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京都最大的销金窟,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大堂最中央的卡座内,坐着几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难得放松,他们也没聊什么沉重的公司事务,就随意闲聊着。
傅寒夜邪肆躺在沙发座椅上,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叶明堂端着酒杯向穆彦青祝贺:“恭喜啊,看来很快要升级当大舅子了。”
穆彦青不置可否,碰了叶明堂的酒杯:“那我也祝你早日梦想成真。”
“我谢谢你。”
见墨司宴不动,叶明堂踢了墨司宴一脚:“墨三爷,也祝你早日梦想成真啊。”
“我也谢谢你。”墨司宴轻嗤一声,倒是没拒绝和他们碰杯。
三人同时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然后墨司宴问叶明堂:“大过年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为了早日实现刚才的梦想。”
穆彦青在旁边拆台:“他是骗他妹妹过来相亲的。”
这时候,会所大门口进来一个背着香奈儿包包的女人,她先有些疲惫环视了一圈四周,转过的目光突然又转了回来,定定看着坐在卡座中央的男人。
她的心跳突然快速起来,连日来的疲惫也跟着一扫而空,浑身血液流动,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了。
傅蓉珊心想,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这几天走遍了京都各大娱乐会所,却半个人影都没有找到,已经疲惫不堪,这地方,是她第一个找的地方,但一无所获,今天,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却让她得偿夙愿了。
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但她已经对男人刀削斧劈般深邃的侧脸深深着迷,这样的男人,她一定要得到手才行!
沈西给墨司宴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今晚要和叶清欢一起玩会儿,回去会晚点。
墨司宴拿着手机回消息:在哪儿,结束了我去接你。
突然,一张银行卡出现在他面前。
墨司宴皱了皱眉,女人的声音响起:“这卡里有三十万,今晚,我买你陪我!”
“噗——”傅寒夜口中的酒直接喷了出去,坐在对面的穆彦青一脸嫌恶。
“咳咳咳咳——”傅寒夜一脸戏谑望着突然出现的傅蓉珊,“三十万,买他一晚上?”
傅蓉珊这才发现,在座的几个男人,全部都是一等一的极品大帅哥,而且一个个,帅的各有千秋。
“嗯,三十万,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出五十万!但绝不可能再多了。”
五十万这个数字,绝对是这个行业的天花板了。
墨司宴眸底寒气肆虐,傅寒夜上下打量了傅蓉珊一眼。
傅蓉珊双手抱胸,倨傲抬起头:“虽然你长得也挺帅的,但今晚,我只要他!”
叶明堂和穆彦青也拼命压制着嘴角的笑意。
傅寒夜不怕死,摸着老虎屁股打趣:“三儿,你看一晚上五十万呢,这么多钱,要不你就从了吧。”
叶明堂补刀:“嗯,我看也行。”
穆彦青跟着落井下石:“三,这倒也是一条财路,要不你考虑考虑?”
傅蓉珊听着三人的话,眸底闪过得意,看吧,五十万对于他们这种夜店牛郎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拒绝的诱惑,而且她走遍了大小夜店,都没有发现这么好的货色,难怪这里是京都最负盛名的销金窟,果然是名不虚传,价格高点就高点吧,谁让她真的很喜欢呢,她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墨司宴身上。
墨司宴突然轻笑望着傅蓉珊,看的傅蓉珊双颊绯红心跳加速:“你要不再加个五十万,不如我们四个晚上一起陪你,如何?”
“四哥,一起陪我?”傅蓉珊惊了。
“噗——”这次是叶明堂正好喝酒,然后口中的酒又正好喷在了穆彦青的脸上。
穆彦青:“……”
傅蓉珊震惊过后,目光在四人身上流连忘返,纠结了半天说:“我觉得四个真的太多了,我今天就想要你一个,要是你服务好的话,我可以介绍我其他姐妹过来。”
饶是傅寒夜这种在夜店见惯了各色女人的,现在也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然后对着墨司宴哈哈大笑起来:“三儿,你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这么色胆包天的奇葩?”
傅蓉珊不知道傅寒夜到底笑什么,但一听到他说自己是色胆包天的奇葩,脸就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看到墨司宴的面色已经森如寒冰,傅寒夜也不再废话,直接伸手招来了保安:“把人给我丢出去!”
“哎,你们凭什么赶我,你们只是出来卖的,我是花钱的,你们凭什么赶我,放开我!”傅蓉珊气愤地大喊,此时,她的喊声已经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但是保安不由分说,就把傅蓉珊给丢了出去。
傅蓉珊狼狈不堪,但还是满心气愤爬起来,还要往里冲,去找墨司宴。
可保安伸手阻拦了她:“对不起,小姐,我们老板下了命令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不要再来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傅蓉珊气得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而周围传来的嘲笑和奚落声,更是让她无地自容,她再也没办法待下去,转身就跑了。
*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
这天晚上,沈西和墨司宴一起在宋家守岁。
宋北鸿在外的儿子也都带着家人们一起回来了,宋月宁和几个嫂子一起准备了一桌子吃的,大家团团圆圆,坐了一个大圆桌。
宋北鸿很高兴,特意开了一瓶酒,宋月宁提醒他:“爸,今天就允许你喝点酒,但你可不能喝多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高兴的日子,你就别扫我的兴了,难得今年你们回来了,咱们家,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宋北鸿感慨,女儿远嫁,回来一趟不容易,这上了年纪啊,就喜欢儿孙绕膝的生活,看着宋月宁和墨司宴,宋北鸿轻叹,“要是伯修也在,就好了。”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宋月宁握着筷子的手一顿。
墨伯修,她的丈夫,已经失踪了快二十年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