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晏赶紧上前勾住她那纤腰一把拽了起来 拥入怀中。
等待着的入水凉意没有袭来,顾曦兰轻颤着羽睫睁开双眼,那张邪肆的五官正弯着嘴角冲她笑。
是他!
顾曦兰努力的站稳身形,紧接着把紧扣自己纤腰的手臂拉开,满是戒备的迅速后退几步远。
谢卿晏似是对她的举动感到不满。
他微微蹙起眉头,紧跟着上前几步,挑起她那小巧的下巴,逼着顾曦兰视线不能躲闪,只能直视着他。
“怎么?才过一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顾曦兰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气息,心里被他那动作轻佻的样子气红了眼,眼眶迅速氤氲起眼泪,骗子!
她挥起手臂打开他的禁锢
“我是你嫂嫂,还请你放尊重点!”
“什么狗屁的嫂嫂”!
之前谢卿晏怕吓着她,本来准备徐徐图之慢慢培养感情的。
顾曦兰可以拒绝他,没关系!
但是他刚刚还是被那殷红小嘴所说出绝情的话刺激的不轻。太阳穴被气的鼓起,似是不想忍耐一般,
谢卿晏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低头寻找着那嫣红的樱唇吻了上去,
“唔~放开我!”
“那废物都快归西了,能满足你吗?你这张柔软的嘴唇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谢卿晏满眼受伤,被他禁锢着拥吻的顾曦兰则是满眼怨恨。
明明是谢卿晏伙同谢府一众人,一起来欺骗于她,现在还来这样羞辱自己。
他凭什么能做出这个伤心欲绝的样子,简直是惺惺作态。
顾曦兰感受着唇上的温热湿滑,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谢卿晏正仔细的品尝着那甜美,突然唇上一痛,嘴里尝到了铁锈味。
但是他依旧没有松开对顾曦兰的禁锢。真是痛并快乐着。
顾曦兰气极,美目沁满泪水,拼尽全力挥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你无耻!”
她终于摆脱了禁锢,随即端起溪边的木盆落荒而逃。
好像身后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一般。
谢卿晏下嘴唇渗着鲜红,轻轻抿了抿。
看着那逃跑的背影他没有追上去,眼底黑沉的掩藏着风暴。
罢了,让她好好适应适应几天,进展太快了的话,估计她接受不了。
但是又想到那一句提醒自己身份的嫂嫂,又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共住一室宽衣解带,真是越想越生气。
谢卿晏满脸怒火,不行,得想个法子了。
长公主府内灯火通明,一身明黄的宫装女子坐于书桌前在宣纸上挥袖游龙摆尾的画着,不一会儿一株明艳的牡丹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刚从军营回来的楚鹰,看到夫人今天难得有兴致作画,一身的铠甲还来不及脱掉,就帮着自家夫人贴心的磨着墨,
“好!夫人画的真是栩栩如生,这花被夫人一画,那真是艳丽非凡”
上官黄玉斜瞥了一眼身旁磨着墨,冲她一脸讨好的英武男子,樱唇轻掀
“莽夫”
楚鹰也不恼,捧起那微冷的小手至于掌心轻轻摩挲,
“夫人有才情就行,为夫为你红袖添香即可。”
“你也别天天往神机营跑,里头有卿晏看着就行,得空了还是看几本书吧”
“哎,哎,听夫人的~”
楚鹰扶着上官黄玉的身子坐好,看她神情冷淡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立马捡着营里的一些好玩的事说与她听,期盼着她能展颜一笑。
自从他们的女儿被绑架后死于非命,玉儿就再也没有真正的笑过了。
如果珠珠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16了吧。
“对了,卿晏那小子说是家里管的太严了,想带着他那新婚媳妇出来玩几天,让我给他找个由头呢。”
“哦?他新婚的时候我都没去现场,也是心有愧疚,我来安排吧。”
“夫人,你这不是身体不好么,那小子不会介意的,再说了,老子不是送了他很多奇珍异宝么,在惯着他,就该上天了”!
“你呀~”
楚鹰宠溺的给上官黄玉兑好温水,脱去鞋袜给她泡着脚。
当年他们得知珠珠被土匪绑架的消息,急得不得了,等他们从京城赶到的时候,却得到了珠珠逃跑出来失足于万丈悬崖下身亡的消息。
震怒的楚鹰把黑龙寨杀的血光一片无一人生还,上官黄玉也是强撑着身体去悬崖底下仔细的寻找着。
涯底是一道颇为湍急的溪流,玉儿她就这么在寒冬腊月之际在流水中摸索了许久,最后还是楚鹰看不下去一掌打晕了才罢。
最后他们于下游找到了珠珠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被水泡的肿胀,湍急的水流中乱石刮的面目全非了。
只能从那衣着以及脖颈上的碧玉认出来。
楚鹰强忍着悲伤安慰着已经有崩溃之相的上官黄玉
女子的身体最是不易冻,且又一时间情绪过于激烈,从那以后她那身子自此就留下了病灶 。
无论一年四季什么时候通身都冷冰冰的,怎么也捂不热。于子嗣来说,也是艰难。
上官黄玉再也没有怀过身孕,楚鹰丝毫也不介意,只道是收养几个就好了,是不是自己生的无所谓。
上官黄玉对楚明珠的去世一直耿耿于怀。
再加上后来又被诊断再无生育的可能性,一时间更是郁结于心。
这些年经过楚鹰的细心呵护情绪才慢慢好转,竟然于今天这样有心情作画来说,楚鹰看了很是高兴。
第二天谢府就收到了长公主的请帖,上面邀请着最近京城里刚刚新婚的几对夫妇一起踏春赏花,名单上谢卿晏和顾曦兰也赫然在上。
李氏满脸纠结之相,忍不住嘀咕出声
“这长公主是什么意思?”
谢尚书抚了抚下巴上短短的胡须,安慰着李氏
“夫人无需担心,这长公主与楚驸马这么多年一直伉俪情深,我估摸着应该是长公主最近心情不好,这帖子多半是驸马以公主的名义发的”。
“老爷~这顾氏刚进门不久,由晏儿带着出去不会有问题吧!”
“放心吧夫人,你别忘了他最怕的是什么”
谢尚书轻拍着李氏的柔荑,满脸的运筹帷幄。李氏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