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七嘴硬的跟谁都没有承认过自己的心意,可心口处一抽一抽的疼痛却在清晰的告诉她——她在意!
在露台外,她听到顾笙笙和祁时宴说起他们那些过往的时候,心里就开始不停的往外冒酸水。
连姜初七自己也没有发现,祁时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她的心里。
她以为,时归离开后,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往前迈一步了。
可偏偏……
祁时宴见她提起‘时归’的那个名字,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怎么?现在都开始惋惜你们没有机会了?”
再次睁开眼,姜初七明亮的双眸中敛去所有的情绪:“三少,你现在没必要拿话来讥讽我。”
“讥讽?”祁时宴冷哼:“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你还会嫁给我吗?”
如果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还会回到北城,走这条没有回头的路吗?
想到已经不在世的时归……
“三少,我早都说过,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姜初七压下眼底的温热,淡淡的回望着他:“曾经往事,沧海桑田。”
祁时宴听懂了她话语里的意思——曾经沧海难为水。
见他没说话,姜初七又看向她,只见他眼神极淡,极近冷漠,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黑色的轿车缓缓且平稳的驶进江山美域。
刚一停稳,姜初七就率先下车,有小金在,自然会照顾祁时宴,她把睡着的小胖墩抱下车。
深秋夜晚的风,冷嗖嗖的。
姜初七抱着祁大宝拢了拢他身上的衣服,把帽子给他戴好,往里走。
赵姐听到车子的声音,等在玄关处。
看到她进来,连忙拿好拖鞋:“太太,小少爷睡着了吗?给我吧,我抱他。”
“没事。”姜初七把脚上的鞋脱下来,穿上拖鞋:“我抱他进去。”
走进儿童房,她把怀里的祁大宝放在床上,脱去鞋子和外套,刚准备再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睡衣的时候,小胖墩跟个球似的,滚到了床里边,钻进被子里,继续呼呼大睡了。
得!
这下子衣服是脱不掉了。
姜初七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只留着一盏橘黄的灯。
姜初七的视线转了圈,没看到一个人影,长长的吁出口气,她转身回了卧室。
……
帝豪。
祁老爷子的生日寿宴,来的全是北城非富即贵的人,除去商人,政法两界的人都有来参加。
寿宴刚刚开始,坐在轮椅上的祁时宴带着姜初七和祁大宝出现时,自然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前一秒还热闹哄哄的宴会厅变得有些寂静。
坐在轮椅上的祁家三少就不用说了,只不过跟在他身边的女人——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柔顺的垂直的飘在身后,不加以任何的装饰,使姜初七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她的五官不算最惊艳的,但是精致的五官再加上今天的这个淡淡到恰到好处的淡妆,总是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姜初七身上穿着一件无袖连衣裙,她纤细的身完全被布料包裹了,后背那镂空的设计隐约露着诱人的曲线,她的肌肤很白,在光影变化间演绎着梦幻般的美。
美轮美奂,举手投足间,很是妩媚。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祁三少身边的女人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好像是姜家那个,之前不是姜承君一直都在外面嚷嚷着自己家回国的那个女儿要嫁进祁家了,请柬都发出来,婚礼的日子都定了。”
“姜承君那熊样能生出这个漂亮的女儿?”
“还真别说,这女儿长的这么水灵,跟他那个大女儿还真不一样。”
“哎,那大女儿可是姜承君现在的老婆从外面带回来的,说是他的女儿,谁知道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