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好奇,姜小姐以前的爱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祁时宴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天空,薄唇轻启:“姜小姐为嫁进祁家,煞费苦心,究竟是意喻何为呢?”
他每提起‘以前的爱人’,姜初七的心就会刺痛一下,忍着心里的痛意,嘴角扬起抹僵硬的笑意:“喜欢大宝,当然,更喜欢您。”
祁时宴回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是吗?”
“大宝可爱懂事,自然是三少您悉心照顾的缘故,您身体……”姜初七看着他毫无知觉的双腿:“我心疼您的同时又很敬佩您,或许在您看来,我是居心不良,您放心,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清白。”
喜欢祁大宝不假。
但觊觎祁时宴却不真。
她只是想要借助祁家的这股势力,来找到阮秀莺的下落。
当然,这个是不能告诉他的。
“三少,我去给您放洗澡水。”
姜初七转身,走向主卧。
祁时宴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卫浴间里,姜初七打开浴缸的开关,调好温度,伸手试了一下,刚刚好。
水渐渐多了起来,她往里加了几滴精油,刚准备转身,就看到放在柜子上的香薰,点燃,放在一旁。
刚起身,门被打开,祁时宴坐在轮椅上进来。
姜初七问道:“三少,洗澡水放好了,需要我帮您脱衣服吗?”
她想,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哪想到——
“好啊!”
祁时宴的‘好啊’两个字顿时就像是一道惊雷把姜初七震那儿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不是应该拒绝的吗?
怎么就突然间答应了?
那她接下来怎么做?
脱?
怎么脱?
不脱?
他该不会说她是随口说说?
姜初七觉得她愈发捉摸不透面前这个男人了。
按照男人的思维来讲,他双腿残疾,人又不行,怎么可能让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来脱衣服,那等于是把自己的不足亮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都好面子。
他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祁时宴见她站那不动,好看的剑眉向上一挑:“怎么?不敢?”
“三少,我是怕没个轻重,再伤着划着你。”姜初七挪动向前,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他定制的这扣子有些难解,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一直都没解开。
祁时宴狭长的双眸闪过促狭:“怎么?故意撩拨我?”
姜初七下意识的反驳:“哪、哪有。”
两个人靠得近,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脸颊上的皮肤,简直就比女人还要好,细致到看不到一丝毛孔。
长的好看也就算了,皮肤还这么好。
简直——比女人还要好看。
头顶的灯光折射在姜初七的身上,她个子不算娇小,但半蹲在轮椅前,就像是小小的一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浴室,她的小脸被热气熏的粉嫩嫩的。
离的她这么近,只要稍稍靠近,薄唇就会印上她的额头,祁时宴坐在轮椅上,呼在她额前的气息不紧不慢,却令她感觉到异常地……烫,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烟蒂缓缓地的在她的面燃烧着,令她不遏制地紧张,也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蓦然间,祁时宴修长的手指攫起她的下巴,冰凉的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唇上。
姜初七木讷的怔在原地。
他突然间的亲吻令她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他唇上的温度令她感觉到痴迷,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的,可他亲吻的动作令她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他……面前亲吻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感觉到她的分神,祁时宴松开她的红唇,身体向后靠。
“我人虽然不行,但我也有别的办法让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