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赌船的事办下来起码还要一周左右时间,签合同更是不急,拿督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在港岛先寻找能和洪兴对抗的下家,一起合作。
另一边,曹斌和高启盛一行人回到了尖沙咀堂口,陈耀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今天他负责和东星谈判的事,所以没一起去见拿督。
他来找曹斌是汇报和谈的事情的,过程很轻松,结果很圆满。
曹斌夸奖了他两句后就让他回去了。
东星的人也回去向本叔汇报了和谈过程,本叔没在意的挥挥手让手下下去休息,接着打了司徒浩南的电话,示意他可以开始行动了。
司徒浩南花了三天时间,在铜锣湾找到了一家生意不错的酒吧,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将这家店面盘了下来。
象征性的关门歇业了一天,第二天,司徒浩南的新酒吧就开了起来。
他将早就打好的酒吧标牌贴了出去,酒吧被命名为浩南酒吧,试图让陈浩南的小弟更快注意到。
这名字可就犯了陈浩南的忌讳了。
你在陈浩南的地盘不拜码头插旗,还起当地黑老大的名字当酒吧名,怎么看怎么是挑衅,而且也有借机引流的嫌疑。
司徒浩南也做了两手准备,毕竟他这是在洪兴和东星和谈后,平白无故来铜锣湾开酒吧插旗,这是不符合道上规矩的。
为了不让道上人说他的闲话,也为了让陈浩南犯难不能直接带人攻打他的酒吧,司徒浩南还拉了一位洪兴的堂主进来做股东,一分钱不出给他四成利。
没错,这个人就是基哥,基哥在听说司徒浩南的来意后,都乐疯了。
怎么东星的人一个个跟二傻子一样上赶着给他送钱。
乌鸦和笑面虎之前跟他一起开的酒吧,在他俩死后被基哥收入囊中。
这个老油条当然知道他们找自己不怀好意,可毕竟是真金白银给他送钱花,他肯定要笑纳啊。
而且经过曹斌的一系列操作后,基哥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只要自己在大事上听曹斌的话,支持曹斌的一切决定,曹斌就不会动自己。
平日里自己跟别人合作贪一些钱或者说被别人利用,曹斌可能只会表面斥责,但实际上反而会更放心自己。
毕竟一个地位高、又接触不到机密且听话愿意无条件支持他的老堂主,只是蠢一点贪财一点罢了,这对于上位者来说是可以容忍的。
司徒浩南的酒吧开业当天打出了酒水半价,美女免费的口号,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陈浩南的小弟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新开的酒吧,当地的小头目并没有收到自家扛把子要来自己地界开酒吧的消息。
这家酒吧老板也没和自己拜过码头,他一看名字又叫浩南酒吧,觉得可能是老板想蒙事儿,于是急忙通知了包皮。
包皮自然知道陈浩南最近有没有开酒吧,他听了后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了陈浩南。
陈浩南当晚就带人前往浩南酒吧准备一探究竟。
包皮看到了酒吧里有几名看场子的小弟,可他一看脸却发现一个都不认识,这家酒吧请的看场子小弟也不是洪兴的人?
包皮看了一眼陈浩南,陈浩南对着他一点头,他走上前柔声问道:“几位兄弟,你们混哪里的?”
几名看场子小弟中的一个头发长长的男人站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包皮和身后的陈浩南,问道:“你们是警察?”
包皮摇摇头。
“哦~那你们有亲戚在警察局上班?”
“没有。”
长毛怪这一下就不客气了,他直接怼包皮道:“那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调查户口啊,来酒吧要么玩要么滚,瞎打听什么呢你。”
包皮火气涌上心头,“我问你们混哪里的,这是洪兴的地盘你知不知道?”
“洪兴的地盘又怎么样,我们跟你们洪兴的堂主可是有着合作的。”
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陈浩南和包皮扭头一看,正是何勇,只见他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小太妹走了出来。
何勇?陈浩南和包皮自然认识何勇,毕竟前几天才见过。
曹斌似乎还挺欣赏他,不过何勇毕竟江湖地位比较低,陈浩南也没出面和他对话,依然是包皮开口,“你们是东星的人?谁让你们在铜锣湾开酒吧的?”
何勇旁边的长毛怪晃悠到包皮身边,笑道:“笑死,我们想在哪里开酒吧就在哪里开,用你管啊。”
包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别到处乱逛,看你的头发,这么长谁知道长不长虱子。”
何勇听到包皮这么说自己小弟,直接伸手推了一下包皮,将他推的一个踉跄。
紧跟着一记直拳轰向包皮面门。
包皮没有防备之下,眼看避无可避,陈浩南终于看不下去出手了。
他干净利落的接下这一拳,并将何勇推了回去。
何勇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正准备再上,却听到一声,“阿勇,住手,今天是我们开张的大喜日子,不能和人发生冲突。”
这声音正是司徒浩南,陈浩南看到何勇后并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司徒浩南身边那个满脸笑容的人却让陈浩南大吃一惊。
“基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浩南接过话茬,“那当然是因为基哥也是这间酒吧的股东,有四成股份。”
基哥也笑道:“是啊,浩南,大家虽然不是同一个社团的,但都是朋友嘛,一起做个生意而已,忘了给你打招呼,别介意啊。”
陈浩南无语了,“基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铜锣湾,洪兴的地盘,这件事我会告诉曹先生,由他定夺的。”
说完这句话后,陈浩南就准备带人离开了,基哥在这里,他确实不好出手砸这间酒吧。
基哥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司徒浩南却说道:“陈浩南,你等一下!”
陈浩南站定身体,回身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司徒浩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我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却是第一次说话,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