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没有理会潇洒而是一直在吃东西,还时不时让温老师他们动筷子。
温老师和朱婉芳都不敢动,只有郭小珍听了曹斌的话,边吃还边看着曹斌。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他不说话,在场其他人也不敢动,现场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等曹斌吃饱喝足后,他才对着跪在地上的潇洒等人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居然在大庭广众面前说让我饶你一命,说的跟我是杀人凶手一样,你这是求我还是在抹黑我名誉?”
“我曹斌可是正经合法的商人,跟你这样的人渣不同。”
说完,曹斌站起身子,走到潇洒面前,“潇洒,圣育强中学最近出现的毒品生意是不是你在做?”
他又看向乔治,“你手底下这样的姑爷仔还有多少?坑害小姑娘出去卖身赚钱,控制男学生替你卖粉赚钱,你得来的积蓄我可不敢要。”
“你这样的罪,在内地够枪毙你十几次了,你玩的倒是挺花嘛,我替你改个绰号,不如别叫潇洒了,叫花洒吧。”
说完这话后,曹斌蹲下身子,拍了拍刀疤和乔治的肩膀,才继续看向潇洒。
“我曹斌说到做到,你以后的绰号就是花洒了,希望你名如其人,好了,大庭广众下别搞这种事,怪尴尬的,你走吧,随后我会去找你的。”
“记得走的快一点,别在这里弄脏了老板的地方。”
刀疤和乔治听到了曹斌的话,两人互看一眼,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精光。
潇洒松了一口气,这话的意思是曹先生要放过他?
果然是黑道大佬级人物,看看人家,明明对他说的东西动心了,嘴上却这么大义凛然,拉满了围观路人的好感。
同时他又有些欲哭无泪,花洒是什么啊,那不是往外喷水的水龙头吗,这种绰号传出去他怎么混啊。
但他又不敢反驳曹斌,只能点头答应,随即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刀疤和乔治等一众小弟急忙跟在身后,温老师忍不住道:“阿...曹先生,就这样让他们离开吗?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曹斌看了一眼温老师,对着朱婉芳和郭小珍说道:“看到没,我就说温老师是个好老师,可是他对社会和人心一无所知,所以你们只用在课堂上听他传道授业就行了。”
而潇洒和他的一众小弟离开了茶餐厅后,快步走到学校门口的车旁准备上车。
正在这时,刀疤和乔治二人各自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捅向了背对着他们的潇洒哥。
潇洒哥惨叫一声,回过头来,他的后背一直在流血,可愤恨的他却没有多管,而是盯着二人,“你们两个居然欺师灭祖要杀自己老大?给我干掉他们。”
难怪他愤怒,他这次惹上曹斌可谓是无妄之灾,完全是这三个白痴惹的祸,没想到他还没有找他们三个麻烦,却被他们先算计了。
这变故搞得围观的学生们一声惊叫,四散而逃,只有一些胆子大的还在原地观看。
不止是学生们,在场所有人除了曹斌以外,连潇洒的其他小弟都蒙了,他们听到潇洒的叫喊刚准备上前擒拿下刀疤等人。
乔治嘴比较快,他说道:“各位弟兄,刚才潇洒对咱们什么态度你们也看到了,他要杀了我和刀疤保命,我得罪曹先生该死,可刀疤做错了什么,他不是为了社团兄弟才得罪了曹先生吗,潇洒这王八蛋可曾念过一点兄弟情。”
“他这样的人还配当老大吗,不如让我和刀疤哥干掉他把他捅成花洒,他的钱你们几位兄弟平分留给家人,然后跟着我们去自首,要知道,他得罪的可是那位啊!”
潇洒其他手下马仔中领头的人叫沙皮,这可是个狠人,在电影里当着警察的面捅死了朱婉芳的父亲,然后跑路离开了港岛。
他听乔治这么说,也挥手制止了其他弟兄。
不错,潇洒得罪的可是洪兴的曹先生,这位不可能轻易饶了潇洒的,潇洒不死,说不定还会连累其他人。
再加上乔治口中说出的花洒,和曹斌说希望潇洒改绰号后名如其人,刚才他还拍了拍刀疤和乔治,沙皮瞬间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原来一开始曹斌就没打算自己动手,他要让潇洒被自己手下小弟干掉。
不愧是小心眼的曹先生,这一手可真黑啊,看来潇洒死后,他们还是自首去坐牢安全一些。
沙皮和刀疤不同,刀疤被潇洒逼着卖粉,被判刑可能要蹲个一二十年。
沙皮他只是潇洒手下的鸡头而已,白粉货源都是潇洒亲自安排提供的,出货的都是刀疤,跟他沙皮没关系啊。
他就算自首蹲的时间也不长,沙皮是个讲义气的人,可是讲义气也要看有没有用啊。
现在讲义气死的是他们一群,不讲义气只用死潇洒一个,都是他兄弟,还是死他一个比较好。
随着沙皮的制止,刀疤和乔治一个人上前控制住潇洒,另一个人拿着匕首不停往他身上猛戳。
潇洒全身血流如注,不停往外冒血,从远处看,真的跟一个花洒一样。
没一会,乔治再也控制不住潇洒松开了手,潇洒整个身子轰然倒地,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曹斌此时带着温老师几人现在餐厅门口看热闹。
刀疤和乔治怯怯的看了曹斌一眼,看曹斌对他们微微一笑后才放下心来。
随即他们又拿出手机报了警,说自己刚才杀了人,说出了地点后,他们盘腿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温老师和朱婉芳都吓傻了,连郭小珍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刚才...在茶餐厅你说让他们走的快点,别弄脏了老板的地方原来是这个意思...”温老师也明白了曹斌话中的全部含义,哆哆嗦嗦说道。
郭小珍好奇问道:“曹哥哥,如果刀疤和乔治刚才没明白你话中的意思呢?”
“那自然会有人出手的,我说了,让他叫花洒,他就只能叫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