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我是咱李家的顶梁柱,给李家传宗接代的人,你不疼我谁疼我。
你有钱理应给我这个大侄子花,你有房子也理应给我住。他戚民是戚家的人,不是咱李家的人,你喝错药了?向着他不向着我!”
李奋斗大言不惭的一番谬论充满了强盗逻辑。
戚蔷薇觉着,蛮不讲理的人没必要与他费口舌,一个揍字解决问题。
她躺在她妈李云枝的怀里,咕嘟咕嘟喝着奶,喝得太急,呛到了,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闺女,慢慢喝,别着急,没人和你抢。”
李云枝把戚蔷薇竖着抱,一边轻拍着戚蔷薇的后背,一边温言软语地劝。
“老妈,不急不行,蔷薇急等着喝饱奶出去揍人。”
睡了一夜,又拉了大便,戚蔷薇饿得小肚子揪揪的痛。
她拱到老妈李云枝怀里,两个小胖手抱住她的粮仓,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
嘟嘟的小嘴吐出奶头,小胳膊往空中一挥,玄幻虚无缥缈罩瞬间出现,裹住她的小身躯飘出了屋子。
她驾驭着玄幻虚无缥缈罩漂浮到李奋斗的头顶上空。
李奋斗嚣张跋扈的强盗行径,让戚蔷薇气得小脸通红,摩起了拳擦起了掌。
她想扇李奋斗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再踹李奋斗一脚。
只可惜体小力弱,小手小脚使不上劲,伸上去也只不过是给李奋斗挠痒痒。
“小鹦,给我一把匕首,我要捅李奋斗一刀。”
小鹦凭空出现:“主人,你的力度不够,给你匕首你也伤不了他。让小鹦帮你,小鹦整人最在行。”
“那还等什么,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打到我满意为止。”
“OK!”
李奋斗骑在墙头上,与戚家人僵持不下,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今天若住不进戚民家的新房子,他李奋斗从今往后有可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活活憋屈死。
自当上李庄的村长,原想着捞个盆满钵满,在李庄混个风生水起。
然而,李庄人和清风村人一样,都是穷得掉渣。
全村人大都吃了上顿,下顿没着没落,勒着裤腰带过活。
李奋斗做了三年李庄的村长,逑也没干成,屁也没捞到,至今还住着低矮破败的泥巴房。
一听说戚民家盖了三间砖瓦房,外带两间厢房,一个大院子。
屋里的家具新潮时髦,床和被子都是崭新的,把他兴奋的一夜没睡。
以往,戚家只要有好东西,他大姑戚李氏都会拿上东西欢天喜地的送上门来。
做大姑的不疼娘家侄子疼谁?家里盖的砖瓦房不给亲侄子住给谁住?
总之,大姑家的东西都是他李奋斗的。
李奋斗骑在墙头上,脸上的横肉乱颤,声色俱厉的吠吠:“戚民,我也不再跟你说废话,我大姑的房子也就是我的房子。
今天这房子我住也得住,不让我住也得住,你一家人赶紧给我搬出去。”
戚民把李奋斗的话当成李奋斗嘴里哧出来的屁,冷脸寒色的耻笑。
“你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俺见过太多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俺家的房子凭什么给你住?
你在你李庄横行霸道我管不着,跑到俺清风村来胡搅蛮缠,你可是打错了算盘。”
李奋斗死皮赖脸的横:“我就胡搅蛮缠了,你能把我怎样?”
“你还真是左脸欠抽,右脸欠踹,作死不找地方。”
戚民环抱的双臂放了下来,仰脸望天,喜眉笑脸:“闺女,交给你了,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以后怎么做人做事。”
坐在玄幻虚无缥缈罩里的戚蔷薇,小手一挥,小鹦伸腿一脚,照着李奋斗的大脑门凶狠狠地踹了过去。
“啊!…”
李奋斗一个倒栽葱,义无反顾地向墙头外掉落。
“啪叽…”
他的大脸结结实实,亲密无间的与大地来了个碰撞,呛破了脸皮,啃了一嘴泥,还磕掉了两颗大门牙。
李奋斗抽搐着四肢,在地上趴了半天,最后扶着墙抖抖簌簌地站了起来。
鲜血糊了他一脸,大嘴叉子疼得咧到了耳后跟。
他气血上涌,额头青筋暴起,凶鬼索命似的吼。
“是谁?是哪个王八羔子踹了老子一脚?有种的给老子滚出来!”
戚民起先还担心李奋斗摔死在自家房子外不吉利,听到他暴虐的吼,幸灾乐祸的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
“别笑了,快出去看看,别摔出个好歹讹上咱家。”
戚民打开大门,和奶奶一块跑了出去。
李胜利一看开了门,不去看儿子有没有摔断胳膊腿,领着一家人就要往院子里进。
“汪汪汪…”
“哼哼哼…”
戚家两个看门护院的尽职尽责,一左一右的堵到了大门外。
它们圆睁的眼睛射出凶残的光,大张的嘴巴露出红红的舌头,四排白生生的牙齿闪着瘆人的光。
黑黑的嘴角都在往外滴答滴答的掉口水。
“他爹,俺都说了人家刚盖好的房子怎么可能给你住,你和儿子偏不听,非领着一家老小来这里丢人现眼。这若回到村子里,还不得被村子里的人笑掉大牙。”
戚民妗子两腿不停地抖,抖得一家老小心都惶惶恐恐地跳,互相抓着胳膊,瑟瑟地往后退。
一家人从李庄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
李胜利还非常自豪地和村里人夸夸其谈:“家里要翻盖老房子,没地方住,赶巧奋斗大姑家盖了新房子,请我们一家老小去住两天。”
一家老小若是狼狈不堪的回到村子里,李胜利的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这脸生生的被自己的手打得啪啪啪地疼!
“说得好听,生个男娃就让俺住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高兴来,败兴回,丢死人了!”
李奋斗的媳妇贾芳撅着嘴,翻着白眼,抱着孩子坐到了大门外的板车上。
李奋斗两个三四岁的闺女一看她们的妈妈抱着弟弟坐上了板车,都争先恐后地往板车上爬。
“死丫头,找你奶去!”贾芳伸腿两脚,把两个闺女踹下了板车。
两个小姑娘从板车上滚下来,看了一眼寒伤着脸的贾芳,都撇着小嘴,大气不敢出。
坐在玄幻虚无缥缈罩里的戚蔷薇顿时义愤填膺:“小鹦,这个女人脸嘟噜的好难看,连自己生的都打,绝对不是个好东西,给我扇她一巴掌。”
“啪…”
贾芳嘟噜着脸子也有错,凭空挨了一巴掌,脸颊上现出五个红手指印。
她把怀里的孩子往板车上一丢,跳下板车,吐沫星子四溅的骂。
“狗娘养的!谁打了俺?有娘生没爹养,树杈上掉下来的野种,有能耐你出来,躲躲藏藏不算本事。”
小鹦被她骂的头发炸开,咬着银牙,伸腿就是一脚。
“俺的娘啊…踢死我了…”
贾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捂着肚子,死了亲爹亲娘似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