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鬼,你什么意思?”
穆春兰眼中闪过一丝的慌张,但还是被江枫一眼就捕捉到了。
“所有人跟我谈规矩的时候,你无动于衷,要解散那群老兵的时候,你却站出来异常激动了,我说的那句话,所有人都为郑王侯抱不平,但是你的脑海中第一反应是解散老兵的事情,你很在意那群老兵么,你们费尽心机,挟持郑雨欣就是为了得到这支老兵所组成的军队,现在这支军队要被解散,你们便得不到任何东西了,所以你十分激动。”
“当年能够让郑雨欣的父亲毫无防备,躲过所有保护离开城寨的人,恐怕只有你这个妻子了,知道郑雨欣存在和行踪的人,也就只有你这个母亲了。”
江枫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只是稍微一个试探便是已经明了。
他不是警察,判断一个凶手不需要铁证如山。
“我会害自己的丈夫,我会害我自己的女儿,你就算是搬弄是非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在这胡言乱语吗?”
穆春兰对着江枫说道。
郑贤德冷笑的看着江枫:“我看今天来的不是贵客,而是来的一个找麻烦的人,我们郑家人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人,她已经嫁入我们郑家了,就是我们郑家的人,就算是有内鬼,也只有可能是外人,而我们这里正好有一个外人。”
无疑,郑贤德的矛头指向了郑汪洋,谁也没有理由怀疑到穆春兰身上。
因为她是郑雨欣父亲的妻子,也是郑雨欣的母亲,她是最大的受害者,谁会怀疑到这个受害者的身上来。
“她是我们郑家的媳妇,是郑家的一份子,嫁入我们郑家十几年来,恪守本分,贤良淑德,她是怎样一个人,我们比你都清楚,容不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乱泼脏水。”
郑天撼怒目圆睁的对着江枫说道。
似乎这穆春兰在这些郑家人眼中都十分的温良恭俭,印象十分好,全部站在穆春兰这边。
此时江枫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份材料发到了手机上面。
麒麟组已经查到了这个穆春兰的过往。
“果然,还真是你们这群余党,沧月的人,你原名冷春兰,沧月被攻破之后,你来到了东海市,隐去了自己的身世,嫁进了郑家。”
“还真是沧月的人,你们到现在还不死心吗?沧月皇族是不可能复辟的,龙国大一统才是民心所向,你们的人民都不支持你们,又何谈沧月国呢?”
江枫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嘲讽,这些藏在地上的老鼠们,竟然还坐着春秋大梦。
“我的确来自沧月,可当时情况十分敏感,我不敢说,但是来自沧月又如何,难道沧月的人就不该活吗?你又在这里搞什么阴谋论?”
这穆春兰的确是巧言善辩。
诸多郑家人也对江枫的行为极其的不耐烦了,色厉荏苒的对着江枫下达了逐客令:“你给我滚出郑家城寨,如果你不是和我大哥有所关系,我今日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城寨的,我们对你已经够包容了,谁知道你不仅不收敛,反而得寸进尺!”
“肆意妄为,毫无规矩,现在又是出言给我们郑家的媳妇泼脏水,简直居心叵测。”
郑家人全部起身,俨然是准备要将江枫给赶出去。
郑贤德也是对着穆春兰说道:“你放心,你在我们城寨生活那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们心中都有数,不会任凭一个外人在这里中伤你的,你放心,我们这些长辈都在这里,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郑贤德又对着江枫说道:“是你自己滚蛋还是我们让你滚蛋,希望你还是要点脸面。”
江枫淡漠的一笑:“人啊,有时候就是容易被感情所蒙蔽判断,人终究是偏理智的,其实她刚才对老兵解散的事情如此激动便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只是你们不愿意相信罢了。”
“证据呢?说到底不过是空口白言,原来中伤一个人竟然是如此简单。”穆春兰也冷笑着。
“我又不是警察法官,我判断何人,何须证据,我说的便是证据。”江枫神情变得冷漠,既然已经确定了内鬼是谁,那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这些人,他们爱信不信,只需要郑王侯就相信就够了。
“简直狂妄至极,太过目中无人。”
“这里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我忍受不了!今日我非要教教你做人。”
郑贤德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对着江枫轰出了一拳,郑家一家子修炼的都是这铁拳,以最简单的招式贯穿最大的伤害。
只是这一拳被郑王侯给接住了。
郑王侯似乎一直就等在门外,瞬间当着郑贤德得面前,抓住了郑王侯的拳头:“你想要干什么?”
“大哥,这小子在我们郑家毫无规矩,毫无礼法可言,现在更是毫无证据肆意污蔑我们郑家的女人。”
“就算是这小子是你某个生死战友的子孙后代,我们的容忍也该有个限度吧。”
郑贤德对着郑王侯激动的说道。
在他的眼里,江枫和郑王侯的关系,最多就是战友孙子的关系了。
“老爷您请来的这位客人,说我是奸细,是什么内鬼,我自进入郑家之后,一直本分做事,不说面面俱到,但是对于郑家可谓是问心无愧,如此杀丈夫迫害女儿的污名,我可承担不起,还请老爷还我一个公道。”
穆春兰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眼神里都喊着泪水,楚楚可怜的对着郑王侯说道。
“你放心,我们都是相信你的,大哥肯定也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入我们郑家这么多年,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说你是内鬼,这个竖子小儿,也说的出口,这世上还有害丈夫害女儿的人?”
郑贤德怒不可遏的模样,对着穆春兰保证着,看着江枫更是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