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里的逍遥煦,看到戚蔷薇杀气腾腾的跑下来,衣袖一拂,抬眸消失。
他大冬天喂八个月的戚蔷薇吃葡萄,就是想让戚蔷薇吃了葡萄拉肚肚,在逸飞扬家待不下去,必须回逍遥谷喝灵泉水。
目的已达成,再不开溜,真有可能挨揍。
“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逮到你,把你往死里揍。”
戚蔷薇把刚长出来的四颗小乳牙咬得咯唧唧响。
“哎呀…又想拉臭臭。”
她抬手挥出玄幻虚无缥缈罩,驾驭着它飞进自己的空间,进入自己的宫殿,找到自己的卧室,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足足拉了半个时辰。
“小鹦,我肚子疼,给我灵泉水。”
小鹦端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杯子走进了卫生间:“主人,你怎么拉肚子了?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该死的逍遥煦,在大冬天喂我吃葡萄。我吃着挺甜的,就多吃了两颗。哎呀…肚子好痛。”
戚蔷薇坐在马桶上,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
“这个逍遥煦越来越不靠谱了,怎么可以在大冬天喂你吃葡萄!小孩子脾胃功能不足,不可以吃太多凉性的食物,他难道不知道吗?”
小鹦蹲到马桶边,端着水杯喂戚蔷薇喝灵泉水。
喝了灵泉水,戚蔷薇的肚子立马不疼。
小鹦给她擦了屁股,为她穿好衣服,戚蔷薇蹦蹦跶跶地跑了出去。
逍遥煦害她在逸家人面前出丑,害她肚子揪揪揪地疼了半天,这个仇必须得报。
不揍逍遥煦一顿,她戚蔷薇会喝不下奶,睡不着觉。
戚蔷薇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向宫殿西北角的彼岸花海飞去。
逍遥煦新盖的屋舍就坐落在彼岸花海的正中央。
两层高的小别墅,四周飘着一片片耀眼的红云。
一条红色的鹅卵石小道蜿蜿延延,连接着远处的宫殿和他的屋舍。
戚蔷薇嘴里愤恨的念:“来一股旋风,把逍遥煦的屋顶掀了。”
顷刻间,逍遥煦的屋舍四周红花飞散,尘土飞扬。
呼啸的风带着哨音裹起一簇簇红如血色的彼岸花,袭向逍遥煦的房顶。
逍遥煦的屋顶瞬间被掀翻,一床大红的棉被被旋风裹上了天。
逍遥煦的私人空间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
一张椭圆形的大床上,躺着四脚八叉的逍遥煦。
他穿着一个红裤衩,戴着红肚兜,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棉被里,睡的跟头死猪似的。
“坏蛋!害我拉裤裤里,害我脱个精光给人看,我让你睡,我给你洗个凉水澡。”
戚蔷薇眼眸一闪,嘴角一弯,念出了声:“给我用冰水浇他!”
“哗…”
带着冰渣的水从天而降,垂直倾倒到逍遥煦的躯体上。
“天天天…天啊!怎么了?逍遥谷里发大水了吗?”
逍遥煦陡然坐起,在大红的棉被上惊魂丧魄的团团转。
猛一抬头,头顶上方通透明亮…
屋顶没了!
逍遥煦打着寒噤,陷入懵逼状态。
“逍遥煦,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后再作弄我,我就把你逐出我的空间逍遥谷。”
“小…小丫头,你你你…你好过分。”
头顶上传来小鹦的声音:“敢骂主人过分,欠扁!”
接着是一阵阵嬉笑。
“哈哈哈…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奶娃娃似的,竟然穿着红裤衩,戴着红肚兜,好幼稚!”
“他这不叫幼稚,他这叫不害臊。”
“快看,他肚兜上还绣着字,绣的什么啊?”
“好像是乖宝宝。哈哈哈…乖宝宝,真逗!”
逍遥煦两手赶忙捂住红肚兜上的字,低头望了一下自己的红裤衩,羞得无地自容。
他慌乱着跳下床,拿起湿漉漉的棉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望着没有房顶的屋舍,听着众帅男美女的冷嘲热讽,逍遥煦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尬笑了两声,扑到了床上。
戚蔷薇解了心中的怒气,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飞回了逸家。
逸家人都坐在客厅里焦急等待。
逸飞扬时不时的跑出屋子,抬头望向空中。
玄幻虚无缥缈罩轻飘无声地落到院子里,陡然裂开一个口子,戚蔷薇欢快地蹦了出去。
“飞扬哥哥,你在等我吗?”
“蔷薇,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正伤心难过着呢。啵!”
“你怎么每次见到我就啵,能不能别往我小脸上吐口水?”
“我给你擦擦,我给你擦擦。别生气,生气不是好宝宝。啵!”
从院子到门口,从门口到客厅,逸飞扬连着啵了戚蔷薇十多下,越啵越上瘾,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又是拍脸,又是摸她那四指长的冲天辫,亲热个没完没了了。
“开饭了!”
一家人坐到餐厅,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戚蔷薇虽然只有八个月,却不让人抱着喂饭。
从空间要了一个儿童吃饭坐椅。
逸云给戚蔷薇盛了半碗米饭,米饭上堆着嫩嫩的蒸鸡蛋,放到戚蔷薇的面前。戚蔷薇拿着小勺子不急不躁地舀着吃。
“逸云姐,你嘴怎么了?肿肿的,是不是磕到哪里了?要不要送你灵泉水喝?”
八个月的奶娃娃关注点跑偏了,越看越觉着逸云的嘴唇有问题。
李云飞通红着脸,端着一碗汤去喂戚蔷薇,一个劲儿冲她眨眼睛,说话的声音低到蚊子嗡嗡嗡。
“小孩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蔷薇乖,咱好好吃饭,不说话行吗?”
戚蔷薇秒懂,连忙闷头干饭。
一家人吃罢饭,逸云拉着李云飞上二楼学习。
陈霞和保姆收拾碗筷,拿到厨房去洗刷。
逸飞扬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寒假作业。
逸轩抱着戚蔷薇在家门口的马路上散步。
马路上的雪被当兵的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堆堆雪隐藏到了树木丛里。
阳光暖暖地照着军区大院,一队队穿着的确良绿军装,踩着解放鞋的军人从逸轩和戚蔷薇的身边跑过。
李婶慌慌张张地从逸家跑了出来。
“首长,家里下水道又堵住了,我去找水电工来疏通疏通。”
保姆李婶五十多岁,梳着齐耳的短发,不胖不瘦,五官端正,一看就是个利索的人。
戚蔷薇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猛然想起一件事:“老爸,家里有下水道,为什么没装卫生间?”
“闺女,军区大院里有公厕,所有住户的家里都没有装卫生间,不只我们一家。”
“那多不方便啊!平常还好说,赶上拉肚子可就羞大了。”
“没事,当兵的腿脚都利索,一个个健步如飞,公厕离的也不远,跑两步就到了。”
老爸说话很幽默,戚蔷薇却没有笑出声。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清风县城所有住户家都没有独立卫生间,大小便都要跑到外面公厕解决,军区大院里的住户也不例外。
戚蔷薇在心中默念:“给我老爸家装个二十一世纪的卫生间出来!”
“主人,这个工程有点繁琐,一时半会装不出来。”一个虫鸣鸟呓般的声音钻进戚蔷薇的耳朵里。
“为什么啊?”戚蔷薇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还是问了一句。
那个虫鸣鸟呓般的声音耐心解释。
“七十年代的下水管都是铸铁管,改造起来很麻烦。pvc管你空间里倒是不缺,缺的是铸工胶,大小管钳,各种接铸铁管和pbc管的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