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嗤笑，“你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还是觉得我怕死？”
“我从来没这样以为过，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
“也知道你不怕死。”
宋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我更清楚，让你生不如死，还是轻轻松松的。”
张培拉着一个光头出来的时候，薄宴的眼神暗了暗。
是霍城。
手脚以及脖子上全是粗重的铁链，随着霍城的动作哗哗作响，霍城的眼神木讷呆滞，其中一只手戴着假肢。
宋至心情不错的想起给薄宴准备的结局。
啧，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开始游戏了。
“选吧，赌，还是不赌。”
与此同时张培按下手中按钮，缠绕着霍城的铁链就不断的释放电流，将霍城整个人都电的不得不蜷缩在地上痉挛。
片刻后张培解除电流后，霍城几乎来不及呻吟就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宋至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错了。”
“我会改，我错了，宋至都是对的。”
对着宋至叩头求饶的时候，霍城脸上的表情都是木讷机械，眼神空洞的一下一下磕着头，毫不在乎额头鲜血横流。
薄宴拧眉，“你对他做了什么？”
宋至心情不错，所以今天也格外有耐心的回答道，“也没做什么呀，就一些简单的小实验。”
“摇铃效应而已。”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
薄宴看宋至的眼神像是在看疯子一样，尤其是她云淡风轻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他是杀手，这一辈子杀的人不计其数，但大多都是手起刀落，至少那个人死的时候还是作为‘人’而死的。
可宋至把霍城当成了狗。
用狗做这个实验时，只是摇铃和喂食，可如果用人呢？
先将霍城原有作为人的认知给碾碎，然后按照宋至想要的重新塑造，他对那种电击近乎麻木，但电击过后的本能反应是求饶。
这还算是人吗？
霍城算不算薄宴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宋至不是人。
“宋至，你可真不是人。”
宋至笑的肩膀颤动，眼神戏谑的瞧着薄宴，这感觉就很奇怪，就像是一个乞丐在说另一个乞丐，你不劳而获很可耻一样。
“说的好像你是人一样。”
薄宴轻嗤，自认比宋至纯良了一点，道，“我怎么确信你不会出尔反尔。”
宋至挑了挑眉，“就算我束手就擒，你就真的能抓走我吗？”
笑容更加明媚，“都说了你没得选。”
“而且你不好奇吗？在霍皎皎心里到底是祁妄重要，还是你比较重要吗？你赢了虽然抓不到我，但可以戴着霍城全身而退。薄宴，你就不想知道霍皎皎的答案吗？”
像是诱惑夏娃偷吃禁果的恶魔一样，宋至笑着诱惑薄宴，让他开启潘多拉的魔盒。
薄宴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宋至身上，宋至说的对，她要是想杀了他，今天他绝对没法完整的走出去。
他也的确想知道，对霍皎皎来说，到底谁比较重要。
他的确没得选。
最后道，“我赢了，你真的会放了我跟他吗？”
宋至点头，“当然。”
薄宴是当然不会赢的。
皎色娱乐城，矗立在黑夜之中，像是一头张着巨口的恶兽，正欲吞噬猎物。
霍皎皎收到纸条的时候脸色苍白，纸条上写着：想救祁妄和薄宴，就到皎色娱乐城大柳树下，晚上八点钟，过时不候。
没有署名，但霍皎皎也猜到了是谁。
只会是宋至。
与此同时游乐场内，祁妄似笑非笑的问，“我为什么？”
“作为狗，听话是你的职责。”
“太太，饿的太久，狗也是会反咬主人的。”
宋至挑眉，“威胁我？”
“怎么敢呢？”脸上欠扁的表情在说，我就是敢！
“狗也是有脾气的，如果主人不给足够的食物，饿极了的狗不知道会做什么。”
宋至也很无所谓的道，“你可以不配合，我不介意把戏变成真的。”
宋至让祁妄配合，在霍皎皎面前演戏，诱使霍皎皎在他和薄宴之中，选择他，抛弃薄宴。
“不听话的狗，我不会手下留情。”
祁妄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桃花眼湿润绯红的看着宋至，“我很听话，可是主人并不爱我，主人要允许吃醋的宠物有些小性子吧？”
宋至很无情，“要性子就别做我的狗。”
祁妄更委屈了，“主人，您这样就不怕我离家出走？”
“放心，在此之前，我肯定会先打断你的狗腿。”
祁妄低笑，长指扯过宋至的一缕长发在指间缠绕，“太太指的，是哪条腿？”
宋至的手划过他的锁骨，最后点在他心口，“当然是你想的那条。”
“还没尝过他的味道，太太舍得吗？”
四目相对，桃花眼带着如丝的钩子，身体也不由蹭了蹭宋至，她身上的香味，让他全身都觉得燥的慌。
宋至另一只手掌控着他的后脑，强迫他低下头，两个人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周围的空气渐渐燥热。
宋至低声说，“没关系呀，最后我会亲手喂你吃下去，想来你也没尝过自己的味道吧？”
“可我更想让太太尝啊。”
“那没办法，我很挑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的。”说完，宋至恶劣的笑了，“我想霍皎皎一定很想吃，你说呢？”
某些画面再次窜入脑海，那感觉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祁妄再次感受了一番从燥热难耐，到从脚底心凉到头发丝儿。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太太说的是，毕竟你应该吃了不少次小竹马吧。”
事实上并没有，她和张辞凉从来只用手，绝不动嘴。
因为，觉得脏。
“你觉得呢？”宋至似笑非笑。
艹！
心情更差了。
祁妄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太太大概不知道，你的小竹马最后也成了霍皎皎的后宫吧？”
宋至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祁妄却不愿意说，吊胃口这档子事儿，谁特么不会啊。
“宋姐，霍皎皎已经到门口了，只有她一个人。”
入耳式耳机里张培实时汇报霍皎皎的动态。
杏眼划过兴味，扬了扬绳子，“狗玩意儿，假戏，还是真做，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