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忠诚。
让她知道你的可怕，最好让她觉得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对她好点，用最大的真诚去对她。
然后，适当的露出柔软的肚皮。
表现出难掩的疲惫和脆弱。
为自己的恶毒行径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女人相对是感性动物，比如田丽和肖云云。
而和她们不同，宋至是绝对的理性动物，
田丽这枚棋子还有用处，宋至不会让她提前退场。和只利用一次的肖云云不一样，从一开始宋至就打着收服田丽做帮手的念头。
恩威并施，然后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让田丽有自己是拯救者的错觉。
她就得到了一个死心塌地又让她称心的帮手，就和如今的张培和张菲菲一样。
楼梯口，祁妄好整以暇看着款款而来的宋至，嘲讽的示意她看楼下，楼下几乎是乱成了一团。
指责宋至的声音到达了巅峰，宋至很满意，张培和张菲菲这两个帮手一向让她很满意。
祁妄似笑非笑道，“太太，你瞧，那些人是你的追随者，他们一开始还在为你辩驳，后来就一起骂你，这么对比下来太太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不错的？”
“毕竟我始终如一的认定太太恶毒。”
宋至满不在乎的嗤笑，挑眉看着祁妄。
那些男人最开始替她说话，是本能。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本能维护。
后来一起骂她也是本能，想想看，一个是无法采撷的高高在上的月亮，一个是泥潭里挣扎不出来的人，哪一个更好得到？
把自己送到祁妄的怀中，刻意用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宋至压低了声线道，“所以他们是外人，只有你是我的狗啊。”
祁妄从善如流的接过话茬，大掌拥着女人的纤细腰肢，“既然如此，那太太是不是要给些特别福利？”
宋至轻嗤，“一只狗如果连最基本的衷心都做不到，”眼神意有所指的扫过他的命根，“会被主人送去做绝育。”
眉眼如丝暗示道，“想要奖励，那就做些让主人开心的事。”
掌下的腰身像是为他的手量尺定做，祁妄不由自主的用指腹摩挲着那很让他满意的腰身，由衷的感叹道，“太太的身材真好。”
身上青紫的痕迹在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但宋至就是很奇怪，即便是这幅残破的伤躯，也美的别有风色。
宋至抬起头，长指划过他的眉眼，温柔缱绻的像是在抚摸情人，轻声道，“可惜无人欣赏。”
祁妄挑眉，长指轻佻的划过肩膀，破烂不堪的衣服彻底从肩头滑落，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用眼神抚着她的肌肤，“原来在太太眼里，我不是人啊。”
“呵呵，”宋至愉悦的笑起来，肩膀都在轻轻抖动，“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狗。”
“而且，我不喜欢小的。”
祁妄被逗乐了，感情狗的标签摘不掉了？而且，语气危险的道，“小？太太指哪里？”
宋至是个很狡猾的恶兽，在房间里时千钧一发，他所有的情致都被调动起来，全身都像是烧起来一样，久违的兴致让他如同待喷的火山，她却毫不犹豫的用匕首推开他。
而他懒的自己解决，只能硬生生将火气压下去。
想到这里，祁妄心情不太好了。
于是掐着腰身的那双手施了力，狠狠的把她按进自己怀里，箍紧到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个不痛不痒的教训。
被紧抱的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宋至被他的举动逗乐了，显然也想起男人被推开后那赤红的双眼，恨不得活吞了她以及被明确拒绝后的不满和杀机。
那时候他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杀了她。
脸上的笑容更加愉悦，不疾不徐的道，“你觉得呢。”
男人笑的咬牙切齿，“小不小，太太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意有所指的用身体往前拱了拱，感受到男人的变化，宋至更加撩拨的用指腹隔着衣衫划过他的心口，呵气如兰道，“怎么试？”
动了动腰身，她佯装无辜的道，“这样？”
手指比划着，她笑得格外灿烂，“还是这样。”
她尽情撩拨，反正难受的也不是她。
祁妄看着添油加火的女人，心中思考要不要直接做个【犯坚强】。
虽然那样很没品，但他本来就是个为了达成目的没有底线的人。然而在想到宋至的人品一样没有底线之后，他清楚的明白，要是自己表现的太急。
会被她吃的死死的。
所以他必须游刃有余，压下所有的情绪和她你来我往，手指试探着她的点，试图让她和自己一样烧起来，“太太是真的不怕死啊。”
宋至抵在他的肩头眯眼享受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声音有点哑的说，“放心，如果我真的要死，也会带走所有人。”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我死了，我会拉着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
看不惯她那享受的模样，因为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取悦她的感觉，很像是真的成了她驯养成功的狗。
桃花眼闪了闪，他突然道，“太太，霍家被你蚕食的差不多了，太太根本不需要我帮忙吞并霍家，那靠近我是想要做什么？”
宋至身子顿了一下，扯开距离凉凉的看着祁妄。
祁妄心情好了一点，他就喜欢看她吃瘪，指腹划过她的眉眼，动作温柔缱绻一如宋至刚才撩拨他的动作一样，“我猜那只是接近我的借口，太太真实的目的是想杀我。想杀我的人都成了尸体，太太觉得自己会是例外吗？”
祁妄的话也是给她一个忠告，不要自负，他觉得有意思才陪她玩玩的，等他觉得无聊或者让他恼羞成怒的话，他随时能要她的命，哪怕是同归于尽，只要能让宋至死，祁妄不在乎自己死不死。
周边火热的空气像是被喷了冷凝剂，如同利刃刮割着风暴中心的两人。
四目相对，祁妄的嘲讽和宋至的冰凉，视线相撞处火花喷射。
宋至突然抬手捏住他的左右两颌，这样的动作让祁妄挑眉，但并没有挣扎，反而任凭她的手作为。
褪去温柔的假面，高傲嘲讽的凉声道，“杀了你多没意思。”
拉着他的脸让他低下身迁就她的身高，两人平视着，两张脸之间隔着一拳半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将彼此之间的表情尽收眼底。
对比祁妄的玩味。
宋至只是眼神平静凉凉道，“我要做的，是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狗。”
祁妄嗤笑，“我拭目以待。”
他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