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一路来到了地下世界的堂口。
江枫正在教杨桀招式,一个小弟冲了进来,对着江枫说道:
“外面有人要见您!两个人都带戴着斗笠,看不清容颜。”
“其中一个人似乎还受着重伤。”
只是听小弟的描述,江枫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
半夜来找,面目不想让人看到,又是重伤的。
这人肯定是赵明诚,这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想要拉江枫陪葬,主打的就是一个鱼死网破。
于是想要来找地下世界的江北辰杀江枫,这个人号称是东海市第一强者,从白天的对战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击败了鸿天,实力肯定在江枫之上。
所以想要请江北辰杀了江枫。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江北辰就是江枫。
江枫戴上了那象征地下世界王者的面具,淡漠的说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吧。”
赵明诚在赵伏虎的搀扶之下缓缓走进了大堂。
“我就不绕圈子了,我是来请你杀一人。”
赵明诚进来就对着江枫说道,毕竟天亮之前要回去,就不讲什么场面话了。
“杀江枫?”
“我为何要帮你这个人渣杀一个同城市的人?”
江枫装作模样的对着赵明诚问道。
“你们还在乎这个?地下世界做的事情又有多干净呢,我所杀的那几个人,对于地下世界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吧。”
“我之所以被万夫所指,只不顾过是我顶着这公子的身份被要求的更多罢了,闲话少说,你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抬价嘛,你开价吧,地下世界不就是给钱办事么。”
赵明诚对着江枫说道。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站在这里,让我去杀江枫的人了。”
“你们都是一样的可笑。”
江枫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那些人可笑只是他们开不起价格而已。”
“我不一样,我来自云泽城赵家,我已经是死路一条,可以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这张卡里是五十亿,全部给你。”
“还有这些东西,是我从小到大收藏的,里面有许多珍贵无比的罕世宝物!全部都给你。”
赵明诚将纳戒之中的东西全部丢出去,全部放在了江枫的面前。
这赵明诚的确是准备将全部的身家拿出来,只为了换江枫一死。
“如果你觉得钱还不够,我还可以添。”
“或者你直接报个价,只要你能够杀那个江枫,什么都好说。”
赵伏虎上前了一步对着江枫说道。
江枫看向了赵明诚:“过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稍微考虑一下。”
赵伏虎脸上浮现了一丝怒色:“你不要太过分了,说了什么价格你不满意,你接着开就是了,你们地下世界就是拿钱办事的吗?这不就是你们的业务之一吗?什么时候你们正义感满满了?”
赵明诚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自己的荣誉耻辱在今日白天已经被完全摧毁了,而且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还在乎这种尊严干什么。
赵明诚走到江枫的面前,直接一连磕了十个响头才起身对着江枫问道:
“够吗?还不够我可以一直磕下去,只要你能够将江枫给杀了,我什么都愿意走,什么都愿意付出,我要江枫走在我前面!”
“他以为他所向无敌吗?他以为他运筹帷幄?他以为他赢了吗?不,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赵明诚一副巅峰的模样,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就算是拼上一切也要江枫给自己陪葬。
看着如此模样的侄子,赵伏虎眼中不免几分心疼。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全部都是小丑吗?”
江枫对着赵明诚说道。
“因为我们都是江枫的手下败将吗?”
赵明诚对着江枫问道。
江枫摇了摇头,缓缓的摘下了面具:“现在觉得自己是小丑吗?”
“你们这些白痴总是过来要我杀自己,你觉得你们给多少钱,我能够自己了结自己呢?你说说,你们是不是小丑?”
“赵明诚,我之前就说过,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你拿什么和我玩?”
江枫发出讥讽的笑声。
大堂内的小弟更是爆发出刺耳的阵阵嘲笑声。
这一刻,赵明诚眼神之中失去了神采,就好像最后的希望都被人给踩在地上,不断的摩擦。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苦苦哀求的人竟然就是江枫本人。
短暂的绝望之后,赵明诚陷入了疯狂,极致的愤怒,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江枫我杀了你!”
“都是你,我美好的人生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所有人都会无比的尊重我!”
“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到如此田地!”
赵明诚张牙舞爪的对着江枫冲了过去。
毫发无损的赵明诚尚且不能够与江枫一战,如此伤势的赵明诚更是直接被江枫给一脚踹飞了出去。
“你到这般田地,是你咎由自取!”
江枫冷冷的说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没有这般愚弄人的!”
“我不管你是江枫还是江北辰,我今日都要此处杀你,为我侄子报仇!”
赵伏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中一口怒气不释放出去,实在是不痛快。
自己和赵明诚在这里求了那么久,竟然是求的那个曝光赵明诚的凶手,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到时候没有人将他带回去。”
“你们两个残废躺在这里,我可不会给你们送回去,我最多就是丢到旁边的湖里喂鱼。”
江枫满脸都是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有将赵伏虎放在眼里。
“你未免太过于嚣张了,你的确被吹的很厉害,那么多人对你的武道赞不绝口,我相信你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但是你的强大只是能够在同辈之人手中体现。”
“我比你多修炼个几十年,你还没有在我面前狂妄的的资本,懂?”
赵伏虎说着,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