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宴拿着打火机给姜初七点燃了烟。
在场的众人:“……”
姜初七先是吸了一口,头微微昂着,吐出白色的烟雾。
白皙的指间多出刚刚那根点燃的长烟时,非但没有一丝窘态,反而能让人联想到四个字——美人多娇。
叶英杰轻舔嘴角,挪到祁时宴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仅用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三哥,今天还真是让我看不透,你是真看上了?还是假没兴趣?你不要的话,那我可就出手了。”
祁时宴抬眸:“祁家看上的人,你也敢动?”
叶英杰‘槽’了声:“哪房看上的人?”
北城的人都知道,祁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风流的人物,光是老婆就娶了三个,更别说是外面养的女人。
祁时宴俯身,放下酒杯,身体坐直靠着轮椅:“老头安排给祁家大房那边的人。”
“祁家老大那年纪都能当她爹了。”
祁时宴‘嗯’了声:“当她公爹。”
“我槽。”
叶英杰没了兴趣,起身拉着旁边的女人唱歌去了。
姜初七深吮一口烟,双手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明亮的黑眸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三少,好巧啊。”
祁时宴轻抿口酒:“姜小姐怕是对‘巧’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从刚刚进来包厢开始,她的视线就似有似无的在他的身上扫过,尽管刻意隐瞒,但还是很明显。
“是三少对我有误解。”姜初七捻灭烟,浅笑道:“您需要一个应付祁家,照顾儿子的女人,而我……”
端起他刚刚放下的酒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姜家有意安排我与祁家联姻,我与大宝也有缘,您不妨考虑一下我。”
祁时宴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姜承君安排你跟祁梓霖联姻,你却偏偏上门找我这个残废?”
有点意思!
“你这次押错宝了。”祁时宴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打开,合上:“祁梓霖可是祁家大房那边的独子。”
在北城,在祁家,谁不知道祁家大房里的人‘最吃香’。
他点燃又咔灭的火光就像是在时不时的掐一下姜初七的小心脏。
姜初七食指与大拇指捏着酒杯的杯身:“三少,全北城的人都知道,祁家长孙爱玩、花样多,我可不想因为沾染那种不好的病,年纪轻轻的成天往医院跑,为我自身安全着想,肯定是要找个更为安全、可靠的人。”
很显然,现在在她的眼里,祁时宴是一个远比祁梓霖更能靠得住的男人。
“一个残废能是安全可靠的人?”
祁时宴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姜小姐,你的如意算盘打算了。”
“三少,您可能不知道,在国外的时候,我可是很有投资眼光的。”姜初七盯着他不放:“我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如果嫁进祁家是她逃不脱,躲不掉的宿命,那她一定要挑一个看得顺眼,以后也不会有太多麻烦来处理的男人。
在祁家,祁时宴确实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但也因为他的身体情况,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再比如——夫妻之间的那档子事。
姜初七从进来送酒的服务生的口袋里拿了纸和笔,从包里拿出口红,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堂而皇之的放入了祁时宴的西服口袋里。
“三少,好好考虑,我等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