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看着雪白的墙壁上赫然写着“禁止抽烟”四个大字时,黑眸微微的一眯,无动于衷。
“刚刚我看你可是都快要急火攻心了。”叶英杰自己抽出根,叼在嘴上:“有些人呐,就是装深沉。”
祁时宴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闲的你?”
“三哥,这世间都是俗人,我,老秦……还有你,只要是俗人,就会落入这俗世之间,会动情,会有谷欠念,当初你带着大宝贝从国外回来,一心向佛的时候,我真害怕你就这么出家了。”
叶英杰吐出口白色的烟雾:“刚刚在车上,小嫂子晕倒的那一瞬间,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慌乱,这是一个正常男人对自己在意的女人该有的反应,也不枉小嫂子对你费心照顾一场。”
祁时宴挑眉:“她什么时候照顾我了?”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你们家老头子在祠堂对你挥舞着鞭子,让你皮肉开花,多亏了小嫂子对你贴身照顾,这些事情你都忘了?”
叶英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三哥,其实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最起码让我觉得有血有肉,有情有谷欠,是个活生生的人,人嘛,不可能永远都活在过去,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想当年,祁时宴残了双腿,坐在轮椅上,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回来,身上的戾气很重,一心只想着报仇。
热血男儿,有仇必报,那确实应该。
但他和秦泽西更希望他可以是心里有仇恨,同样也是热爱和喜闹的情感在。
最起码那是个活生生的人。
就像是现在。
有血有肉,有真实的情感在。
祁时宴从他的手里夺过烟盒,抽出根,噙在嘴上,点燃:“一天到晚,就你屁话多。”
“什么算屁话?”叶英杰弹着烟头,准头十足的投进了垃圾桶里:“三哥,你有没有想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
祁时宴懂他话语里的深意:“今天晚上的那些人里,可有查到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叶英杰摇头:“看那些人不像是北城北城本地的,事发后被抓到的第一时间能咬破提前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像是训练有素的死侍,一般来说,雇佣这些人的价格不会低,看样子,对方也是下了血本的。”
祁时宴心里猜到了些:“能准备确知道我今天晚上在老宅吃饭,还有往江山美域路线除了祁家的人,没有外人了。”
叶英杰也是想到了这点:“最近祁家大房的长孙祁梓霖遇到问题,折了货不说,钱也赔进去很多,狗急跳墙,对你出手,情理之中,但会在这个时候就直接对你动手,却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不过,你说,今天的事情,你们家老头子会不会知道呢?”
祁时宴想到离开时祁老爷子非得要把祁大宝留下,心里或多或少的应该是猜到几分:“不确定。”
“反正你们家老头子偏心都偏出半个北平洋了,猜到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
对于祁老爷子偏心祁家大房的事情,叶英杰早就习以为常了:“三哥,无论什么时候,我和老秦都会站在你这边,想进,想打,我们都OK,人生嘛,就特么像是赌博,不赌,不博怎么活!”
烟盒揣进裤兜里,他摊手:“像我们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啊,谁会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
急诊室的手术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秦泽西走了出来。
叶英杰推着祁时宴走上前:“小嫂子怎么样?”
“创伤应激后遗症。”跟秦泽西之前猜想的情况一模一样:“三哥,情况比我预料中的要严重,还有……你之前交给我的那两粒药,并不是什么阿普唑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