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君着急上火,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就怕这婚事还没办就又给泡汤了。
煮熟的鸭子要是再飞了,他可真的就是鸭飞蛋打了。
见祁时宴迟迟都没有说话,他看着姜初七使眼色,示意她帮着他讲两句好听话:“初七……”
姜初七垂眸,不与他的视线相对。
不出声。
不帮腔。
是她现在唯一的态度。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她对任何人都持有怀疑的态度。
当然……现在的好怕心里依旧觉得是姜承君下手的可能性很小。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又觉得不应该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以前,完全把他的怀疑屏蔽掉。
“三少,我这个人或许是没什么大本事,但这么多年大白在姜家也没少他的吃喝,我都答应初七和小少爷要把大白送来了,肯定不可能自己再给大白下毒去残害它。”
祁时宴只是掀起眼皮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姜承君是就心惊的连忙解释:“初七出几年回来,我们之间的父女情份比起之前生疏了不少,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我们之间的父女情份,我也不会做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来。”
他对姜初七这个女儿是没多少父女情份可言,可这个时候却又只能拿父女情份的这事来说话了。
毕竟,现在能够拿得出手来证明自己的就是他这父亲的身份了。
“情份?”姜初七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么多年,您对在M国的我不闻不问的时候,哪儿还有什么父女情份?您是不缺大白这一口吃的,可是这么多年,姜婉婉她们没少想要弄死它吧。”
姜承君脸上的笑意挂不住:“初七,你对爸爸有误解,没关系,等以后时间长了,你就会了解我对你们母女的良苦用心,你姐姐一向都是有嘴无心,你不在的这几年,大白都是她跟你阿姨在照顾着。”
他不喜欢姜初七的原因就在这里,很多时候,她说话完全不会顾及脸面,只图她心里痛快,让外人看了笑话。
“七七,我想喝果汁。”
姜初七:“橙汁可以吗?”
祁大宝点点头,起身,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回了客厅。
院子里,此时就只剩下祁时宴和姜承君,外加一只躺在地上时不时摇摇尾巴的大白狗子了。
“三少,初七被我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姜家与三少向来都是一荣俱荣,我们也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只要您吩咐,我肯定二话不说,义不容辞。”
该表的忠心还是要表的。
婚事虽还没办,但他现在在北城靠的可是祁三少岳父的名衔。
“我听说……”
祁时宴开口,姜承君就竖起耳朵认真听。
祁时宴:“姜总身体挺好。”
姜承君:“……”
祁时宴:“多少悠着点,毕竟年纪在那摆着呢。”
姜承君心惊的连连点头附合着:“是是是,三少,您说的是。”
祁家的人各个都不是善茬。
两个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从江山美域离开,姜承君摸了一把额头,手心里全是汗,刚刚祁时宴说的那些话,很明显的就是在暗示他。
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还是全部都已经知道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姜承君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婚事不能再起波澜了。
突然间,手机响起,他按开接听,刘行长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老姜啊……”
短短几天时间,两人熟络的就像是多年老友。
刘行长:“晚上出去喝一杯啊?”
“怕是不行。”姜承君清清嗓子:“小女快结婚了,家里一堆的琐事,改天,改天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