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将军的缘故,叶卿月也没少进宫,自然和宫里的贵人们更熟悉一些。
这也让叶卿月在沈云绮的面前挣足了面子,可是沈云绮对于这样的小把戏根本不屑一顾。
唐芷柔也没有管这两姐妹之间的剑拔弩张,只见她讨好的上前道:“月儿就托付给嬷嬷了,这孩子从小被我们给宠坏了,嬷嬷定要好好的教一教规矩,至于这大小姐,想来之前性子散漫惯了,嬷嬷是宫里老人了,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沈云绮要是再看不出唐芷柔的那点小心思,可就白活了。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唐芷柔便离开了,嬷嬷来之前也得到了贵妃娘娘的叮嘱,对两个人的态度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一个将来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而另一个早就已经成了地里的泥,之所以让沈云绮跟着叶卿月一起学规矩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传出去好听一些罢了。
所以对于沈云绮的漫不经心嬷嬷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对叶卿月特别的严格,没一会儿叶卿月就不干了。
嬷嬷也看出来了,便让两个人休息一会儿,沈云绮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身边有人时刻跟着伺候,这个时候也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倒茶水喝。
另一旁的叶卿月看到后,便迫不及待凑到沈云绮跟前嘲讽道:“姐姐到底是在小门小户养起来的,身边都没个伺候的,爹也真是的,不知道给姐姐多派些人手。”
沈云绮有些不解的看着叶卿月,并不知道对方又在发什么疯,但是叶卿月却被这样的眼神给激怒了。
只听她接着说道:“姐姐嫁的那个人,我们倒是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当然了,这也不怪姐姐,姐姐并不像我,从小锦衣玉食……”
叶卿月说了很多,但是沈云绮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心里,因为她知道,越是无能的人才越想逞口舌之快。
叶卿月说了半天,说的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又见对方无动于衷,也忍不住多了多久,就当叶卿月准备继续往下讽刺的时候,叶将军却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爹,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来看女儿的?”
虽然叶卿月对自己的这个爹也有一些畏惧,但是也知道这个爹面冷心热,所以时不时的还向叶将军撒娇,只是这一次叶将军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沈云绮面前。
只听叶将军说道:“绮儿,入族谱的事爹已经和族里其他人商量过了,定在三日后。”
其实对于沈云绮来讲,定在哪一日她根本就不关心,只是听到对方提到了这件事便又想到,自己这次来到京城是为了受封仪式,但是这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
“爹,女儿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请教爹爹。”
叶将军表示,但问无妨,之后沈云绮才问道:“先前的时候皇上说女儿立了大功,要封女儿为县主……”
沈云绮本来想问问,这皇帝是不是反悔了?没想到叶将军听了这话之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情好像不错。
等他笑完了之后才听他说道:“绮儿莫要担心,先前的时候皇上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如今以你现在的身份分为县主已经不合适了,想必皇上也在头疼到底该给你什么赏赐才好。”
听到这话沈云绮便明白了,只要自己最后得到的比原来更多,那她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叶卿月在一旁看到叶将军和沈云绮父女两个相谈甚欢,心里自然有气,于是便上前打断道:“爹,你和姐姐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叶将军随便搪塞了几句,便把叶卿月打发了,看到嬷嬷在这里,他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接下来的规矩更难学,也更难熬,黄瓜险些有些熬不住,好不容易等到教习结束,黄瓜也没接着离开。
她一把拦住要回去的沈云绮,不客气的问道:“听说五皇子给了你一一间铺子?还给了你两个绣娘?”
听到这话,沈云绮转过头来眉毛一挑,语气轻快道:“说起来我也有些奇怪,这五皇子殿下对我那是一见如故,送起东西来也是毫不手软,这都让我有些困扰了。”
“果然是你!你这个贱人,从一开始你就算计好了,是不是你故意扮成一个穷小子的模样,屡屡给我难看,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
沈云绮当然早就听出来这是对方对自己的试探,可是如今她的身份已经坐实,自己女扮男装的事,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
不过叶卿月后面说的几句话,她可就不赞同了。
“这件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至于你自己眼神不好使,非得把我当成穷小子,那是你愚不可及,怪不了别人。”
听到这话叶卿月更气了,她从第一眼看到沈云绮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十分眼熟,好似两人在哪里见过。
这几日她更是对沈云绮上了心思,再加上那个穷小子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她便把二人联想在了一起,于是接着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唐芷柔。
唐芷柔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叶卿月先试探一番,不过谁也没有料到沈云绮承认的这样干脆。
得知真相的叶卿月只觉得沈云绮是故意戏弄自己,想到自己原先受到的屈辱,就恨不得把沈云绮的脸刮花。
但是沈云绮又怎么可能给对方机会,让她近得了自己的身呢?不仅如此沈云绮反手趁其不备捏了对方的手腕一下。
等到沈云绮走出这院子后,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疼哇!”
听到叶卿月喊疼,她身边的下人也赶紧去请大夫,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叶卿月的院子里,气压很低,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一直到大夫给人看好,唐芷柔立刻上前询问道:“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有些奇怪道:“二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手腕处伤了,这些时日恐怕要受着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