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浩南和山鸡宽慰了大天二几句,又急忙出了医院。
甚至连闻讯赶来的大飞他俩都没顾得上打招呼,他们打算去问问包皮有没有对外泄露这件事。
哪知他俩刚刚踏入屯门的堂口,就被小弟告知,包皮和焦皮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们多时了。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生番弟弟的马子胖妞。
原来胖妞为了和生番的弟弟在一起,才被哄骗着甘心出卖色相勾引包皮,其实她是一点都看不上包皮的。
结果她今晚回到家中,却发现生番弟弟居然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在房间里偷情。
被她发现后不但不知道悔改,还辱骂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将她踢出了家门。
胖妞恨透了生番的弟弟,这才来找包皮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包皮急忙给大天二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心知出事了的他又给陈浩南和山鸡打电话。那时候的二人正往医院赶去,根本没看手机,所以也没有人接。
现在看到二人火急火燎的回来,而身边又没有大天二和kk的身影,以为大天二已经死了的包皮伤心欲绝。
“南哥,鸡哥,是我不好,我沉迷女色泄露了大天二的地址,你们惩罚我吧。”
包皮一声哀嚎,跪倒在地上,边哭边抽自己耳光。
一旁的焦皮和胖妞见状也急忙跪在地上。
陈浩南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一言不发绕过包皮几人,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猛抽。
山鸡也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包皮急忙又跪行到他们面前,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等他将自己抽的他妈妈都不认识以后,他才问道:“大天二怎么样了。”
陈浩南还是一言不发,山鸡于心不忍,说道:“多亏了曹先生发现生番跟雷耀扬之间有毒品交易,派了盛哥和小虎哥盯着他们,不然大天二就家破人亡了,我们就算想饶你,帮规和大飞也不会饶你的。”
说完,山鸡对着陈浩南说道:“南哥,大天二也没事,包皮这样子是真心悔改的,不如饶了他,让他起来吧。”
陈浩南瞥了一眼山鸡,缓缓道:“饶了他,你也知道要不是盛哥出手,大天二就被雷耀扬杀了,包皮这往大了说是出卖兄弟哎,你让我怎么饶了他。”
这时,跪在包皮身后的胖妞说道:“南...南哥,只要你们能饶了包皮这一次,我可以替你们作证,生番和雷耀扬他们不仅仅是贩毒,甚至还预谋害你们啊。”
接着胖妞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她在生番那边混时知道的各种见闻。
其中就包括了生番他们贩毒数目还有前一段找小太妹喂她们吃过量毒品,想让她们死在山鸡场子里的事,也包括此计不成,后续勾引包皮的美人计。
陈浩南越听越气,雷耀扬这个人太他妈的歹毒了,他也因此更加恨包皮烂泥扶不上墙。
他对着胖妞说道:“你愿意帮我们在曹先生面前作证,我谢谢你,也原谅你之前的所为,毕竟你不是洪兴的人。”
“但包皮是,所为国有国法,帮有帮规,犯了错不受到惩罚,以后不仅我没资格执掌一堂,包皮也无法抬起头来在洪兴做人。”
“包皮,念你是出犯,且没有造成重大后果,我就不逐你出帮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顿痛打你是逃不掉了。”
包皮一听大天二没事,而陈浩南也不会逐自己出洪兴,立刻点头答应。
陈浩南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办公室,叫来一大批手下,狠狠暴打包皮一番。
与此同时另一边,雷耀扬总算逃回了屯门,正往生番平日里长待的场子赶去。
他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黎胖子和生番正坐在一起,脸上满是急色。
原来黎胖子扶着自己周刊里那名摄像师出来后,就让他自己打车滚去医院了。
他怕雷耀扬被高启盛抓了后会出卖自己,说出他们三个人合作的事,于是急忙来到生番的堂口。
名义上他是来通知生番雷耀扬失手被擒的消息,两人商量一下怎么办。
实际上黎胖子是来这里等信儿的,他在等曹斌的人冲进来抓生番,如果曹斌派人来抓生番,那说明雷耀扬已经出卖了他们。
生番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黎胖子打算趁着生番反抗时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干掉生番,接着就说雷耀扬污蔑他。
反正生番那时候死了,曹斌总不至于听信东星耀扬的一面之词吧。
其实他是高看生番了,生番得知消息后,也是十分后怕。
道上的人,地位越低的,越惧怕曹斌,因为曹斌的报复心和手段在在中底层已经妖魔化了。
再加上生番头脑简单,所以对这些传言都是深信不疑的。
前几天打麻将时还有人问他,曹斌是不是真的和传闻中一样夜御数女和数男。
他为了不丢面子,只能回答是的,结果又经过别人的传播传回他耳朵里,变成了曹斌夜御十男十女。
至于曹斌的其他传闻,更是夸大其词,可想而知,生番听说后现在对曹斌有多惧怕。
雷耀扬进门时吓了他们二人一跳,黎胖子急忙起身,手背到身后扶着自己藏好的刀,他在确定只有雷耀扬一人后才松了口气。
“只有你一个人?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雷耀扬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为了安抚他们,只能故作镇定道:“高启盛和唐小虎不过如此,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耍的他们团团转。”
接着,他不待黎胖子继续问,先声夺人道:“生番,再过两天就是最后期限了,马上叫人算算你这半个月赚了多少钱,这次的竞选绝对不容有失。”
生番看到雷耀扬回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他哦了一声就出去叫人了。
黎胖子等生番出去后,问道:“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不立刻跑路躲避曹先生的追杀,还打算争啊。”
雷耀扬没有回答,他这一路渴的嗓子都冒烟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