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祁妄突然脸色一变，语气凌厉的问，“唐延，你之前调查过宋至吗？认不认识那个男人？”
唐延本来还想接着刺激祁妄，但是看他神情凝重，当下也站直了身子，因为祁妄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正经回道，“查过，她身边那个是她以前的邻居，叫啥来着？”
“只记得他们的通讯往来，只有张辞凉逢年过节的发短信祝福，平时一个消息都不发，跟陌生人没啥差。”
“资料上看他俩也就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但现在看他们那熟稔的模样，说他们是天天腻在一起的情侣我都信。”
按理说多年未见的邻居而已，不该有现在这种熟稔的模样。
作为书中的人物，循环了很多次的祁妄和宋至不一样，她不知道在她死后发生了什么，但祁妄却一清二楚。
宋至死后的第五年，张辞凉回国，他没有在书中出现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他出现后霍皎皎的系统又发布了任务，攻略张辞凉。
最后霍皎皎成功了，等他们自然死亡的时候张辞凉才像是如梦初醒，说:不该是这样的。
那时祁妄就明白张辞凉也是被控制了，所以才会成为霍皎皎的裙下臣。
唐朔白是出身优渥自小就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
顾阳是阳光开朗背靠顾家的大学生。
薄宴是冷酷无情的杀手。
而他是穷凶极恶的反派。
他们无一例外的成了霍皎皎的裙下臣，并且在攻略了他们之后霍皎皎也会时不时的和别人发生关系赚取积分。
即便他们真的爱霍皎皎，也不可能会放任她出去乱来，大概率会把她腿搞断然后关起来。
但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一样，默认接受霍皎皎的一切。
他是被剧情控制，那其他人呢？未必不是被控制了，只是他们没有觉醒自我意识。
每个人的人设单拎出来，都足够扛起女频文里的男主，但他们四个都成了霍皎皎的俘虏。假设霍皎皎攻略他们就是因为他们的人设足以扛起男主角色。
那张辞凉呢？
之前调查宋至背景的时候，看到张辞凉的名字他就有些奇怪，但资料上显示他们只是普通邻居的关系，加上两人确实没怎么联系，他也没多做联想。
但如果他们之前私下联系甚密，那张辞凉应该拿的是青梅竹马文里的男主剧本，所以才会被霍皎皎盯上。
换言之，霍皎皎攻略的都是男主咖位的。
他回国是为了宋至，但最后却成了霍皎皎的俘虏。
祁妄此时甚至顾不上吃醋，只觉得荒谬不堪。假设张辞凉和宋至是官配cp，那是不是他也有官配，唐朔白和顾阳薄宴他们都有。
只是因为霍皎皎，或者说是系统的出现，打乱了原有的一切。
那原本该出现的人，去哪儿了？
唐延突然变了脸色，拉着祁妄就躲进巷子里，祁妄敏锐的发现唐延状态紧绷，顺着他犀利的眼神落点看去。
视线落处，是躲在人群中的修长身形，一张口罩遮面，戴着单边眼镜，眉眼疏冷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中，但依旧掩不住身上宛如贵族的气质。
长发被绑在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宋至。
“司霖？那鬼玩意儿盯着宋至干嘛？”
司霖一向足不出户，除了四大望族举办的宴会会亲自出席，其他的都是让助理替他出席，这么些年清心寡欲，对男男女女都没有任何兴趣。
三十五岁，依旧是孑然一身，他看上去像中世纪的贵族王子，这么多年在人前从来没有换过装扮，到哪儿都戴着口罩和单边眼镜。
在圈里有一个共识，不要惹司霖，因为他处事手段要多脏有多脏。还有一个怪异的点，不要当着他的面提瑶字，如果提了他会当场翻脸。
总之就是个很怪的人。
私下大家都喊他鬼玩意儿，因为那家伙看上去跟吸血鬼差不多。
他为什么会盯着宋至？
祁妄拧眉道，“发短信提醒宋至，司霖在盯着她。”
唐延低头看着手机道，“不用了，宋至已经发现司霖，她信息里说让你滚远一点。”
不管司霖是敌是友，不能让他看到祁妄跟她一起，这一点祁妄也很清楚，因为现在他是霍皎皎阵营的，和宋至出现在同一场合可能是巧合，但如果坐在一个桌子上谈笑风生，那不是在告诉所有人，祁妄是宋至的钉子？
但听到宋至这么说，祁妄还是很不爽，不甘心的看着和张辞凉你来我往的宋至，眼底突然泛起幽幽的光。
如果把她关起来，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碍眼的人了？
是不是就只能和他在一起了？
他才不管宋至和张辞凉在某本文里是不是官配，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也有个官配没出现，他只知道，他现在想要的是宋至。
他既然想要那宋至就只能是他的。
潋滟的桃花眼暗芒闪过，祁妄突然心情不错的笑了，盯着宋至的眼神像头饿极了的狼。
而这边的宋至也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夏工发的。
不动声色的将手机反盖在桌上，宋至又给唐延发了条消息。
没过一会儿唐延就回来了，慕斯已经吃了大半，宋至索性从张辞凉手里夺过叉子道，“游戏玩不玩先不管，这个我要先带走。”
张辞凉笑着耸肩，宋至和张姨道别之后就带着小少爷去找唐延了。
夏工发的信息是：捉到系统，速来。
唐延被摘下隔音耳机和眼罩后，缓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视力，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水。
“宋姐，我可以去摸摸吗？”那满墙的高科技，唐延真的眼馋。
“摸什么摸？让你进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摸？”
说话的是爆炸头娃娃脸的高个子男生，穿着白大褂嘴里还咬着棒棒糖，唐延刚想怼回去就听到宋至的声音。
“系统呢？”
男生嘿嘿笑的娃娃脸都猥琐不已，一脸得意的看着宋至道，“你还没实现承诺呢？”
“哦，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娃娃脸笑的更猥琐了，激动期待的看着宋至。
宋至语气凉凉的说，“说好十天，结果呢？废物夏，要么赶紧把系统搞出来然后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要么打开后我把你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