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伟病了。
他昨晚喝了酒磕了药,又受到了惊吓。
晚上做梦的时候还梦见一群美女将他包围,结果一脱衣服。
个个都比他大!
因此一病不起,发了高烧。
李有田守在高烧不退的李宏伟身边,听着他不断呢喃着。
“别搞我,太大了。”
“我不要分桃断袖。”
他不断询问着昨晚和李宏伟一起的小弟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弟们也是一脸懵逼,我不道啊。
焦急的李有田怒骂道:“张大庆,张小庆,你们哑巴了?昨晚和宏伟一起去玩,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这时,李有田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有田叔,村委会有人找你,是建工集团的,说来重新谈条件。”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李有田不放心的看了眼儿子,然后一咬牙道:“你们两个,照顾好宏伟,我去去就回。”
李有田到了村委会后,便看到高启强身边那名长相帅气,气质儒雅的青年站在门口,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正在施工的工人们。
他挤出一脸笑容迎了上去,开始套话,“您好,您是曹总是吧?听我们村的村民说,高总同意我们的请求了?”
曹斌笑了笑,和李有田握了握手后,说道:“是吗李主任?我怎么听说是您同意接受之前的条件呢?”
李有田心想:“这小兔崽子。”
他故作疑惑道:“咦?那刚才他说高总同意重新谈条件是什么意思?我先说好啊曹总,我虽然是村主任,却不能在这件事上当家做主啊!”
“这老王八羔子!”曹斌暗暗想着,脸上却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他递了一张光盘给李有田,“李主任,这里面的内容你看了以后,我相信莽村的村民会同意我们建工集团之前的条件。”
李有田脸上充满了不信,你就是天王老子亲自录VCD给我,我也是轻轻一笑,绝不让步。
但他看着曹斌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好奇。
他接过光盘,对着曹斌一伸手,“曹总,请!我们进去说话!”
两人一起进了村委会办公室,李有田拿着光盘来到电视前一阵捣鼓。
他一脸轻松的看着电视里的内容,看着看着,他的脸色渐渐变了。
从轻松变得铁青,又从铁青变得惊恐不安。
视频内容很短,但是把李宏伟昨晚吸毒散毒的内容全部拍摄了进去。
李有田猛地按下暂停,抽出了那张光盘,啪啪啪啪,掰成了四五片。
曹斌道:“李主任,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张备份吧?”
李有田怒视着曹斌,“宏伟成这样是你们做的?”
曹斌一脸懵逼,“李宏伟成哪样了?”
李有田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强撑道:“谁知道宏伟散的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感冒胶囊呢。”
曹斌轻笑一声,“李主任,既然我都有视频让您看了,会没有证据吗?我手里有昨天李公子散发的药片,上面可是有李公子的指纹啊。”
李有田一听,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再也撑不住了。
他一个踉跄坐在地上,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他,他...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
“好了,李主任,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我们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李有田闻言,看向曹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
“啊对对对,我明白曹总,这样,您给我七天时间,我一定劝说村里人接受建工集团之前的条件。”
曹斌不紧不慢的看了李有田一眼,摇头道:“李主任,我知道村民本来就同意之前的条件。”
“是你得到莽村要修高速公路的消息,然后撺掇村民一起出钱自己建度假村的,我相信你劝说他们打消这个念头不难,七天...太久了。”
李有田咬了咬牙,“好,三天,三天内我一定能办成这件事,到时候...”
他话还没说完,曹斌就站起来打断了,他对着李有田伸出右手。
“到时候你想要的东西物归原主,合作愉快。”
李有田隐晦的看了一眼曹斌,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为了儿子却不得不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两个人离开了村委会,跟曹斌的轻松惬意不同,李有田脚步沉重的往家里走去。
早知如此,我费什么劲啊,不但连累宏伟被人抓了把柄,还搞得他生了场大病。
李有田回到家里上了二楼,却发现二楼客厅里的张大庆不见了。
张小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有一滩血。
糟了!宏伟呢?李有田的心弦立马紧绷了起来。
他急忙跑向李宏伟屋内,还好,李宏伟还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李有田伸手一摸,烧也退了。
那张小庆怎么回事?
他走出了李宏伟的房间,悄悄关上屋门,来到了客厅。
“小庆?小庆?”他慢慢靠近躺在地上的张小庆,尝试唤醒他。
然后他就看到张小庆的头被人打破了,正在流着鲜血,而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皮带。
啊?
张小庆被人杀了?
李有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李主任在吗?我是建工集团陈总的助理程程,来拜访一下您。”
李有田急中生智道:“我不是已经答应和你们合作了吗?我现在不想见你们建工集团的人,给我走!”
程程大惊,李有田前天晚上不是还和高启强起了冲突吗?
自己得到的可靠消息说李宏伟还当众羞辱了高启强的团队,怎么今天就合作了?
她也是个强势的女人,如果没有李有田这句话。
她可能不会上楼,但这句话一出,她就非上不可。
“噔噔噔噔”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李有田看着地上张小庆的尸体,紧张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完了,自己这下怎么解释啊,难道我父子二人都要有把柄落在建工集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