道:“对啊,对啊,这是我族的机密。”
族长听到这些人的反应也是回答道:“现在我们也不明所以,那个东西的复苏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或许可以借用外界的力量来探查一切。”
族长旁边的人也发话了:“没错,事情如果失控的话,就是一场灾难,我们要稳重点,就让愠那丫头去外边吧,说不定她会请外援来调查这里,到时候就不用我们出手了。”
刚刚兴奋的那个人很是不屑的说:“你们都这么说了,就当我说的是放屁,你们怎样就怎样吧。”
愠手已经满是汗水,其实刚刚如芒在背的感觉就已经让她知道,自己被人见识了。
所以她不敢去找村里人,她只能去村外找人。
她很紧张,监视她的那个人一直还在,那种眼光如刺的感觉还在。
暗地里监视愠的那个汉子,也是从空袋里拿出石头,片刻后就离开了。
愠感受到那种难受的感觉已经消失,她还是不敢松懈,赶忙离开。
她现在还能找谁,她只能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