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七嘴角抽搐:“……”
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侧影清卓,微微俯颈,抬起手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视线从姜初七的脸移到小胖墩儿的身上,他薄唇轻启:“还不过来?”
小胖墩躲在姜初七身后:“我被挟持了。”
姜初七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见色起意,把我藏起来,是想把我拐走,现在事情败露,以我为筹码,想让你们放她离开,老祁,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要慎重啊!”
小胖墩的这话说的声泪俱下。
要不是姜初七做为当事人之一,她都要心疼他两分了。
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为所动,小胖墩儿拉过姜初七的手放在他的脖颈处:“老祁,救我啊啊啊!”
姜初七:“???”
早知道出来抽根烟会遇到这有理也说不清的事情,她就直接回去听姜承君跟那些人互吹互捧了。
“祁大宝,是你自己走过来?还是让我的人过去把你带过来?”
小胖墩松开姜初七的手,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怯声怯气的:“爸爸。”
就在姜初七想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突然间的出声说道:“道歉!”
姜初七:“???”
她凭什么道歉?
她……
小胖墩撇嘴,气呼呼的瞪着她:“对、不、起!”
这口气……完全就是不服气,却又不得不低头的那种。
姜初七唇角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滑动轮椅向前,男人带着祁大宝和两个保镖走了。
回去的路上,姜承君简单的向她说了一下北城祁家的情况。
姜初七的脑海里想到坐着轮椅的男人胸前有朵白菊花,随口问了一句。
“祁时宴,祁家排行老三,人称祁三少,是祁家养在外的女人生的,小时候被带回祁家,刚成年就出了车祸,身体毁了,人也废了,不过,听说有女人给他生了孩子,具体情况不详。”
姜承君拿出一张银行卡给她:“这段时间,你先住在原先的公寓,密码是你的生日,要是不够你再跟我说,家里情况你知道,我是为你好。”
姜初七回神,在心里冷笑,回国之后连家都不让她回,美其名曰是为她好,实则是怕家里面的那两个生气。
……
第二天,姜承君打来电话的时候,姜初七刚起床。
洗漱,喝了杯牛奶,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落在肩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换好衣服,出门。
姜初七坐里车里,轿车渐渐驶离北城的市中心。
祁家的老宅位于郊区外的富人区。
车子缓缓的驶近,姜初七看到漆黑的大门上有一个“祁”字,铁门缓缓开启,等车子停下,等在一旁的佣人走过来:“姜先生,老爷子正在听大师讲课,请您和姜小姐在偏厅用茶。”
姜初七跟着姜承君走进偏厅,这才发现今天上门的不止他们,还有北城其他的小有名气的家族。
人一多,耳边都是聒噪的声音。
姜初七食指与大拇指搓搓,喉咙痒痒的,烟瘾犯了,她跟姜承君说了声,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拐角,一粒佛珠滚到了她的脚尖。
弯腰捡起,身体站直,就看到了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姜初七的眼神闪了闪——祁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