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听懂了他话语间的深意:“你是想跟我说,你们出车祸的这件事情,跟祁家有关?”
“当我们开的车从老宅出来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前后夹击,显然是早有安排。”祁时宴看着他笑:“每周末回老宅吃饭的事情,除了祁家的人,还有谁知道?”
祁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有证据吗?”
“证据警察会去找。”祁时宴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知道我没有活口都没留下,不容易查的:“如果当时不是初七凭借着她那点车技,说不定,您现在都看不到我了。”
祁老爷子脸色阴沉的难看极了。
“这么多年,层出不穷,只不过,是不是有些黔驴技穷了?”祁时宴低头看向自己搭着毯子的两条腿:“玩的都是以前剩下的,以前的花样。”
“老三!”祁老爷子把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杵了两下:“都过去多少年了,为什么你就抓着当初的那件事不放?”
“当初老太太还在世,她对我说,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我还年轻,哪怕就是站不起来,依旧可以闯出自己的天地,祁家的那些产业,您交不交到我的手上,在他们看来,哪怕我现在是两条腿的废物,也是眼中钉,肉中刺。”
祁时宴想不明白:“大房手里握着祁家多少产业,祁家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我手里就只有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风投,还是碍到了他们的眼?”
祁老爷子:“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祁时宴笑了:“是不是非得要把我和我妻子的两条命都摆在您的面前,您才会觉得,跟他们有关系?”
祁老爷子:“你……”
“谢谢您过来看初七,病房里还有客人在,我就不送你了。”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打开了。
杨俊印和曲丽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老三,我说的那话,你上点心,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的,当初我就说你们的婚事定的太过仓促,我把那个大师的号码留给你,到时候……”
杨俊印的话还没说完,祁老爷子就出声打断:“废话那么多,还不走?”
杨俊印脸上的笑意僵住:“知道了,爸。”
曲丽没说话,心里暗暗发笑,祁家大房那边的人就爱在祁老爷子的面前表现,就因为祁家有祁梓霖,长孙,在他们二房面前没少嘚瑟。
他们大房的人在老爷子面前吃瘪,她心里就开心。
祁家的人离开病房。
白周绣就在姜承君的耳边念叨:“老公,怎么办?我听祁家那边的意思是对初七和三少的婚事很有意见?不会真的到了这时候再闹出点什么吧?”
“行了你。”姜承君刚刚都听到了,心里正烦着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在这儿叨叨,有完没完了?”
“我还不是为了初七他们好。”白周绣委屈的红了眼眶:“不管怎么说,初七都是咱们家的孩子,当初人家祁太太对他们两个的婚事就有说辞,如今闹这么一出,恐怕更是难了。”
姜承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姜初七:“你说说你,一天到晚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开车都不知道多加小心,豪门大家庭里面最在意的就是看重这些,你偏偏是……”
他叹了口气:“请见我都发出去了,这中间要是有什么变动,到时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姜初七知道他在意的不是她受伤没有,住院也不打紧,要紧的是她的婚事能不能够如期举行。
她能不能够正式和祁时宴结婚,意味着他能不能够名正言顺的来攀上祁家的这个‘高枝’。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婚礼我们会如期举行,只不过,容我提醒你一下:在婚礼前,我要见到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