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微微侧目,看到她今天刻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遮掩着脖颈,想到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发生的事情,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两下:“现在你是在缅怀过去?”
姜初七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光直视着前方:“三少说笑了,过去之所以能够称之为过去,那是因为都已经是过去。”
祁时初冷笑:“你在这儿跟我玩绕口令呢?”
姜初七莞尔:“那三少呢?会对过去怀念吗?”
祁时宴薄凉的唇瓣紧抿成条直线,没有再说话。
很快,到达医院。
因为祁时宴在路上已经给秦泽西打过电话,所以,急诊室的门口秦泽西跟医院里的胸外科的人和心血管内科的人都已经等候多时。
祁老爷子被推进急诊室里。
祁劲怀拉过秦泽西的手:“老爷子就交给你了。”
“放心。”
这话秦泽西是对他说的,也是对在场的其他的祁家人说的。
急诊室的门一关,杨俊印就冷哼出声:“老大,你是不是急昏头了?老爷子的事情你怎么能交给那个姓秦的?你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别说是祁家,全北城的人都知道,祁家三少和秦家,还有叶家的那小子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大嫂,医者仁心,做医生的如果不能做到公平的对待每一个病人,那以后谁还敢来医院看病呢?”
祁时宴双手十指交叉,掌心向上,右手的大拇指轻轻的拂过佛珠:“刚刚一起进去的还有院长和专家,如果大嫂还是不放心,也可以找别的医生过来会诊,只不过,得要等他们给老爷子检查过后。”
杨俊印:“你……”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能吵得起来?”祁劲怀打断他们的话:“不要在这儿呆着都回去。”
杨俊印想到刚刚他在老宅直接对祁梓霖打了一巴掌的事,心里本就不满:“老爷子昏倒了你知道担心了,孩子犯错了你知道教育了,你不想想这么多年你在这个家都做过些什么?”
“大哥,事关老爷子的事情,我们大家跟你一样都担心,只不过,大嫂刚刚说的也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祁松怀对祁时宴这个莫名来的所谓弟弟并没有几分好感:“老三,既然当初你进祁家门的时候就已经答应过老太太了,那为了祭奠老太太的在天之灵,你也应该说到做到。”
“这世间如果真有在天之灵的话,我想,真正该担心的人,不应该是我,才对。”祁时宴抬眸,看向祁松怀:“我呢,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非得要得到什么,但老爷子要给,我也不会拒绝。”
停顿了一下,祁时宴停着说道:“与其你们在这儿对我游说,倒不如等老爷子醒来劝说他改变决定。”
谁都不是傻子。
送到手边的东西还往外推。
更何况,在祁家人的眼里,祁时宴一直都是一个‘外来的侵入者’,侵犯到了他们手中的‘蛋糕’。
“老三,你……”
“够了!”祁劲怀怒吼一声:“老爷子现在情况不明,你们现在还有心情在这儿吵闹,不想呆着都给我滚出去,再让我听到乱七八糟,别怪我直接叫保安把你们给哄出去。”
别看祁劲怀平常是都不管事,对于祁家很多事情也都不做决断,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祁家老大,生气发起火来还是有几分威严在。
祁家大房和二房的人都闭嘴不再出声,祁时宴自然也不会再继续。
顿时,急诊室门口安静如斯。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祁时宴摘下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在手中盘着,急诊室最上面的那三个大红字亮着,他时不时的抬眸看一下。
“不用担心,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姜初七出声,安慰道。
祁时唇回神,轻轻点了一下头,薄唇轻启,刚准备出声,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女声:“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