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至但笑不语的看着他，四目相对，沉默在周围蔓延，被黑衣保镖围成一个圈的两人像是两道相对而立的雕塑。
良久的沉默过后。
顾阳摘出入耳式耳机将其关闭，挂断了和霍皎皎的通话。
挥了挥手，围着他们的保镖就退到不远不近的地方，只要他们不是特别大声的说话，那些人就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内容。
顾阳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脖子后望着宋至，眼神就变的痞里痞气。
玩味道，“不愧是大反派，怎么看出来的。”
宋至笑语，“你猜。”
霍皎皎的四个男人，唐朔白表面高岭之花实际上掌控欲极强的变态，薄宴冷酷无情但事实上却是最痴情且纯情的一个。
他是最爱霍皎皎的一个。
祁妄前期装的人畜无害，后期本性毕露活脱脱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
只有顾阳，阳光开朗的顾家小少爷，单纯开朗的老好人性格怎么可能在霍皎皎身边待到最后？
或者说谁家好人玩那么花啊？
顾阳耸肩，双手插兜歪头看着宋至，“没点演技傍身，怎么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呢？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骗过了祁妄，唐朔白，他骗过了所有人。
宋至笑，“只能说，你蠢啊。”
顾阳挑眉，“你才蠢，我也没崩人设啊。”
事实上是上次和唐朔白的订婚宴会上，宋至无意间扫了一眼顾阳，在一片混乱当中，他的眼神很奇怪，与其说是担心霍皎皎真的出事，不如说是在看戏。
何止是骗过了霍皎皎他们，如果不是那偶然一瞥，发现端倪，就连她也被他骗过去了。
但仔细想想人设看似没崩，但早就崩的一塌糊涂了。
看似满心满眼都是宋至，后来那么快就被霍皎皎给攻略，简直哪哪儿都是bug。
宋至耸肩道，“所以说你蠢啊。”
关于蠢这个评价，宋至觉得很中肯，因为她本来就只是简单的诈一下他啊。几句话的事而已，对了错了反正妨碍不大。
聪明点的会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或者将问题抛回去。
她本来就是打着拖延时间的目的跟他扯皮的，因为她根本不很在乎顾阳是真的蠢还是装的，反正他的结局不会改变。
顾阳想不出来最后他索性也不想了，也耸耸肩道，“原主确实挺喜欢你的，也的确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
原主这个词就很耐人寻味。
宋至饶有兴味的靠在栏杆上，示意他接着讲下去。
他歪歪头笑的很恶劣，“说起来我要谢谢你。”
“你知道顾阳很喜欢你吗？”
“要讲就麻利点，少废话。”宋至不太想跟蠢人废话。
因为跟蠢人废话，会变蠢。
他哈哈笑开，愉悦道，“我占据了顾阳的身体，但是顾阳的本体意识对你的感情太强烈，不愿意让出身体，所以我就只能潜伏在他身体里。”
“是我阻止他接近你，否则依原主的性格要是追到了你，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并且永远不会让出身体行使权。”
“所以我没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只潜移默化的哄他说，把自己变得优秀之后再去找你，那个傻瓜竟然信了。”
他撇着嘴很是嫌弃道，“后来霍皎皎和他发生了关系，说起来这其中有我的功劳，不然就按照他为你守身如玉的小样儿，绝对不会碰霍皎皎。”
“睡了霍皎皎后本来我就可以趁机拿到身体行使权，但你出现了，那个笨蛋满心都是你我无机可趁。”
“如果他真的和你出国，我想我这辈子都得不到身体行使权，但好在你留下和唐朔白订婚了，就是那天，啧，那天你可真美啊，别说他了，我都动心了。”
宋至不耐烦道，“别说了，不想听了，直接开打吧。”
他却不乐意了，“那不行啊，好不容易有人发现了我，看穿我的演技，我终于可以不用演了，把想说的说个痛痛快快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宋至：“滚！”
他立刻道，“后来宴会上霍皎皎使了花招诱惑他，两人再次发生关系，我就趁机暗示他永远得不到你，但霍皎皎可以做替身，他对我的提议心动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那也足够他对你愧疚不已了，所以最后他躲起来了，从那时开始我彻底得到了身体的行使权。”
宋至扫了一眼画面，如果不是因为还不到时机，她才懒得听他废话。
他说的更起劲了，“说起来前世你被抓了，早知道你这么带劲儿，我一定会去玩玩的。”
宋至杏眸暗流划过，被吸引了几分注意力，面上却拧着眉不解问道，“前世？”
“对啊，对了，还有你知道你前世是什么结局吗？对了对了，我不但知道你前世的结局，还知道原书剧情。”
即便这一世跟上一世有些不同，但只要霍皎皎的系统在结局就不会被改变。
“答应跟我玩一次，我就告诉你好不好？我是真的很馋你身体，我感觉你肯定比霍皎皎更带劲。”
说完有些嫌弃道，“虽然霍皎皎有系统帮助所以越来越有味道，但玩的太多就没劲了。”
穿书者笃定霍皎皎不会死，因为这一世是他穿书后的第二世。
穿书，加上重生，他觉得自己简直buff叠满，所以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有一种优越感。但他为了不被其他几个人盯上，根本不敢暴露。
但现在宋至发现了，他可以暂时卸下人设皮，他兴奋的简直要跳起来。他也不怕宋至说出去，谁会相信对手的话呢？
他现在只想玩宋至。
或者说早就想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我可以先说一件事，等我们好好玩了之后我会告诉你另一件，怎么样？知道了前世你的结局，说不定你能逆风翻盘呢？霍皎皎有系统，如果没有外力帮助，你翻不了盘的。”
反正前世霍皎皎也不是多干净的人，攻略了他们四个之后还搞了张辞凉不说，还时不时出去玩，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系统那几个男人肯本接受不了这样的霍皎皎。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那么确信只要有系统在，霍皎皎就不会输给宋至。
最后死的依旧会是宋至。
比起救霍皎皎现在眼前的宋至更吸引他。
毕竟能玩女反派想想就觉得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