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听到声音转过头,就见到叶瑄哥哥背着一只手,和余川站在不远处。
“瑄哥哥?余川哥哥?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方安惊喜的看着两人,脸上扬起笑容。
叶瑄没说话,眼神躲闪着,余川立马走上前,“方小姐,我们...我们也来...来买马!”
方安看了看叶瑄,又看了看余川,啧啧啧,真的是说谎也不说的像点。
不过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瑄哥哥不放心自己?故意跟着自己的?嗯,就是这样的。
方安还在大哥怀里偷偷的捂嘴笑着,叶瑄和余川已经走到男人身前,叶瑄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好马?”
男人还在疑惑谁打扰了自己生意?就随声音而至,眼前不大的小男孩儿,男人张了张嘴正要骂人。
一抬眼皮,小男孩身后还站着一个佩刀且面色凶狠的人,只好闭上嘴,点了点头,转身朝里走去,叶瑄这才回头,“大哥、安宝,走吧!”
方大顺看了一眼余川,就抱着妹妹,跟在叶瑄和余川身后,没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关着马匹的屋子。
“这里的马,都是市面上最好的!”男人看了眼余川,略显卑微的站在一旁。
窝在大哥怀里的方安,打量着这里的几匹马,确实都挺不错的,还是问问小黑团吧。
“小东西,咋样?哪匹马好?”方安从怀里摸出小黑团,摇了摇。
小黑团动了动。打量了好一阵,才开口,“主人,最右边那匹马!肌肉发达,毛色光亮,眼睛炯炯有神,充满警觉,应该是战场上下来的马!不过它身上有伤口。”
“严重吗?”方安盯着那匹不合群的棕色马。
“不严重,但是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这点儿可以打价格!”小黑团挪动着。
方安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小东西收了起来,继续打量着那匹棕色马。
叶瑄也看了一圈,最后眼神停留在最右边,棕色的马匹身上,抬手指了指,“那匹!”
男人也顺眼看了过去,“哦,那匹呀!是个老头来卖的,说是战场下来的,但是一直病怏怏的,所以也卖的不高!一共三十两银子!”
叶瑄又看着余川,余川接收到主子的眼神,直接走过去对着棕色马匹检查起来。
“腿上有伤口!”
叶瑄收了眼神,再次看向男人,“三十两?”
男人抖了抖,颤颤巍巍的开口,“二...二十五两?”
叶瑄闭上了眼睛,余川也走了出来,站到了叶瑄的身后,方大顺也识趣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男人见几人也没走,本想着这几人穿着也不是很差,就开口三十两,还有那马的问题也没提。
没成想这几人是行家,难不成二十五两都开高了?
“那...二十两?”男人试探地开口。
方安勾了勾嘴角,没想到瑄哥哥砍价还有一手,学到了学到了,下次也这么干,说不来什么话就摆一张臭脸就行了。
“行!银子是给你?”叶瑄点了点头。
男人见卖出去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给我就行!”
方大顺立马摸出二十两,递给男人,余川牵上马,跟在几人身后,方安挣扎着下地后,牵起瑄哥哥的小手,“瑄哥哥,你们不是也要买马?”
“哦,没看上!”叶瑄触碰到安宝的小手时,嘴角勾了勾,听到安宝的话,身形一顿,随即继续走着。
方安看着瑄哥哥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捂着嘴笑了笑,“那我和大哥还要去买马车,你们也要去吗?”
“陪你去!”
几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方安像个黏娃娃一样跟在叶瑄身后,叶瑄牵好安宝挑了又挑,最终选了一辆,觉得还不错,价格也合适,方大顺见状也急忙摸出银子交付完成。
在余川的安装下,马车就OK了,方安被大哥抱到了马车里,一进来才知道,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挺大的,到时候放些软乎乎的背着,枕头什么的,睡觉都不成问题了。
“方大哥!安宝!我和余川还有些事儿,你们就快些回去吧!”叶瑄安宝高兴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方安急忙钻了出来,“瑄哥哥还有事儿啊?好滴吧!那我和大哥就先回去了。”
刚钻进去,就听到瑄哥哥说别忘了明天早晨的训练,方安一下子就萎靡了。
方大顺和两人说了声,就驾驶着马车朝石洞村走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叶瑄才开口,“怎么样?”
“昨日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您过去了!”余川弯下腰,拱手道。
叶瑄抬着眼皮,看着越来越渺小的马车,立马恢复了冰冷的神情,“走吧!”
方大顺内心里很高兴,但是依旧小心翼翼地,毕竟马车里还坐着妹妹,生怕没驾驶好,马车翻了的话,自己可能进不去屋里。
有惊无险,总算到了村口。
“哟,这是又是哪儿的马车?是不是那个叶瑄家里的?”
“谁知道呢?你看这马,又壮又漂亮,肯定不便宜!”
“你别说,还真是!”
......
等到马车越来越近,众人才发现,驾驶马车的人是方家老大,方大顺。
“哟!这不是方家老大吗?马车花了不少的银子吧?难不成又是回你媳妇儿家借的?你干脆入赘孙家算了!哈哈哈!”严大娘坐在人群中,嫉妒极了,和众人编排着方大顺。
“你怎么说话呢?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买上马车不是意料中的事情,人家大顺起早贪黑的,看看你?没都睡到日上三竿,自家田里的麦子都照顾不好!”另一个大娘织着毛衣,怼着严大娘。
方安当然听不得严大娘这么说自家,掀起帘子就朝严大娘气鼓鼓的吼着,“我不准你说我大哥!你!讨厌!我,不喜欢你!”
一说完,方安看着严大娘吃瘪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刚准备放下帘子,就看着不远处的潘媛抱着手臂,正阴森森的看着自己。
方安眼色一暗,两人对视了好几眼,才放下帘子,隔绝她的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