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土:大家不要这么悲观,国家是不会放弃我们的。〗
正如魏延祥所说,确实没有渴死的风险,但也喝不够。
几天后,除了局内网,与外面的联系也断了,除了鱼怪一天比一天多,港城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魏延祥也彻底将他的丑恶暴露了出来,“星宇啊,上次你招来了不少兄弟,居功至伟啊,这次我想联合保安们,这花园小区就彻底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我是相当相信你的能力的,所以这次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时星宇的笑容有些难看,上次因为折损了人手,魏延祥手中又有枪,心思自然活络起来,召集剩下的九个人笼络人手。
时星宇平时在群里就乐于助人,招人的时候自然也有很多人信任他,魏延祥的队伍就以这样的方式慢慢壮大了。
而现在魏延祥的胃口,已经不局限于此了。
“魏哥,咱们人也够了吧,食物也不多了。”时星宇委婉的拒绝道。
作为魏延祥手底下几个管事的,对魏延祥的行为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现在还可以借着保护业主,才收取保护费的借口行事。
他只是有善心,又不是个纯傻子,现在世道不一样了,可就算自己做不了什么大好事,也坚决不能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坏事。
这军队才离开多久,魏延祥就暴露出了吸血鬼的一面,每三天收取一半的食物也就算了,就连只够一人一天食用的水,也被收取了三分之一走。
这还是队伍里只有十几个人,如果再加上那群保安,二十几个人,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而且人越多,要养着也不容易。
上次去菜市场买的粮食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那粮食从哪里来,自然是从别人身上想方设法的剥削了。
听到时星宇隐隐拒绝的话,魏延祥笑容不变。
“我也知道你心善,那好吧,最近花园小区那边,又有很多人不想交保护费,你人缘好,就替哥哥去跑这一趟,怎么样?”魏延祥亲切的拍着时星宇的肩膀,眼神中是不可置疑的目光。
时星宇知道自己这个差事,是非接不可了,连续拒绝两次,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我知道了魏哥。”
最后一次与家里通电话,凡无垠不厌其烦的嘱咐了很久,才放下电话,准备起今天的锻炼。
“咔咔咔!”
门口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紧接着是与锁芯碰撞。
凡无垠放下了握力器,一只机械弩指向了门口。
这玩意在天朝是禁卖品,可只要有钱,只要时间足够,就算是枪也能弄来,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朴实而无华。
这小偷胆子还挺大的,大白天就敢到人家里来行窃。
突然凡无垠又听到门外的对话声,凡无垠眼神更加警惕,居然还是团伙作案。
因为这破门的隔音效果约等于无,凡无垠也能细微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你确定这家有很多存粮?”
“当然了,我就住他家旁边,我没见他去领过一次物资,就连那时小子送货上门,这户主人看着少了一半的东西,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和心疼的表情,他家里肯定有很多存粮,至少吃个吧月不成问题。”
“行行行,那就好,这件事你没告诉过别人吧?”
“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凡无垠没想到自己深居简出,也是别人盯上他的一大理由。
不过对方说的也很有道理,看来还是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还以为在屋子里布好了陷阱就万无一失了,结果人家在外面早就盯上你了,看来以后得更加谨慎才是。
但既然别人敢盯上他,那就得做好被反杀的准备,谁是猎物谁是猎人,一切都尚未可知。
既然是两个人,凡无垠收起机械弩,换成了连发弩。
门把手已经被扭动了,凡无垠很冷静的看着慢慢被推开的门,手里的弩箭也早就对准了门口,只等对方探头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传来了一声低吼。
这声音凡无垠并不陌生,因为这就是他邻居,那个看起来清澈而又愚蠢的时星宇的声音。
“时,时队长,你怎么在这?”之前还称呼其为毛头小子,现在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得打洞直接钻进去。
时星宇脸上的怒气根本掩盖不住,这两个人还是当初他拉进伙的,就因为他俩平时都是干重活的,养成了大胃口,所以家中的余粮也不多,自己这才好心将他们拉入队伍里。
“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收了人家的东西就得保护好人家,你以为你吃的是谁的粮食,你看看你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偷鸡摸狗,你们连贼都不如!”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低着头,听着小了他们一辈的时星宇在训斥着他们,看似乖巧,心中却早已深起愤恨。
凭什么一个毛头小子能站在他们的头上拉屎,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雏,那魏延祥也是真够没眼光的。
训斥的差不多了,又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时星宇沉声道:“滚回去,以后再敢做这样的事,我就直接汇报给魏哥了。”
“知道了,知道了,时队长,以后保证不敢了。”上一秒还低头阴鸷的脸,下一秒就点头哈腰的附和道,像极了两只哈巴狗。
时星宇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人无完人,可就是怎么也想不通。
明明自己曾经就淋过雨,现在看见过路的人,不伸出一把援手,他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要把人家的伞给抢了?
时星宇虚掩着木门,砰砰砰的敲响门框,“朋友,你在吧?”
初见,他就知道凡无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沉着冷静的面对着一切,像是个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
那两个无耻窃贼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没发现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