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消息去,徐长生的长生俱乐部成员,我见一个杀一个。”
“在我回到东海市之前,徐长生就隐匿了消息,长生俱乐部的成员也各自躲藏了起来,还请诸位调动起来,为我提供一点蛛丝线索。”
江枫对着东海市的这些人说道。
“江爷放心,我这吩咐下去,只要长生俱乐部成员还在东海市的,我一定给找出来。”
“那徐长生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和踪迹,我们也一定会为您找到!”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也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甚至因为能够帮到江枫而感到高兴。
一整日,江枫就坐在星海山庄的门口。
长生俱乐部成员的人一个个被挖出来,一个个被杀,却终究是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情报。
徐长生到现在依旧是杳无音讯。
一晚上,江枫的人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长生俱乐部的人了。
顺风多次交涉,都被江枫冷眼给瞪了回去。
大清晨,苏安雨满脸焦急来到了星海山庄,她从来没有看见那样的江枫。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安雨对着江枫问道。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滚回去。”江枫冷漠的对着苏安雨说道。
“顺风找上我了,他们让我劝你停下,事情的动静越来越多了,整个东海市都在为你找人,然后被你的人杀掉,单单是一个晚上已经血流成河了,你知道一个晚上,你的人杀了多少人吗?”苏安雨对着江枫说道。
“他们都该死,不过是药仙会余党的爪牙,我早就该将他们一个不少的杀死。”江枫的神情变的狰狞起来,曾经那个处变不惊的江枫已经不在了,他江枫也有感情啊,他也有情绪啊。
苏安雨走上前对着继续对着江枫说道:“停手吧,你继续下去,事情越闹越大的,事情无法收场,上面肯定会对你出手的,到此为止吧,你的愤怒也该发泄够了,那么多条性命还够吗?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江枫反手就是一巴掌将苏安雨给打翻在地:“我说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之后该受到如何的处罚,我自会承担,滚。”
江枫一巴掌将苏安雨给扇到了一边。
苏安雨却是不折不休起身对着江枫说道:“这里不是黔南,他们有错自有法度来惩处,你如此杀戮下去,你和黔南陆家有什么区别?你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够?”
“不够,完全不够,要把这些杂碎杀干净!”
“究竟是什么杂碎才会对蒋先生下杀手啊,就应该将这些杂碎全部送下地狱!”
“他杀的没错,我要是有能力,我要将那些杂碎一个个抽筋扒皮,就让他们那么死了,便宜他们了!”
“一群狗娘养的,我要将他们的身体破开,看看他们的心是不是黑的,你竟然问有没有够,一点都不够,一点不够懂吗?”
这次说话的不是江枫了,而是一群人愤愤不平的怒吼,他们一个个身穿着丧服。
苏安雨回头循声望去,在身后已经聚集密密麻麻的人,全部披着丧衣,这些人一个个都面目狰狞的瞪着她。
此时从星海山庄的里,抬出了一具棺木,江枫也换上了丧衣,对着苏安雨冷漠的说了一句:“滚开。”
苏安雨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了,最后让开了路。
“出殡。”
随着一声吆喝,密密麻麻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路,注视着蒋王孙的棺材。
不知道谁哭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哭声不断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贯穿了整条道路,这些人全部都是蒋王孙救治过的病人。
有的是东海市本地的,更多的是外地的,他们听闻蒋王孙的死讯,不远万里来到东海市送蒋王孙最后一程。
一个人死后,能让这么多人哭的泣不成声,大概也只有蒋王孙。
苏安雨到现在都不知道棺材里装的是谁。
“棺材里的人是谁?”
苏安雨目送棺材走远了,都不知道江枫究竟是为谁血溅东海市。
“你要知道是谁吗?我就告诉你是谁。”
“七年前,我身染传染病,身上浑身散发着恶臭,就是我家人都不敢靠近我,我那时候觉得我已经被全世界给抛弃了,我已经准备寻死了,是他不畏惧恶臭,不担心传染,像父亲一样照顾我一个月,才救回了我这条命!”
“还有我,我当时一分钱都没有,家里穷的解不开锅,我的病还需要名贵药材,动不动几十万一株的药材,是蒋先生一分钱都没收,救回我的命,他救不只是我的命,拯救是一个家庭。”
“还有我,我以前住在山中,我根本无法出来就医,蒋先生背着药箱走六个小时的山路给我进来治病,一走就是一个星期,鞋都磨破了,他没有收我一分钱,让我将钱留着给孩子上学。”
“我六岁的时候,就被震断必定失明,蒋先生需要一味药材才能给我医治,他给别人跪下遭受羞辱从别人那里求来的药材,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会为我放弃一个国手的尊严,他对我说,这点尊严远没有一个孩子的未来重要。”
……
无数人都讲述着他们被蒋王孙救命的事迹,一个个也都哭的泣不成声。
“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他是真正悬壶济世,一心向善的大善人。”
“可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会对这样好的人下手,我也不理解,究竟是什么人会同情杀死他的人!”
“如果我知道是谁下的手,我要捅他一千个窟洞。”
一群人恶狠狠的盯着苏安雨。
苏安雨此时才知道,死的是国之圣手蒋王孙,这位国手大概是最受人民爱戴的,因为只有他,走进了底层,拯救着那些平凡,普通人的性命,所谓国士无双,大抵如此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安雨低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