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认真的扫视了一眼阿豹的体型,接着不慌不忙的脱下外套,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挑衅的看了一眼阿豹。
阿豹被他这一眼看的很恼火,也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站了出来。
两人分别站定,阿豹看都不看何勇一眼,只是扭头看了眼本叔,等着他发号施令。
而何勇一直在他身旁,一会儿戳一下他,一会儿又虚空对着他肚子来两下,在那里不停搞怪骚扰阿豹的情绪。
本叔说了声开始,阿豹还没动手,早就蓄势待发的何勇一拳打向他的小腹。
何勇的搏击能力惊人,双臂孔武有力,偷袭之下的一拳,哪怕是阿豹这种街头打架的老手也扛不住。
吃痛之下,他直接跪倒在地,何勇早就看不惯他了,也没讲究什么点到即止,而是趁他病要他命,直接追加了两记肘击将他当场打晕。
胜利之后的何勇不屑的对着晕倒在地的阿豹吐了口口水,“不堪一击。”
本叔也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豹,为什么自己手下这么废物。
其实真论起来,阿豹就算不是何勇的对手,也绝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他打败,他还是吃亏在轻敌被偷袭上。
但本叔才不管这些,败了就是败了,没有原因,他对阿豹的评价又低了一些。
不过表面上他却没有显露出不高兴,而是热情的鼓掌道:“好!阿勇身手不凡,看来这次铜锣湾我们一定能拿下,司徒、阿勇,等你们拿下铜锣湾后,阿勇就可以当鸡公岭的堂主,到时候我给你们庆功。”
司徒浩南笑道:“好,本叔,我们就先告辞了,这两天我就不去总堂了,我去铜锣湾找个好点的酒吧先买下来,等跟洪兴的和谈结束后,我直接新店开业给陈浩南一个难堪。”
本叔笑着伸手,示意司徒浩南随意,司徒浩南点点头后,带着何勇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何勇一边开车一边有些欲言又止,司徒浩南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问道:“阿勇,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何勇猛地一惊,急忙说道:“啊?我不是,没什么。”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何勇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问道:“老大,我们真的要拿下铜锣湾吗?这样会不会跟曹先生结仇啊?”
司徒浩南有些奇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勇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他回答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如果不答应,今天我们能不能走出来都是问题。”
“至于会不会跟曹斌结仇,这你不用担心,肯定会的,怎么阿勇,你也会怕啊。”
何勇咬咬嘴唇说道:“我不怕,但是曹先生这么看得起我们,他什么地位,我什么地位,可他却知道我的名字,还抬举我做堂主,东星的弟兄却处处为难我们,本叔答应的这次事情解决后让我当堂主,可现在又改成了攻下铜锣湾后。”
“老大,为什么我们不过档去跟曹先生呢。”
司徒浩南叹了口气说道:“阿勇,平日里少打拳,偶尔也看看书,曹斌那是看得起我们吗,那是离间计,他抬举我们只是为了让社团的人疏远我们,不信任我们。”
何勇回道:“老大,我是读书少,不懂什么反间计不反间计的,我只知道,如果他们真的拿我们当东星的兄弟,绝对不会因为曹斌两句话就不信任我们。”
司徒浩南诧异的看了一眼何勇,没想到平日只喜欢打拳的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而何勇看到司徒浩南沉默后,继续说道:“就算曹斌真的用的离间计,可他现在的地位说出去的话就是给我们扬名,而且他对老大你的欣赏不像是假的。”
“洪兴有了他之后,地盘扩张速度这么快,现在他又当上了龙头,而东星自从骆驼老大死后这才多久,就引发了无数争斗,本叔年龄这么大,进取心肯定不如曹斌,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
“道理都是相通的。洪兴就像一个年轻力壮的拳王,而东星就像个年老的拳王,面对年轻拳王的进攻或许可以凭借经验维持一阵子,但早晚会败的。”
“老大,对你有恩情的是骆驼大哥,不是东星啊。”
司徒浩南一阵沉默,良久他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已经答应本叔了,骆驼大哥走的急,铜锣湾就当我还给东星的吧,如果我拿下铜锣湾后,东星还对我们这种态度,而曹斌还愿意接纳我们的话,才说明他值得投靠。”
何勇看劝不动司徒浩南,也就不再言语,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另一边,曹斌刚刚回到堂口就通知了陈耀,让他明天来尖沙咀堂口一趟,由他负责跟东星和谈的事,主要就是找个公证人和收下明天本叔送来的一千万。
陈耀倒是不反对,毕竟洪兴的对外事务一直都是由他负责的,但他也好奇曹斌明天为什么不亲自入场呢。
还不等他问,曹斌就告诉了他原因,原来是陈金城明天早上要回来,而且他还带了一个重要的客人。
就是那位马来西亚的拿督,他要来港岛见一见曹斌,商量一下赌船停靠和安保问题的事。
陈耀了然,赌船的分红关系到社团很多堂主的利益,这件事也是曹斌能够担任龙头的原因之一。
曹斌看他允诺后,又给陈浩南打了电话,让他明天来找自己,去见一见那位拿督,毕竟之前就敲定了,陈浩南是这次赌船安保的总负责人。
顺便让陈浩南这个土生土长的港岛人带他们去哪里转转玩玩,毕竟曹斌来港岛这半年几乎每天都在忙着算计,对于港岛的娱乐场所了解的确实不多。
第二天一早,陈浩南就到了尖沙咀堂口,几人随便吃了点饭后就出发前往铜锣湾码头接人。
他们刚到码头没一会,就看到一艘大轮船缓缓靠岸。
而陈金城就站在甲板上,朝着港口这里不停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