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酒吧的主人是我朋友,整个洛克道也只有这里才放莫扎特的音乐。”
接着雷耀扬又说出了跟曹斌说过的话,“这就是艺术和市井之徒的区别。”
这段话差点把恐龙给恶心吐了,你都混黑社会了,装什么高雅之士,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搓了搓手臂后,恐龙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雷耀扬伸出手想和恐龙握手,“我是东星雷耀扬。”
哪知恐龙根本不屑和他握手,他一把打掉了雷耀扬的手说道:“奔雷虎嘛,你的名号我听说过,有屁就放,我女朋友还在等我呢。”
雷耀扬淡定道:“刚才跟你说了,这间酒吧是我朋友开的,整个铜锣湾都是陈浩南罩着,但将来这里一定属于我雷耀扬的地盘。”
恐龙有些不耐烦,“你能拿下铜锣湾的话是你有本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雷耀扬喝了一杯酒,“整个港岛,只有你恐龙老大的屯门称得上真正的清一色,没有一家其他势力,我很欣赏你,你的才干加上我的智慧,整个港岛都将在你我脚下。”
恐龙不屑道:“那你认错人啦,你知不知道现在洪兴的老大是谁啊,谁敢背叛他呀。”
雷耀扬笑了笑,“你敢不敢背叛他我不知道,但是他已经容不下你了。”
“实话告诉你,这次和你见面是曹斌暗示我,可以在屯门给我划一块地盘,条件就是做掉你。”
“一朝天子一朝臣,曹斌刚上位,他身边的高启盛、唐小虎还不是一堂之主,你们这些蒋家的旧臣子自然成了他的眼中钉,何况你大哥韩宾势力本就不弱于他,再加上你和十三妹,这个龙头之位他怎么坐的放心啊。”
他看到恐龙面露不信的表情,于是不再多说这方面的事,而是转而说道:“你不信就算了,不过你有不少把柄落在我手上,就算我刚刚说的你不信,这份账本要是落在曹斌手里,你说他会怎么做?”
雷耀扬边说边拿出一本账本开始翻看,边看嘴里还边说道:“95年,为了钱出卖自己兄弟,拿了堂口里二百万。”
“02年,成为屯门话事人,在讨伐其他社团过程中,将洪兴发放给身死弟兄的安家费全部据为己有,合计三百五十万。”
“中间还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念出来,这么多年你私拿洪兴堂口的钱金额总计是六千七百五十三万。”
“甚至在曹斌上位后你也犯了事,前几天你在屯门和人争风吃醋,活生生将人打死,你连安家费都没出,就强迫了一名小弟去替你顶罪,小弟不愿意,你还找人上了他马子,打伤了他的老爸。”
“啧啧啧啧,洪兴的帮规,欺辱兄弟家人妻女会如何?”
恐龙面露不爽,直接打断了雷耀扬的话,“怎么?掀我老底威胁我啊?”
雷耀扬一挑眉,语带威胁道:“No,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做人做事分的很清楚,就算你不跟我合作,你的这些事我也不会讲给你大哥韩宾和曹斌听的。”
恐龙直接从吧台座椅上站了起来,“雷耀扬,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你想拿这个逼我就范,未免太看轻我了,走了。”
说罢,恐龙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扭头向外走去,雷耀扬可惜的摇了摇头,就从吧台拿起一个酒瓶砸在恐龙头上。
恐龙翻身倒地,雷耀扬的小弟们一拥而上,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雷耀扬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说道:“好了,别把这么干净的地方给弄脏了,人家还要做生意呢,带他去天台。”
众小弟将恐龙架起来走向天台,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等恐龙被打的吐血不止时,雷耀扬才出声制止。
他看着被架起来的恐龙说道:“恐龙,你真的让我很心痛,之前是我看错了你,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和那些古惑仔一样,满脑子装的都是大便。”
恐龙满脸都是鲜血,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雷耀扬一脸沉醉的说道:“我告诉你,我最喜欢的就是把人从高空抛落的感觉,落地那一瞬间的巨大声响,比命运交响曲都来的震撼。”
他说完这句话后,一把扣住恐龙的皮带,将恐龙举起,直接从天台上扔了下去。
“咚”一声,恐龙砸在酒吧门口的一辆汽车上,雷耀扬听到这巨大的动静后,一个激灵,接着一脸高潮享受的表情。
这时,雷耀扬的小弟上前道:“老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雷耀扬这才从高潮状态退出来,他点燃一根烟说道:“恐龙是死在陈浩南地盘上,这下洪兴有的乱了,对了,他来见我的消息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小弟想了一下后说道:“他女朋友知道,恐龙来时让她在车上等他回来。”
雷耀扬吐了个烟圈,“哦,是吗,今晚她赏给你们了,明天我不想知道她还活着。”
众小弟大喜过望,“多谢老大!”便急匆匆往天台下赶去。
等小弟们都离开后,雷耀扬拿出手机给黎胖子打了个电话,“恐龙这边一切都搞定了,等生番成为屯门话事人之前我要见一见他。”
黎胖子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雷耀扬从天台上往下看,看到了恐龙死不瞑目的尸体。
已经心理变态的他啐了一口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连摔死的声音都稍微差点意思,也不知道把曹斌从楼上扔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控制了屯门,反手拿下东星成为话事人时,才是和曹斌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曹斌从警察局回到尖沙咀堂口没多久,就收到了恐龙从楼上摔下楼身死的消息,据说他死前曾被人痛打过,而且他的女朋友也不知所踪。
陈浩南急的嘴角都起泡了,经历了不少阴谋的他生怕别人把恐龙的死按在他头上。
他急忙和曹斌打电话解释,他也不知道恐龙什么时候跑到他的地头上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