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天师的话语落定。众人也从幻象中回过神来。
哪怕已经了解过这段隐秘,但其带来的震撼依然让在座的人都沉默着。
尤其瞿千路和易途,他们心中思绪万千,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千路,末鼎。你们俩可知,为何你们能参与这次九司集会?”老天师看向了瞿千路和他的孙子。
张末鼎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
瞿千路看了看全场:“司风易途...司水姜雨...司火初焱...司宙王恒一...司岩舒必利...末鼎,你是修行者,你有天赋吗?”
张天师很满意瞿千路的观察力,点了点头:“已经踏入修行的人是无法觉醒天赋的,只有一个例外,就是末鼎。他的天赋是曜。”
瞿千路点了点头:“那我明白了,天师。我一定会努力的。”
听了瞿千路的话,张末鼎也明白了:“爷爷,我也明白了...但我怕我不行...”
易途一脸懵:“啥?明白啥了??”
张天师欣慰地看着瞿千路和张末鼎:“既然明白了。那我们就进行下个话题吧...在我来之前,你们都被马面黑灾的时间乱流影响而消失在当前的时空,我想知道...你们当时都去了哪儿?”
姜雨从打盹中醒来:“黑灾?什么马面黑灾!”
此话一出,王恒一,易途,舒必利都抬起了头。
当时,被送走的是六个人,除了天灾组织的宋成他们,就是王恒一,易途,舒必利了。
他们三个人彼此看了看,最后舒必利说:“我先说吧。”
老天师点了点头,舒必利便开始讲述他的经历。
在那时,他们被马面皇帝的时空力量吸引,时空开始扭曲。他们也短暂地失去了对天赋的控制。
而等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战场之外,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当时以为,是马面皇帝为了不被打扰,所以把我们分别赶出了战场,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所处的现世,好像不太对...”舒必利慢慢说着。
“我发现...我好像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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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必利从晕眩中睁开眼,他挣扎着坐起身,捂着头小声嘶吼着。马面皇帝的力量让他头疼欲裂。
在短暂而剧烈的痛苦后,他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思绪随着痛苦的逐渐消弭而回归。汗水打湿了他的运动衫。
在拥有思考能力的第一时间,他又慌张地坐了起来:“瞿千路!”
他立刻起身,张望着四周。他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战场,此刻正在一片农田里。
他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于是又收了起来。
他需要立刻确定,他此时在哪。手机的定位是最快速的,但没有手机,他也可以用别的麻烦一些的方式定位。
他蹲下身,开始运行司岩的权柄。
他是总部目前,除了初焱之外最老牌的司级。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像个无害的大学体育生。但正如他的天赋岩土一样,温实厚重,又不可估量。
随着天赋的展开,他的感知也进入了岩土之中,随着岩土往远处扩散。
这就是他的笨办法,通过共鸣岩石,来确定自己的距离。
在只进行感应而非操控的情况下,他的感知能蔓延近乎整个华夏的土壤。
确定了自己的位置,他就能驭
土而行,尽快赶回战场。
可是随着岩土感应的蔓延,他皱起了眉头。
“位置应该是在华夏的西北...可是这岩土...与我曾经感受的,不太一样,似乎年轻了很多。”他小声呢喃着。
他是能感应到岩土的状态的,包括其存在的岁月,而刚刚在他感应时,他发现他感应到的所有岩土,都比他之前感应的岩土更年轻——也就是说,这些岩土比他之前感应的岩土,存在于更早的时代。
联想到马面皇帝的时间权柄,他有了一个让他背后发凉的猜想。但这需要他去求证。
于是他拍了拍身子,往四周看了看,向着远处的村落走去。
“哦豁。”他站住了。
他看清了远处的村落,也看清了里面的村民。村民们穿着不知道那个朝代的衣服,头发都扎在头上——他历史不好,但他能确定,这一定不是现代。
“这给我...搞穿越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