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个个的被方矩带到了角落。
“这次总部出了问题,所以这次由我口述你父亲写给你的信,你明白没?”方矩很怕被这孩子拆穿。
“好。”这孩子兴奋的点了点头,听到总部两个字,这孩子感受到了这两个字应有的重量。
方矩酝酿了一下,随后开口道:“珍莲你还好吗?我在城里很想你们,特别是家里儿子,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他,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来和你们团聚。”
方矩说完就仔细看着这孩子的神情,方矩不敢编下去,说的越多错也会越多。
方矩现在只是趁着他们还小,可以诓骗他们,他们对父亲的信早已经很是熟悉,方矩不知道写信人的风格,只能编少点。
方矩心中捏了一把汗,但随后他又放心了。
他看见这孩童脸上又萌发出朝气,这是骗不了人的。
“这是总部发来的机密,你不能和你妈妈讲,你知不知道?”方矩紧张的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他也不确定能不能讹住眼前这小孩,信本来就是写给他和他母亲的,现在只给他信,方矩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好,我会努力的。”这孩子说完就伸出小手,要和方矩对拳。“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平时大家都是这么保密的。”
方矩感到很稀奇,但还是和这孩子对拳头,方矩不敢用很大的力气。
俩人对拳后,都默契的露出了笑容,这孩子也是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方矩又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信息,所以禁止互相打探情报,懂了没。”
“知道了。”这群孩子高昂的说道,刚刚他们就在争谁是第一个去和矩哥哥交谈的,可惜方矩指名道姓的叫了那个孩子。
方矩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在争谁是第二个去的,个个都争的面红耳赤。
也许连方矩也没意识到,这是独属他的魅力。
当他的个人魅力和乡邮的影响结合之后,他就是这些渴望收到信的人的克星。
如果方矩坚持不送信,他们就收不到信。
收不到信的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去城里告方矩呢?他们走出去都难,别说找到方矩的上司了。
方矩与这群孩童一个个的交涉,好在一场意外也没有。
这也让方矩感受到了淳朴与纯真,可就是这样的人要经受巨大的磨难。
方矩很快就解决这群孩童的问题,接下来他要去找于叔了。
回到家的孩子们个个情绪不再低落,这样的异常自然也被长辈看在眼里,他们很是好奇就问:“今天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
个别守的住孩子就说:“没什么,就是我昨晚梦见了父亲了。”这句话也是事实,平常他们梦见不常见的家人就会开心一整天。
个别守不住秘密的孩子就会全盘托出,当他们的长辈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一个个都跪倒在地。
信是不是真的,他们听个开头就知道,所以他们全都知道信是假的。
他们当然明白方矩做这些事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他们能承受的住这些压力,但总有一天会瞒不住的。当压力蔓延到这些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们值得你这么做吗?”部分父母无力的跪在地上,声音嘶哑的说。
孩子们看到父母哭了就会上前去询问缘由,但当这些父母看到孩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时,他们哭的更厉害了。
“我们无以为报,一点用也没,就只会给他添乱。”
那些父母嚎啕大哭,最后都抱着孩子一起痛哭。
孩子们或许有的懂了,或许有的不懂,但无一例外都会安慰父母。
方矩已经离开了村子,他不知道他做的事情的影响有多大,又会燃起多少人对生活的希望。
方矩很快到达了于叔的住所,这里还是没有变,篝火已经灭了,说明于叔这些天都不在这里。
方矩知道自己碰巧遇到了于叔不在的日子,方矩犹豫自己要不要偷偷去探查于叔的住所。
这疯狂的想法很快就被遏制住了,于叔是什么人,岂是他这种货色可以比拼的,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矩走这趟的目标就少了一个,现在他还有另一个目标。
那就是寻找能够唤醒自己体内怪异的东西,实在不行能够补充下溪的能量也行。
方矩怀着目标继续走下去,很快他就来到了小春九。
这里的坡让方矩以前吃尽了骨头,方矩不想在麻烦那对兄弟了。
方矩艰难的徒手爬了上去,这当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是因为方矩精神力的大幅提升才能做到这些,对身体的掌控就是关键。
爬到顶的方矩看到一直望风的章线的哥哥,“咦,你怎么自己上来的,我也没放绳子啊?”
章线的哥哥很是吃惊,这是他目前看到第一个可以不用绳子上来的人。
“最近我每天都在锻炼身体,能做到这些是理所当然的。”方矩敷衍的应对,毕竟有些事情普通人是不用多知道的。
章线的哥哥狐疑的盯着方矩,随后叹气道:“这样也好,以后我就不用一直在这里望风了。”
并不是章线的哥哥有意的守在这里,这是他们村子里为乡邮人而设立的职位,只要乡邮人喊一声就会有绳子放下去。
不然的话,乡邮人就会隔绝在下面上不来,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大家。
“对了,你弟弟怎么样了?”方矩到现在可都还记得他们那天的欢喜劲。
一提到这个他的脸上浮现出骄傲的脸色:“我弟弟啊,他去上大学了,几年后就会衣锦还乡了,到时候我和他都可以走出大山了。”
“那恭喜啊,你弟弟能有今天可见他是多么的努力。”方矩诚信的恭喜道。
只有大山里的孩子才会懂走出大山的困难,城里人的方矩只是略有耳闻,但不妨他恭喜别人。
“哪里哪里,这还得感谢你,是你送来的录取通知书,不然我和弟弟都要在这里种田呢。”章线的兄长很是谦虚。
“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的职责,把信送到收件人手里是我的使命。今天有别的情况,我有事先走了。”方矩不想在这来回拉扯了。
章线的兄长也是看见方矩俩手空空,知道真的有特殊情况,很自觉的给方矩让了路。
方矩现在很是担心那老婆婆,半年没有收到信不知道她还撑不撑的住。
他加快了步伐,反正自己身上没有信件,他开始了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