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人所作所为,叶飞眉头逐渐皱起,胸中早已怒火中烧。
“这小子,怎么会如此龌龊不堪,简直枉披人皮!”
想到这儿缓缓起身挡在几人面前,脸上则浮现出冰冷的笑意。
“你小子怎会如此无礼,不如跪下来好好冷静冷静,你看如何?”
不等其回话,叶飞轻飘飘两个字脱口而出。
“跪下!”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将柳沙毕等人压的是口吐鲜血站立不稳,一个个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这柳沙毕等人虽说是打家劫舍,不务正业的混蛋,可都不是傻子,一看面前之人如此强悍,再也不敢嘴硬,一个个磕头如鸡千穗米口中更是不断求饶。
“这位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扫了各位的雅兴,还请公子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叶飞最瞧不起这种人,平时吆五喝六,打瞎子骂瘸子,欺负小孩儿,揍个老太太,碰到个略微有点实力的,他们就怂的跟个沙包一样,真是叫人作呕。
“住口,我问到谁谁再说话,多嘴者死。”
几个一听吓的立马闭嘴,有两个小子着急忙慌差点把舌头咬下来,“哎呦”一声赶紧用手把嘴堵上。
事情办妥,叶飞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冲着柳一尘微微点头,示意让其问话。
柳一尘紧握双拳强压怒火,使劲稳了稳心神这才走上前来。
“柳沙毕,你为什么要劫杀我姐弟二人?”
柳沙毕一听,嘴咧的像吃了苦瓜皮,心中暗自嘀咕:“这要是说了,不是死的更快,谁说谁就是傻子!”
想到这儿,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小耗子眼一转开始顺嘴胡诌。
“大哥,我可什么都没做,今天碰到你完全是个意外,我们正在喝酒,忽然闻到有浓烈的酒香传来,我们就顺着香味来到这里,并不是有意找你们麻烦,请大哥明鉴,饶了小弟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沙毕,明人不说暗话,五魔山的老四已经招了,你还要抵赖到什么时候?”
柳沙毕一听,吓得是亡魂皆冒,赶忙伏地连连叩头。
“大哥,我真的没有啊!一定是五魔山之人挑拨离间,不安好心。大哥,你可一定要调查清楚呀!”
见柳一尘拿这痞子毫无办法,段水流摇了摇头起身来到近前,拍了一下柳一尘的肩膀微微一笑。
“一尘,你去休息一下,这个我在行!”
柳一尘是个实在人,遇到这种泼皮无赖实在是没有办法,一看段水流要亲自出手,心中当然高兴。
“多谢段兄出手。”
话毕,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圆睁二目盯着柳沙毕。
段水流围着几人转了两圈,也没忙着询问,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几人面前,右手一翻,一只指肚大小的金色蚂蚁出现在手中。
“此物名为蚀骨蚁,生性残暴酷爱骨髓,特别是活人的骨头,尤为喜爱,不知各位可想品尝一下什么叫蚀骨之痛。”
说着话手一抖,一只蚀骨蚁径直飞出,眨眼功夫就钻进柳沙毕手臂之中。
什么断指之痛,切肤之痛,通通往后排,就这一瞬间柳沙毕的半条手臂就瘫软下来,痛的这小子是呼嚎乱叫就地打滚,口中开始不停的求饶。
“大哥!大姐!饶了我吧!我说...我说...快叫他停下,快停下!要不我就死了。”
段水流一看差不多了,二指轻轻一弹打了一个响指,蚀骨蚁随即破皮而出,就落在柳沙毕面前不足半米距离,两只小眼睛直勾勾瞪着吱吱直叫。
见此情景,柳沙毕吓的是浑身发凉,骨头节发软,顾不上手臂疼痛高声叫嚷。
“是皇甫城主,是他看上了我们柳家在青狼山脉的万草园,想占为己有,可是我大伯誓死不从,他才找到我父亲,定下计策来加害你们一家。
大哥!这都是皇甫城主和我父亲干的,与我无关,看在我是你们亲弟弟的份上,饶了我吧!”
柳如烟一听是勃然大怒。
“无知!万草园是我柳家屹立百年的根基所在,你们父子怎能勾结外人图谋不轨,若被我父亲知道,哪还会有你们的活路?”
叶飞一听是轻轻摇头。
“这对兄妹还真是一对活宝,人家把事都做到绝路上了,还能留着你父亲在外边闲逛,恐怕柳家主已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儿冲着段水流一点头,示意其帮忙问话。
段水流明白叶飞的心思,也是摇了摇头看向柳沙毕。
“小子,说重点,柳家主现在如何了?”
柳沙毕一听浑身一颤,这下看是糊弄不过去了,可又不敢不说,只得咬着牙怯怯开口。
“大,大,大伯!被我父亲关在柳家石牢之中。”
柳一尘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步提起柳沙毕高声怒吼。
“胡说,就凭你们?”
这一下触动了这小子的伤势,痛的他哎呦一声赶忙求饶。
“疼疼!大哥你轻点,不是我们,是武盟。”
“什么武盟?我怎么没听说过?”
“武盟是皇甫城主暗中扶持的势力,目的就是替他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就在昨天,魏、姜、罗三家派人洗劫我们的商铺,故意引我大伯前往,再由武盟的长老联手,把我大伯打成重伤,我们家的武师拼死抵抗才把大伯救回柳家。”
听到这儿,几个人都听明白了,原来针对柳家的阴谋早已展开,可惜柳家主并未察觉,这才落入他人圈套,以至身陷险境。
柳如烟此时心急如焚,急切的望着叶飞,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叶飞又怎会不知,略微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断水流。
“水流兄,你与一尘速去柳家,一定要确保柳家主及其家人的安全,其他等我到了之后再说。”
段水流一听不敢怠慢,忙收起蚀骨蚁,招手带着柳一尘出了包厢,叫上两名随从,交代两句,四人火急火燎赶往柳家。
叶飞看着泫然欲泣的柳如烟,心中有些不忍,想开口安慰两句,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嘎巴两下嘴,只得把话题引开。
“柳小姐,这几个家伙该如何处置?”
柳如烟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柳沙毕,即是心痛又是愤怒,虽然恨的咬牙切齿,却是始终不能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