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条最新的消息以及照片是真的。
就算傅时渊那满身的血迹和那索命般阴鸷嗜血的杀戮模样也是真的。
可那又怎么样。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啊,不是吗?
他,也从没因为她那不堪的过去,就嫌弃她,不是吗?
他不但是傅时渊,还是……她的丈夫,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啊。
见温软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傅时渊的心逐渐沉落到了谷底。
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小姑娘看到这副血腥的场景,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有想要怪她的意思。
只是他没想到,他和温软之间的感情,大概也不过如此。
Sue只是发了几条消息,甚至毫不费力,就可以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离越远。
所以,温软这是,不打算要他了,是吗?
傅时渊感觉到自己眼前蒙了一层水雾一般,鼻尖也开始莫名的泛酸。
想要抬起手伸向她,可手悬在半空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放弃、抛弃的那个。
遇到温软以后,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努力抓住她,抓住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可……
所以,还是不行吗?
他就适合,孤独终老,是不是?
傅时渊缓缓放下手,低垂下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片刻后,他便感觉到了,一股令他安心的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具香软的身体扑到了他的怀里。
傅时渊愣住了。
身体也顿时僵住了,忘记了做出下一步动作。
他喉结滚了滚,竟有那么一丝哽咽,“我……”
还以为,你不准备要我了。
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半天没吐出来。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都是我的,老公。”
温软把脑袋埋到傅时渊的胸膛,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也变得哽咽沙哑了起来。
“软软。”
傅时渊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搂住女孩的细腰,随后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软发,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差点泪目。
“我想明白了。”
温软咬了咬唇,松开他后,抬起头,用闪烁着泪光的双眸注视着他。
她也是才明白。
幸好,明白的还不算晚。
“什么,嗯?”
傅时渊捧起女孩的脸颊,虔诚又小心翼翼的,在她唇角吻了吻,声音无比沙哑。
“你是我的。”
温软的手缓缓向下,死死的攥住他的胳膊,这才发现,他上半身赤果着。
男人坚实坚硬的胸膛就这样呈现在她的眼前,加上刚刚那句“霸气”的话,也让她的脸颊顿时红了一大片。
“嗯,我是你的。”
傅时渊心中一动,嘴角微微扬起。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温软的这句话后,他的心里是如何的雀跃,如何的愉快以及……感动。
温软有些羞赧的低下头,目光却是不自觉的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肌肉一路向下看去,直到延伸到浴巾下的隐秘,让人不禁遐想非非。
“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想,我是有资格,阻挡你身边的一切桃花的。”
温软已经羞到不能自已。
甚至就连声音都是心虚到,低的几乎听不到。
“有道理。”
傅时渊点了点头。
“所以……”
温软咬着唇瓣,虽然还是很怕傅时渊会因为她接下来的话生气,可还是……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所以,不管你之前喜欢的女孩是怎样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在你身边的,叫做温软,你……你就不可以……不能,再喜欢别人了。”
原本坚定的话,越说却却没有底气。
甚至后面的警告,都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撒娇一般。
温软说完,便低下了脑袋。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大忌。
因为按理来说,白月光,都是男人心中无比神圣不可侵犯的,就算那个给她发信息的女人,不是傅时渊的白月光,那也掩藏不住,令外的人的事实。
“白月光,是什么东西?”
傅时渊一头雾水,抿紧薄唇后,疑惑的问道。
“啊?”
温软心里其实预想到无数个傅时渊的反应。
唯一没想到的,是这种结果。
她愣愣的抬起头再次看向他,眼里也满是疑惑和发蒙。
“什么白月光,那是什么东西?”
傅时渊很少关注网络,对于什么网络热词,也一概不知,更不知道什么白月光,什么朱砂痣,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也符合他的人设啦。
“就是……”
温软懵懵的眨了眨眼,然后开始解释道,“就是……你曾经很喜欢,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在一起,然后始终……放在心上的女孩。”
傅时渊很认真的听着这个词的解释。
接着眉头越拧越深,“你是听谁说的,我有那种东西?”
温软也跟着越来越迷糊,她怔怔的,面对着男人的诘问,又没底气的移开目光,再次低下头,低声道,“你家院子里,种了满院子的粉色郁金香。”
“郁金香?”
傅时渊思索了片刻,接着会意的点了点头。
郁金香,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看到傅时渊点头,温软的心里开始沉重了起来。
果然……
“所以呢。”
傅时渊再次开口问道。
郁金香,和白月光,又有什么联系?
“郁金香的话语是……永恒不变的爱意,永远不变的心……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温软越说越感觉到心里难过。
声音也再次低沉了下来。
“就因为这个?”
傅时渊再次点了点头,随后忍不住嗤笑出声。
什么永恒不变的爱意,什么永远不变的心,什么乱七八糟的。
果然,女孩子的小脑袋里,都是时刻在导演各种大戏的吗?
“啊?那……”
“傻瓜。”
傅时渊浅浅的吐了口气,接着将女孩再次揽入怀里。
温软滚烫的脸颊贴在男人微凉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的脸颊越发的滚烫无比。
“那是我妈,喜欢的花。”
傅时渊顿了顿,声音听上去有些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