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们纷纷亮出了白刃,为首的一个中年镖师喝问道:
“你是鬼刀疯龙?”
为首的贼头猖狂地笑着,长刀高举过头顶。
“不错。你们快点把东西留下,我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要不然我发起疯来,把你们吃了也说不定。”
镖局中几个胆子小的吓的浑身直打颤,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中年镖师却笑道:
“我在江湖上也混得有些年头了,倒也没听说鬼刀疯龙还会打劫的。朋友,你这谎编的也太差了吧。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一个小眼睛的贼寇凑到贼首前,低声道:“老大,好像碰到个识货的了,怎么办啊。”
贼首朝着他呸了一声,将刀往前一伸,道:“那就硬抢呗。”
只见他催马扬鞭,一眨眼便奔到了镖师的面前。正要举刀便砍时,坐下的马一声长鸣,两脚一蹬,将他摔了下来。
变况突生,无论是镖师还是贼寇都感到意外。
就在这时,冯不同从藏身处踏步而出,手上拿着鬼刀疯龙的黑色长刀,满脸杀气地呵斥道:
“是谁冒充我的名号坏我声誉?”
那些镖师和贼寇见他不过是个长得有点结实的青年,虽然脸色比较凶,不过他们毕竟都是些刀尖上过日子的人哪里会怕他呢,其中一个贼寇冷笑道:
“小子别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冒充武林高手了。”
冯不同冷笑道:“我的刀会告诉你一切。”
说罢,一刀隔空挥去,所有强盗就像被流矢击中一般同一时间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全都动弹不得。
在场的镖师全都震惊了。中年镖师恭敬地垂下了头,问道:
“高人,您这是什么武功啊。”
冯不同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你不用知道,快点走吧。”
中年镖师十分识相,道了个谢后,便领着众镖师上了大道。
望着他们离去的车尘,冯不同走到了那些倒在地上的贼寇的中间,看着他们像死尸一般一动也不动,不禁赞叹道:
“爷爷的隔空点穴也太厉害了吧。要是能把这交给我,攻下绝龙山庄指日可待了。”
正说着,一抔黄土像阵风一样飘到了身旁的一匹马的背上。而鬼刀疯龙则半卧在马头上,仍是神志不醒。
马儿似乎不习惯被陌生人骑,来回地蹬着腿,试图将背上的人掀下去。可是没过多久便被驯服得服服贴贴了。
一抔黄土对着刚从林子里走出来的夏芸和冯不同说:
“我这就带他走了,你们去了之后,记得到野柳山庄来找我。”
说罢,牵着缰绳,两脚一蹬,扬尘远去了。
冯不同问道:“你知道野柳山庄在哪里吗?”
夏芸笑道:“不用担心,老爷子告诉过我了的。”
冯不同点了点头便和夏芸两人各骑一匹马往东南方奔去。
为了行动方便,他们又特意乔装打扮成马车夫的模样,几天之后的夜里,才来到县城的南城门前的树林。
夜色深沉,周围呼啸的风吹动着郊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如同鬼哭。
夏芸不禁撒起娇来,说非要到城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在去确认。
冯不同却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怕鬼就说怕鬼,我又不会强迫你。”
被猜中了心思,夏芸不愉快地努着嘴道:“我就怕鬼怎么了,你勇敢你一个人去啊。我就不去了。”
说完一鞭抽在马身上,往前窜行了好几步。
冯不同忙驾着马跟了过去,连连低声劝道:“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下呢,你说怎么办,我当然就怎么办呗。”
夏芸侧着脸,轻轻哼了一声,道:“别,我就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你还是一个人走吧。你不是很想见你师父么,说不定今天晚上他看你心诚,就显灵了也说不定。”
冯不同叹了口气道:“要是能真的显灵就好了。”
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夏芸也不在闹了,安慰道:“别不开心了,要是你真想现在就想让你师父入土为安,大不了我陪你呗。”
冯不同见她这么懂事,不禁十分感动,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抚摸着道:“没事,这些天来奔波劳顿,你也累了,咱们明天再去也不迟。”
两人就这样骑着马并排徐行,手拉得那个紧啊,估计八匹马也分不开。
由于时间太晚了,城门已经锁上了,冯不同只得提议翻城墙。
两人下了马,冯不同将夏芸抱在怀里,轻声道:“抓稳了。”
然后整个人闭气凝神,纵身一跃,便上了城顶。再一跳便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冯不同感觉经过这几次战斗后,自己的身手更加敏捷了。
怀里的夏芸红着脸小声道:
“你还要抱着我多久呢?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冯不同忙一边说着是,一边将她放了下来。
夏芸却生气一般望着他道:“笨蛋,这么听话干什么。”
冯不同愣了一会儿,才醒悟了过来,黑炭般的脸也微微发热了,心知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自己可能要放下些不可挽回的错误,于是忙岔开话题道:
“咱们还是快点找间客栈住下吧。”
夏芸被冷风吹得直哆嗦,也只好顺从他的建议了。
两人沿街一路走,终于找到一家还没有打烊的客栈,便住了下来。
夏芸因为生气一进房间衣服都没换便睡到了床上,冯不同知趣地关上门,趴在桌子上等着睡着。
他怎么也不明白夏芸为什么动不动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