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和段沐尧吃了一会儿饭,就听段沐尧说:“别光说我的事情了,你呢,处理的怎么样了?”
沈西拿着叉子的手一顿,虽然她知道自己该抓紧时间处理和墨司宴离婚的事情,不过却因为这种那种的原因,一拖再拖。
无形之中,好像给自己找了很多的借口一样。
见沈西不语,段沐尧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若是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没事,你放心吧,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沈西截住了段沐尧的话头,笑了一下。
段沐尧也点了点头:“雷诺已经开始不停在念叨你了,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都快被他烦死了,等我把段家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沈西望着段沐尧,迟疑了一下,并未马上答应。
但是面对段沐尧的眼神,沈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这也是她的初衷,她便轻点了一下头。
墨司宴一直盯着沈西和段沐尧的方向,只不过到底隔着一桌的距离,他们说话声音又不大,只能看到他们的肢体动作,却听不到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这让他心里非常的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沈西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沈西洒了一眼。见是墨司宴发来的信息。
她点开了微信,就见墨司宴说:【已经吃完了,可以走了。】
墨司宴一直盯着沈西的动作,见她看完信息后并没有回复,而是又将手机放下了,这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见沈西和段沐尧还是有说有笑的样子,墨司宴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来朝沈西那边走去。
谁料刚好碰到侍者上菜,因为他起得毫无征兆,侍者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撞了。
“抱歉,先生!”侍者连忙道歉。
墨司宴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染了菜汤的西装,嫌恶皱了皱眉。
侍者急忙找来毛巾替墨司宴擦拭,不过有些手忙脚乱的,等墨司宴得以脱身,再抬头一看,那边哪里还有沈西和段沐尧的身影。
除了一张空荡荡的桌子外,沈西和段沐尧不知所踪。
“不用擦了。”墨司宴立刻大步朝餐厅门口追去。
正好看到沈西上了段沐尧的车子,随后段沐尧跟着上了驾驶室,驾车离开。
墨司宴气得面色铁青,将西装直接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
段沐尧送沈西回去。
沈西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见墨司宴的车子没有跟上来,她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段沐尧侧目看了眼沈西:“很失望?”
“谈不上。”沈西摇头,“就是要麻烦你了。”
“不会,我的荣幸。我说过,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跟我开口。”看了眼时间,段沐尧说,“时间还早,回来之后一直在忙,都没时间好好放松一下,我请你看电影去吧。”
“还是我请你吧。你今天又帮了我一次。”沈西道。
“也行。”
“那我看看现在有什么好看的片子。”
墨司宴不是没有追段沐尧的车子,只不过路上确实车多,他没跟上,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他想着吃完了饭沈西肯定要回家,所以也就先回来了。
他直接到了沈西的公寓,先陪着星星和小宝玩了一会儿,等两个小家伙睡了以后,他就专门坐在客厅等沈西回来。
但是左等右等,从八点半一直等到十点半,也不见沈西回来。
墨司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由心浮气躁起来,也没办法在沙发上安坐,站在客厅来回踱步,当指针指向十一点,沈西还没回来的时候,墨司宴第N次站在窗口往下眺望。
这一次,终于让他看到了段沐尧的车子。
沈西从段沐尧的车上下来,段沐尧还替沈西拿了包,沈西接过包,却并没有马上上来,看起来两人就像是在楼下依依惜别似的。
墨司宴的脸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就在他准备自己下楼的时候,沈西终于和段沐尧道别,上楼了。
沈西坐电梯上楼,脑中全是设计图,恨不得现在手上就有一支笔,可以将满脑子的构思都画下来。
刚才她看电影的时候就灵光乍现,等看完电影后,她无比的兴奋,和段沐尧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构思。
段沐尧听完后,也觉得非常棒,同时又给出了他的意见,所以两人才会在楼下又聊那么久,实在是因为沈西很久没有出现这样强烈的灵感了。
她看着不断攀升的电梯,真的将整图都在脑子里构思了一遍。
她踏出电梯,快速朝家门走去。
谁料半途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起,然后拖入了另一扇门中。
“啊——”等沈西反应过来,大门已经被关上了,然后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面。
墨司宴那张阴沉的眼直勾勾盯着沈西,与她近在咫尺,看的沈西身体贴紧了身后的门板。
“你干什么!”沈西看清楚是墨司宴后,当即大怒,“放开我!”
她挣扎了一下,墨司宴就将她的双臂高举过头顶。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墨司宴的声音也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
沈西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墨司宴虽然已经竭力克制,但沈西还是听到了她咬紧后牙槽的声音。
沈西嗯了一声,今晚确实有点晚了。主要是和段沐尧聊得停不下来,他真的给了她很多的指导和帮助。
见沈西竟然又走神了,墨司宴越发握紧了沈西的双臂,沈西吃痛,注意力又集中到墨司宴身上:“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啊,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看小宝和星星了。”
“你心里还有小宝和星星呢。”墨司宴的语气真是充满了酸味,“你就是这么当母亲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把这么年幼的孩子留在家里,交给保姆,然后自己出去和男人约会,这说得过去吗?!”墨司宴特意加重了约会这两个字,可以听出来,他相当的气愤与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