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七重新躺在床上,心里莫名惴惴不安,翻来覆去,一丁点儿的睡意都没有,脑海里总是想到他离开时那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对刚刚笃定祁时宴喜欢她又有了存疑。
祁时宴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的吧!
在北城,祁时宴的‘祁家三少’名号在那儿,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想要凑到他的跟前,想要讨好他们父子俩,恨不得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要做祁大宝的后妈,可到最后成功的不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这难道还不能足以说明她对于祁时宴来说是不同的吗?
可要真的是喜欢……为什么刚刚他走的时候,连一个不舍的眼神都没有给她?更别说是留下什么话了。
“啊啊啊啊啊……”
姜初七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跟裹棕子似的把自己裹起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算了。
随他去吧。
她要睡觉了。
闭上眼睛,姜初七像催眠似的告诉自己,都凌晨了,该睡觉了,要不然明天上班得要顶着一个熊猫眼了。
心里清楚该睡觉了,可脑子却清醒的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没办法。
姜初七只好再一次的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那个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停顿了两秒,她又倒出一颗,连水都没有喝,直接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两颗药丸经过她的嗓子眼进入食道,干硬且苦涩的味道让姜初七的眼眶莫名的酸涩。
委屈。
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没由来的,却又实实在在的让她感觉到的。
吃过‘阿普唑仑’的姜初七躺在床上,在药物的使作用下,脑子里的思绪渐渐变得浑浑噩噩,似乎所有的神经都在提醒着她应该要睡觉了,可她心里却不想要睡。
像是睡着了。
又像是没睡着。
两方拉扯,导致到最后姜初七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好累,那种累是从心底散发,由内而外,整个人都透着那种疲惫到极限的感觉。
祁大宝看到她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七七,你昨晚干吗去了?”
“别提了。”姜初七坐在餐桌前的时候,脑子都感觉又晕又沉:“我现在严重怀疑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脑子里面还晕乎乎的,一会儿去上班我不能开车了,让小金把我送一下,或者是我打个车。”
她以后再也不在晚上喝‘阿普唑仑’了,没有睡意硬让睡,身体有了诚实的反应,结果大脑神经却不肯‘罢工’。
“打什么车打车。”祁大宝咬了一口热狗:“就让小金叔叔先送你,我去幼儿园不着急你不要迟到了就好。”
姜初七:“谢谢。”
赵姐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太太,我昨晚听到有车子离开的声音,是先生出去了吗?”
姜初七咬着煎蛋的动作顿时一僵:“嗯。”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早餐不用准备他的。”
“怪不得老祁房间里面都没人。”
祁大宝一大早起床就去了祁时宴的房间,结果地上的衣服啥的扔了一大堆,可是连他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七七,昨天晚上他干吗去了?”
姜初七先是摇摇头,后来,想了想,看着他问了一句:“大宝,你认识一个叫‘笙笙’的吗?”
“笙笙姐姐?”祁大宝点头:“我认识。”
姜初七抓到重点:“姐姐?”
所以,是她误会了,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吗?
“女孩子嘛,肯定愿意人家叫她姐姐啦。”祁大宝把热狗最后一口吃掉,拧着眉头喝了口牛奶:“七七,这牛奶太难喝了。”
“不可以不喝牛扔。”姜初七更关注所谓的‘笙笙’:“你见过她吗?”
“见过。”祁大宝多聪明个小孩子,见她一大早一直都在问有关于‘笙笙’的问题,他贼笑道:“你不让我喝这杯牛奶的话,我可以跟你好好讲讲哦。”
姜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