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一片漆黑的天空中繁星点点越为明显,为那寂静的黑夜增添了几分热闹。
睡不着的楠枝轻手轻脚的跨过正在熟睡的高媛,悄悄拉开帐篷的拉链拿起自己的鞋子离开。
周围非常安静,楠枝拿着手电筒来到了今天的小溪边,那里有一块非常柔软平整的草地,她在那里挨着树坐下来。
楠枝望着天空,叹了口气。
“唉——”
“没有听说过叹气会把好运吓跑吗??”
倏然间从身后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但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
“谁在哪里?”
楠枝大声喊到,警惕的把手电筒对着声音的来源,直到看见那个人双手举起,面带微笑的从树后出现——魏尘。
“笑死我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楠枝松了口气,毕竟这么晚了。
“你不也是,有什么烦心事吗?”魏尘走到她面前不经意的问道。
“……”
被看穿的楠枝咬着自己的下唇,低着头看着鞋头。
见她不说魏尘也没有再追问什么,俩人坐在草坪上,起风了吹过草丛,萤火虫零零散散的发着光在周围飞。
微风吹过让她感到了一点凉意,却不觉得冷反而非常舒服,看着眼前的风景忽然感觉自己离星星很近。
楠枝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试图去捕捉,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正打算放弃时,魏尘双手合着放在自己面前,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直冒着绿色荧光的萤火虫在他的手上。
“许个愿吧,传说中萤火虫是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靠着月光楠枝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像是在笑,却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
楠枝半信半疑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非常认真的在心里默念[我希望顾北铭能考上华清,希望离开后他可以变得更好。]
不远处的顾北铭望着这一幕,在树下俩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魏尘挡住了矮小的楠枝所,看不见她的表情。
顾北铭想起今天的大冒险,打消了想直接出去的冲动,握紧拳头手指甲插入了肉里都感觉不到痛,假装不知道离开了。
看见楠枝睁开眼睛后,魏尘轻轻吹走了手中的萤火虫,它挥动着翅膀往空中飞。
[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
“走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回去呢。”楠枝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2点多了,待会8点还要集合呢。
小溪离营地有一段距离挺黑的不安全,魏尘走在她的旁边护送回去。
“快高考了你想报哪里的学校啊?”安静的四周让气氛有点尴尬,楠枝寻思着找点话题聊。
“你想考那里?”
“我…,我想去华清大学,学习心理学。”但她说这个的时候,魏尘看见了她眼里有星光。
“为什么想学这个?”魏尘不解的问道。
“我想拉一把像我一样身在黑暗中迷路的人。”
在自己被欺凌这段时间是她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每天精神欠佳,要靠自残来缓解压力。
所以她的手臂上全是以前用细小的刀片划的痕,只不过被高媛上了一层粉底,现在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
“加油到时候庆功宴我怕是赶不上了,我很快就要出国了。”
他语气中听不到任何波动,但楠枝在他眼睛里看到闪过一丝无奈和不舍。
“什么时候决定的?”面对突如其来的离别楠枝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有点奇怪。
“我也不知道,可能一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吧。”
就因为自己是独生子,所以自己的一切都被安排,尽管做出了反抗也还是逃不出他们的掌控。
楠枝没有听出他话中有话,送上了真挚的祝福,魏尘笑了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你和顾北铭相处了这么久,他跟你说有喜欢的人吗?”
魏尘眼眸望着她观察这楠枝脸上的表情,一说到这件事楠枝脸上写满着不开心和失落。
她小声嘀咕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敢怒不敢言的像极了吃醋的小媳妇。
旁观者清的魏尘不禁发出一声笑,楠枝询问也没有得到回复,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那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魏尘说自己知道后楠枝的眼睛都亮了,激动的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拦着。
“谁啊?我认识吗?”
见她的反应怎么大魏尘有点出乎意料,他笑了笑假装思考的托着下巴,最后轻飘飘的说出俩个字。
“你猜。”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楠枝像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一样,也没有继续询问,不知不觉中俩人走回来了营地。
互道晚安后魏尘就离开了。
楠枝回到后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高媛,悄悄的躺回去。
算一下日子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毕业了,回想起与顾北铭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真的记忆犹新。
而现在的他与之前大有不同,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就要分别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脑子里回想起今天那个游戏顾北铭说的那些话,和他的举动。
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人是谁?
那个女生而且应该很优秀吧,之前这么多女生向顾北铭表白都被拒绝了,能被他看上的女生肯定很漂亮吧,
楠枝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早上和他的告白被打断,不然以后相处会很尴尬,看来以后要保持距离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楠枝想着这个问题心情一下跌落了低谷,不知不觉眼皮开始打架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睡不着的的顾北铭坐起来,看着一旁睡得四仰八叉的谢乐乐还打呼,按着自己的眉宇间缓解一下。
他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楠枝笑的甜甜的非常开心看着魏尘对她告白然后俩人开心的抱在一起然后亲热。
最后毕业一起上大学,毕业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越想越睡不着,心烦意乱的顾北铭伸手挠着自己的头发一塌糊涂像个鸡窝一样翻来翻去都睡不着。
不一会儿谢乐乐定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他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懒腰。忽然看到一旁的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眼底的黑眼圈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被吓了一跳的谢乐乐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我去,铭哥你昨天晚上去做贼了?”
顾北铭睁着眼睛躺了一个晚上。
“起床,集合。”顾北铭向他投去冷冽的眼神。
谢乐乐立马闭嘴,心里嘀咕着[我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