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福之前是怕姜烛这个疯批的。
但现在不怕了。
反正她在意白辰那个小废物,那为了白辰的安全,她就不可能跟他玩疯的。
所以现在,她就算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想怎么玩,那就怎么玩。
这丫头不是挺横吗?
那他就让他知道,横的代价是什么!
“你要是不来表演水下逃生,我就让白辰来表演。”
“啧,我想,你应该也不想白辰被淹死在水箱里吧?”
白辰淡淡抬眸。
潘家可真是养了一个好畜生。
他刚要说点什么,却见姜烛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开口:
“水下逃生是吧?”
“有意思。”
“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一个人玩就无聊了。”她看向潘福,懒懒散散的,“不如,我们俩一人一次吧?看谁表演得更好?”
白辰眉头微皱。
潘福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你来你来,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要怎么表演。”
“记得,不许戴钥匙,也不许盖黑布!”
而后恶狠狠看向工作人员:“今天她要是能轻轻松松逃出来,那我就让你们都去水里泡着!”
工作人员眼底闪过恐惧。
要早知道今天潘福这神经病在这里,他们是怎么都不会带这么危险的道具上来的。
完了。
不会真害死那小姑娘吧?
就在工作人员为难之时,却见潘福一把抢过钥匙,直接扔出了窗外。
而后朝姜烛招了招手:“来来来,过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他笑得满脸横肉。
像一条条的蛆在他脸上蠕动。
姜烛倒无所谓,作势就要上前。
白辰几乎是下意识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唔?”姜烛回头。
白辰沉着一张脸,极力做出冷漠的模样,眼底却还是闪过一丝关切。
他沉默良久,有些硬邦邦地问道:
“为什么要去?”
潘福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她是可以逃走的不是吗?
“啊?但他用你来威胁我诶。”
白辰一顿,眼底或多或少多了几分亮色。
“为了我?”
可她之前不是说,最厌恶他了吗?
为什么现在……
本以为姜烛会点头,柔声说是为了他,但不是。
姜烛只是‘啊?’了一声,而后一脸莫名: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啊。”
敢威胁她。
胆儿肥成这样。
这不得把这丫狠狠揍一顿?
见白辰一脸犹豫错愕,姜烛以为他在害怕,便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大大咧咧开口:
“别担心,没事儿的。”
这过分熟悉的举动,叫白辰睫羽微颤。
她好像,真的变回来了。
还不等他反应,姜烛就大跨两步,来到了潘福面前。
潘福指了指水箱:“进去吧。”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姜烛两眼:“啧啧啧,还是先脱两件衣裳再进去吧,否则穿这么多,接下来可就没什么看头了。”
一般女孩子听到这话,肯定会恼怒羞愤。
但姜烛没有。
她竟跟着点了点头:“啊对对对。”
说着就脱去了外套。
就在众人死盯着她,期待着她把衣裳脱光时,却见她没再继续脱,而是把袖子一撸,露出白净的小胳膊。
潘福不解:“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继续脱了?”
姜烛看向他,露出八颗牙齿笑了:
“我也没说,我会第一个下水啊。”
白辰挑眉,笑了。
“啊?”
不等潘福反应过来,姜烛就随手拿起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扒了个精光。
“你干什么!”潘福护住自己的内裤,惊愕出声。
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你说的先脱光啊!”
姜烛踩上凳子,将水里的锁链一拉,再将潘福往跟前一拽,给他绑得死死的。
本以为这就算了。
谁知,下一瞬,她就如同个大力士一样,反手一拖,竟直接将潘福丢进了水箱里。
众人:“!”
艹!
这丫头,不仅疯批,而且力大无穷!
“姜烛,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弄死白辰吗!”潘福在水里扑腾,怒声大骂。
姜烛脑袋一歪:“还有力气说话呢?”
她摁了一下旁边的按钮。
下一秒,水箱里猛地进水,很快就淹到了潘福的脖子。
潘福肥硕的身体被锁链绑着,在水里不停地扑腾,像一个巨大的白肉虫: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水压迫胸膛的强烈的窒息感,以及眼睛里扑进去的水,都叫他生不如死。
而下面不停往上的水位,更是叫他张皇失措。
“救命——!”
“我要被淹死了!”
旁边有人想帮忙救人。
奈何,姜烛一个转身,笑得无辜又漂亮:
“呀,谁要下一个上吗?”
“还是,要一个一个来?”
“我都可以哦。”
“我别的什么没有,就是很有时间玩哦。”
此话一出,谁还敢上前?
众人纷纷后退,远离姜烛这个疯批。
潘福终于害怕了,蠕动着肉虫一样的身体:
“我错了,姜烛,我真的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要被淹死了!”
面上求饶,暗地里却是在想,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弄死姜烛!
本以为听到他求饶,姜烛会直接把她从水里提溜出来。
但没有。
姜烛只是慢悠悠地说道:“还不够哦。”
“哥哥啊,我吧,跟你一样,也喜欢看人濒死挣扎的样子。”
“你看你,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这可不行,我不喜欢呢。”
潘福:“!”
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姜烛,你听我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还不等他说完,姜烛的手就摁着他的头,往下一按。
摁两秒,呼吸三秒,又摁三秒,呼吸四秒……
保管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死不了,又晕不了。
潘福不停地抖动挣扎,但没有用,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他即将晕过去时,姜烛才将他提溜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姜烛蹲在他面前:“哥哥,怎么样,喜欢濒死的挣扎感吗?”
潘福回神,抖得像筛子似的。
“你……你别过来!”
“姜烛,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姜烛微笑,扭了扭脖子。
上前就是一脚。
“没完是吧?”
“生不如死是吧?”
“敢威胁老子是吧?”
“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他奶奶的。”
“忍你很久了知道吗!”
姜烛往死里把人揍了一顿。
直到潘福脸肿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才收手。
“以后看到老子,给老子躲远点!”
“否则,见你一次,揍你丫一次,懂?”
潘福鼻青脸肿,却忙不迭点头。
求生欲极强。
众人:“!”
艹!
这娘儿们又凶又恶啊!
谁知下一瞬,姜烛用湿纸巾擦了擦手,上前两步,仰头冲白辰露出一笑:
“好了,我们走吧。”
那笑容,干净纯粹,软萌极了。
众人:“!”
这恶妇,竟该死的甜美!
出了包厢,拐弯处,灯光下,白辰反手将她摁在墙上。
“姜烛,如果不是因为古董茶壶,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会来找我?”
姜烛没应声,白辰便看出了她的默认。
他眼神沉了几分,声音低哑:
“姜烛,我恨你!”
姜烛:“?”
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