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婶气的失去了理智,红着眼冲着沈令宜扑过来!
“你竟敢阉我男人!姓沈的,你以为你是谁!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跟你拼了!”
沈令宜的武功虽然对上高手不太能打,可是面对这种空有一把子力气没有半分技巧的村妇,她有的是办法打的对方落花流水。
她抬手,一把抓住杜大婶的手腕,略一用劲,杜大婶便惨叫着倒在地上。
但是嘴里依旧咒骂不停,“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报官!我要让官老爷把你抓起来!把你凌迟处死!小贱人!年纪轻轻心肠歹毒啊你!干出这种事,你要不要脸啊你!”
沈令宜由着她嚎,等她嚎够了,才开口道,“首先,不用麻烦你报官,我的人已经去报官了,杜峰强抢民女,幽禁羞辱,若是只有这一桩的话,兴许还能留下一条狗命,若是还有其他案子,怕是这条命也保不住了,至于你,一个从犯,也逃不掉惩罚。”
杜大婶被沈令宜的话吓得愣住了,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呆呆的看着沈令宜。
“我……我是没办法……他是我男人……我能怎么办……”声音都没底气了。
沈令宜没理会她说什么,只接着道,“其次,他作恶,我路见不平,割了他的烂肉又怎么?官老爷只会奖我不会罚我,你姑且放心。”
“第三,恶心的是你们,不是我。”
“第四,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若是想活命,将功赎罪是最好的办法,你男人平日里没少作恶,跟他一起混的那些人,各个手上也不干净,若是你们能指认那些人的恶行,说不定官老爷看在你们老实的份上,从轻处罚。”
这第四,当然是忽悠杜大婶的,杜峰作了这种恶事,在怀城,沈千俞的领导之下,是绝不可能容忍的,不止杜峰,杜大婶作为帮凶,只怕也难逃罪责。
沈令宜只是想让他们狗咬狗,最好全部一网打尽才好。
她说完这些,转头将一旁的粗布衣裳扔到佘娇娇身上,然后转身就走。
佘娇娇是死是活她管不着,该收拾的人收拾了就好。
佘娇娇裹着被子,低着头,盯着面前那几件衣裳,沈令宜大步往外走,突然又停下来,看着佘娇娇,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不想无辜的女人再受迫害。”
况且在她心里,佘娇娇作恶多端,可被男人剥夺掉性的权利,这种惩罚,未免也太失人道。
佘娇娇看着沈令宜的身影渐渐消失,眼神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杜峰还没醒,杜大婶哭的直捶地,看到床上的佘娇娇,她怨恨不已,咒骂道,“死贱人!你怎么还不滚!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遭此横祸!你给我滚!别再让我见到你!”
佘娇娇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她只是受了伤,想要养伤,难道是她拿出玉佩和金钗,求着他们侮辱自己的吗?
经过这十几天地狱般的生活,她的脾气被磨掉了很多,她知道,现在自己还没有安全,她要离开这里,回到父亲的身边,到那时候她才能安全。
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一件一件的将衣裳穿上,麻布衣裳穿在身上,磨的娇嫩的皮肤生疼生疼的,可她脸上没有表情,她已经忍得习惯了。
她穿来的衣裳,身上带的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都在被杜峰羞辱的第二天,让杜大婶给扒走了。
她慢慢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屋里,冷笑一声。
报仇她自然会报的,杜峰和杜大婶,她要凌迟了他们!
只是先前想的走之前把全村的人都杀干净,如今却没有那么强的念头了。
想到沈令宜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她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停留,一步一步往外走,虽然走的缓慢,但是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杜峰和杜大婶很快就被前来的官差带走了,为了争取减罚的机会,杜峰供出了以前做的好几桩恶事,以及他的几个兄弟杀人放火的恶行。
甚至还有一桩,他们有次在路上看到一个落单的少女,几个人把女孩拖进了林子里,羞辱完之后离开,最后那女孩不堪受辱,跳河自尽的案子。
那女孩已经说了亲,未婚夫是同村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那天,是她独自去隔了三里地的另一个村子看望外婆。
三里地,村里的人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全程没有人迹罕至的小路,谁也没有想到,杜峰他们却敢在大路上掳人。
这些事一经查实,杜峰几个人都被抓了起来,因为恶贯满盈,为了平息民怨,官府决定将这三人砍头。
不过杜峰和杜大婶在行刑前一天,在狱中离奇的消失了,再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他们全身上下的肉全都被一片片的割掉了,只剩身上的骨头架子,以及一颗完整的头颅。
当然,这是后话了。
杜峰被沈令宜割掉了那烂肉的事,不知道怎么在村子里流传出来了,村民们再看沈令宜,只觉得彪悍可怕,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竟敢做这种事,这不是魔鬼是什么?
因此沈令宜面前竟然难得的清净了下来,再也没有时不时跑来问她能不能进工厂干活的村民了,大家都开始敬她畏她,尤其是男人,一看到她就离得远远的。
文秀还打趣她,“幸好你有景将军了,要不然真就嫁不出去了!”
没错,文秀上次跟她回来之后,一住就是半个多月,至今还没有走。
她跟二小子之间,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客客气气的两个人,现在偶尔竟然会斗嘴,文秀一开始住在工厂,住了十来天之后,二小子说工厂不安全,非要把她搬到花寡妇院子里。
那院子现在经过翻盖,房间多了,还有三四间空房,可二小子偏偏把人家安排在了自己房间旁边。
文秀也不急着走了,天天跟在二小子身后,说是学习经验,至于学到了什么,沈令宜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