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我太高估了自己,我的脚真的好痛,韩总你看都肿起来了,需要你抱回去才能走了。”
宁清也没有撒谎,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左脚踝都肿了起来,落地都困难。
“抱回去?想得挺美。自己走。”
“!”
宁清忍着痛,下了车。
拔了跟的高跟鞋不合脚,加上走路一瘸一拐的,所以宁清的走路姿势看起来格外的怪异,韩策跟在宁清身后,还轻笑道:“原来螃蟹是这样走路的。”
“……”
宁清觉得自己的脸此刻一定比菠菜更绿!
不过短短的一段路,韩策在宁清的心中的坟头草都长得老高了。
一看到前面那几个台阶,宁清的面色更菜了。
不过突然,她的身体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愕然闻到了近在咫尺的一股淡淡的草木沉香,那是韩策身上的味道。
他终究还是将她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的那一刻,宁清的震惊多于感动。
韩策抱着宁清进了电梯。
幸好电梯里没有人,要不然这一定是宁清的社死现场。
宁清不想让韩策进门,但……
韩策将宁清放在沙发上,然后打量着宁清的住处。
一百六十多平的大户型,对于宁清一个人来说,住的十分的空旷。
她指着不远处的吧台说:“那边有咖啡,有茶叶,你想喝什么就自己倒吧。”
“你刚才邀请我上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韩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挑着眉说道。
宁清抬起自己的脚:“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走路吗?”
韩策盯着她高肿的脚踝几秒后道:“只是普通扭伤罢了,没有伤筋动骨,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是魔鬼吗?”宁清咬牙切齿,但为了不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还是忍着痛从沙发上站起来,跳着脚到吧台,“到底咖啡还是茶?”
“手工现磨咖啡。”
“行,手工现磨咖啡。”宁清抵着后牙槽,真的手工现磨了一杯咖啡,一边磨一边暗暗诅咒,让他喝了这杯咖啡,晚上失眠!
“你不用诅咒我晚上睡不着,我睡眠很好。”
“那你请你喝了咖啡后赶紧离开我家,你睡眠好,我睡眠可不好。”宁清将咖啡重重放在韩策面前,满室咖啡飘香,说完,她就跛着脚回了自己的卧室,她得去清洗一下自己受伤的手脚才行,“对了,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没想到等她出来的时候,韩策竟然还在。
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她的杂志,舒适的就像在自家客厅一样。
宁清瞪大了眼:“你怎么还没走?”
韩策抬起头,淡淡掀了掀眼皮,浓墨般的视线落在宁清换了睡衣的身上。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吊带睡衣,精致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肤色雪白,肌肤白里透红,仿佛上等的凝脂白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诱人的光泽。
察觉到韩策暗沉的眸光,宁清赶紧拢了拢身上的针织外套,她以为他早就走了的。
“等你。”韩策暗沉的嗓音听在宁清耳里,宛若擂鼓一般,心脏跟着一缩,“过来。”
韩策让她过去,宁清却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满眼充满戒备和警惕:“干什么。”
“过来!上药!”
宁清注意到自己的药箱居然也被韩策翻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不用,我自己会上,咖啡也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宁清下了逐客令。
“上完药我就走。”
宁清自然是不愿意听从韩策的安排的,韩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手机,从上面找了个东西给宁清看:“你确定不过来?”
宁清一惊,已经顾不得其他,径直走到韩策身边,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
韩策悠闲自得欣赏着宁清的紧张:“你说,我若是将这个发出出去——”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宁清强势截断了韩策的话,“你不能坏我好事!”
“你的好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此欠扁的模样,却是精准拿捏了宁清的软肋,令她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若是你奶奶和你的父亲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捣鬼——”
“韩总,您不是说要帮我上药吗?好疼呀,你可要轻一点啊。”宁清没让韩策把话说完,而是突然身体一软,扑到了韩策的怀里。
韩策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刚才想上,现在不想上了。”
“……韩策!”瞧韩策翻脸无情喜怒无常的样子,宁清也来了火,不想再被他拿捏,干脆将话挑明了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欺负我很好玩吗?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是真的敢坏我事,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宁清扑过去,整个人跨坐在韩策身上,双手揪着他的衣服领子,用力威胁道。
“同归于尽?”
结果韩策一用力,就将宁清一把抱了起来,拖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宁清双腿需要盘着他的腰身,才不会掉下去,简直是暧昧到令人喷碧血的姿势!
宁清都快要疯了!
“韩策,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欲下来,但是韩策不松手,隔着薄薄的布料,两人身体摩擦的厉害。
那一晚原本有些被尘封的记忆,突然如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在脑海中鲜活了起来,宁清的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不敢再乱动,韩策的理智也回来了,控制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将宁清放在沙发上,打开一边的药箱,抓过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面如泣血。
宁清紧咬着下唇,也不敢看韩策,任由他默默替自己上药。
只是被他微凉的指腹触碰过的地方,引得她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她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有更多的清晰外泄。
上完药,这一次,不等宁清开口,韩策就遵守了约定,终于走了。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里的压迫感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宁清才感觉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可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