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奴婢这就吃。”
兰香咬了咬牙,一口将槐花糕咬下。
元初看着她将整块槐花糕吃完,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剩下的槐花糕推到兰香跟前。
“这些都赏你了。”
兰香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敢去接。
元初没理会她,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开始练习打拳。
她在心里感叹,晚上睡不好,打拳都没力气,看来要想办法离开晋王府了。
昨晚,元初是趴在桌案上睡的,睡眠质量不好,不是她故意不上床睡觉,而是床铺被褥上全是毒,这副身体承受不了。
元初趁萧夜寒不在,偷偷潜入他的寝室,在暗阁中取出一枚兵符,然后悄然离开。
书房内,萧夜寒正在处理公务。
元初点了书房外看守士卫的穴道,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
萧夜寒看到元初后本能的后退,随后稳下心来,冷厉道:“你来此何事?”
元初泰然自若地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着,淡定道:“给我写封和离书。”
“不行。”
萧夜寒想都不想地拒绝,他只想把元初弄死,不可能给她什么和离书。
“你不愿?”
元初不急不缓地从身上取出兵符,在萧夜寒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萧夜寒拍案而起,双眼圆瞪,那是他私兵的兵符!
兵符一直藏在他卧室的暗格里,十分隐秘,不可能被人发现,她是如何找到的?
“你,你想怎么样?”
萧夜寒此时恨急了元初,愤怒异常,手中的笔不自觉被他捏碎。
元初语气依旧淡淡,“我不是说过了嘛,我只要和离书。”
“行。”
最后,萧夜寒只能咬牙切齿地写下和离书。
元初拿到和离书后,将兵符还给了萧夜寒,转身离开。
刚出书房,被十名武功高强的暗卫包围。
暗卫与普通人不同,下手极狠,招招直击要害。
元初巧妙躲避,速度快如闪电,没一会便脱离了包围圈,回头对众人摆了摆手,几个飞跃间离开了晋王府。
元初独自走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
刚好看到瑞王府在招粗使丫鬟,心念一动,换了一身粗布衣服,面试粗使丫鬟。
管事婆子见元初干活利落有力气,并收下了她,让她干一些挑水劈柴的活。
萧昱辰好酒 ,平时除了处理公务,便是喝酒酿酒 。
这日,他独自在院中喝酒,靠坐在亭子的围栏上,抱着酒坛,直接畅饮。
溢出的酒水从他的唇边滑落,一路经过喉结,落入衣襟内,看起来既洒脱又性感。
“什么酒,闻起来这么香。”
身后传来元初熟悉清冷的声音。
萧昱辰没有回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刚刚还想着那夜与元初的吻,这会便听到了她的声音,看来是思虑过重,产生了幻听,一会要不要让府医为他瞧瞧?
元初见他一口一口的喝着,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再次道:“酒可否让我尝尝?”
萧昱辰停下喝酒的动作,回头一看,确定自己没看错,的确是元初。
“李侧妃,你怎么在这?”
“我现在不是侧妃了,我与萧夜寒已经和离。”
元初取出身上的和离书,摆在他的面前道,“你看,这是和离书。”
萧昱辰看清和离书上的内容后,才确信元初没有胡诌。
这个时代和离,对女方的处境很不利,萧昱辰不知该如何安慰元初,只好说道:
“你别难过,和离后新的生活,或许会比以往过得更好。”
“我不难过呀。”元初眨了眨眼道。
萧昱辰见她面色如常,没有一点伤心难过的模样,放下心来。
留意到元初的着装,疑惑道:“你怎么在瑞王府,身上还穿着府中下人的衣服?”
元初微微一笑:“我没地方可去,便来投靠你了。”
“你——”
萧昱辰不知如何说她是好,心里有些心疼,但又觉得她行事过于草率。
他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来人,将李小姐的卖身契拿过来。”
没一会便有人送来了元初的卖身契。
萧昱辰将卖身契放到元初的手中:“李小姐,卖身契你收好,以后切勿再如此行事。”
元初看着手中的卖身契有些无语,这东西对她没用,如果她要走,谁又能留她?
不就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嘛,咋就这么麻烦?
元初直接问道:“那你说,我要如何才能留在你的身边。”
萧昱辰闻言,耳尖一红。
就这么喜欢他吗?
即使为奴为婢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她这么爱他,他又如何能辜负她?
“我可以明媒正娶,娶你入门。”
“好。”
然后,元初被萧昱辰送回了尚书府。
原主是尚书府三姨娘所出,在府中的地位低下,如今成为被休的下堂弃妇,府中人更瞧不上她了,明里暗里都在议论她。
“那不是嫁给晋王当侧妃的三小姐吗?她怎么回来了?”
“据说被晋王休了。”
“我若是她,根本没脸回到尚书府。”
原主的父亲李坤更是不待见元初,因为她,李坤在朝堂上被萧夜寒打压,差点就丢掉官职。
无法为家族带来利益的棋子,不如死在外面,为什么还要回来?
李坤做为礼部尚书,知礼懂礼,自然不可能在明面上对元初怎么样,只是将她送到三姨娘那,不让她出府,让她自生自灭。
三姨娘看着气定神闲的元初,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婉儿,你的命好苦啊!怎么就被下堂了,晋王原来不是很爱你吗?”
“我苦命的婉儿呦……命怎么这么苦……”
元初手指掏了掏耳朵,这哭音也是醉了。
元初忍了又忍,上前轻轻拍了拍三姨娘的肩,安慰道:
“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哭没有用,只会平添笑话罢了,生活要向前看,或许有一天会变好。”
见三姨娘还在哭,元初继续道:“姨娘是希望我像你一样整天哭泣吗?”
三姨娘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那你就别哭了,不然定会被你传染。”
“啊?好,姨娘不哭。”三姨娘擦去眼泪,自己必须坚强,她要为女儿拼出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