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对策的兄弟二人在饭局上开始了自己要干的事情。
在饭局上,作为客人的林倾望,首先敬了这夫妻二人,而后开始故作担忧的对自己的朋友说:“哎,许心沅,你听说那事儿没?”
许心沅号则是装作不知道的望向自己的朋友,眼中满是疑问。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这个事情说出来对你心态不好!”
许心沅则假装担忧的请求道:“都是兄弟说吧!”
听到这里林倾望也大致把控方向到…“不瞒你说,这次主持院士的是严大人。”
许心沅知道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方向,他装作震惊的说:“可是那位严轲大人?”
林倾望便调笑了一句道:“看来你也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官场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嘛!”
林倾望便接了话茬又继续说:“他审卷子可严格了,你还记得他的至理名言吗?”
许心沅号摇了摇头表示道:“也有这学问?”
林倾望苦笑一声,对着自己好兄弟说:“这你是不知道,听说他喜欢字写的好看的学生。为兄可苦了!”
许心沅则装作关心:“林兄,你学识如此渊博区区书法应该不成问题吧?”
林倾望则是更显颓废的说:“不瞒你说,要不是这院试我银子交了,不然为兄肯定再等三年!”
而在一旁听的三人明显都被糊弄过去了,许心安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闹的这幺蛾子!
而眼前这夫妻俩明显是没有读过书的,对于这些东西,看的都十分神圣,赵氏关切地问:“小林,没关系的,你学识渊博,万一就考中了呢?”
兄弟二人见他们三个都相信了几分,于是便演的更加起劲。
林倾望低头喝了一碗汤,抬起头时眼中隐隐泪光闪动,他对着赵氏说:“赵伯母,这严大人最是痴迷书法,难啊!”
说完这些,而后他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说:“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等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呀!”
在一旁吃瓜的赌鬼看到这情况问道:“可是大家明明说你的文章要比这兔崽子好很多呀?”
许心安看了一眼赌鬼的懵逼,噗嗤一声笑着说:“文章和书法是不一样的,因为书法不好而名落孙山的学子不在少数。”
赌鬼看着林倾望的样子,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女儿许给他?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要再等几年了,这几年的事情也说不定呀!
况且再等三年,许心安就15岁及笄了。许心沅要是中了秀才的话,嫁给员外做正妻岂不快哉?
赌鬼便歇了将许心安许给林倾望的心思,只是转头夹了几筷子的肉在许心沅的碗里说:“你科举辛苦,多吃些菜!”
林倾望见赌鬼为举止的变化不由得在心里冷笑,我有利益让你取时,你就态度热切,眼见我科举无望,便是这副嘴脸。
许心沅和许妹妹不知忍受你这世态炎凉的嘴脸有多久。
吃完饭许心沅看着时间,估计离科举只有25天了。可是第一次下场,终归还是心里慌慌的。
许心安也想着书里发生的剧情,再等不久赌鬼就会欠下一笔巨款,然后抢了兄长科举的费用,但奈何欠的太多…
兄妹二人各怀心事,走进了各自的房里。
不紧不慢的过了一星期,这期间许心安倒是又带了些甜菜去林倾望那儿打算再做一次糖。许心安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赌鬼欠下巨款,只能再做些糖,保证他们二人都能顺利考上秀才,不被人打扰。
许心沅和林倾望在收拾已经结成晶体的糖块,许心沅对着林倾望说:“林兄,你方便吗?我想来你家住几天。”
许心沅梦中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自己的赌鬼父亲马上就要欠一笔巨款。他不确定梦境的真假,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避免这一切。
至于母亲和妹妹,自己则是会劝母亲带着妹妹回娘家,能躲多久是多久。
林倾望见自己兄弟,内心好似有千钧重担,既然他提了要求,那必然是欢迎的。
见自己兄弟同意,许心沅便从家里搬了自己的被褥过来,带了几本常读的书。
知道所有事情经过的许心安见自家兄长搬去林倾望家,也是格外欣喜的,只是她见着自家哥哥冲母亲说道:“外祖母近来身体不好,不如你带着妹妹去看看她吧,冬天转凉了走路也不方便了。”
母亲却略显犹豫的说:“可是家里离不开我,你还要科举,总不可能让你洗衣做饭。妹妹也还小,也需要为娘照顾啊!”
听到这里许心沅有些急切的劝母亲:“那赌鬼总是在外面吃饭,我去林兄家住了,我们要讨论策论,你带着妹妹去吧!”
许心安看着自家哥哥这样急切,心里不着调想着:哥哥的样子比自己还像穿书呢!不过回去也好,总觉得离赌鬼欠下赌债时间很近了。
许心安跟着自己哥哥劝娘亲说:“外祖母年龄大了,现在回去刚好,如果兄长中秀才,到时候忙里忙外的也操持不过来。”
娘亲神色有些犹豫,只是这次没有反驳,许心沅直接使出杀手锏:“你和妹妹在家,我这段时间在林兄家读书,也不放心呀!”
“那好吧,你和小林好好温书,不要到处瞎逛…”母亲担心儿子的话永远都说不完。
许心沅帮着母亲整理行李,你问许心安在干什么?许心安她现在享受着小孩的待遇,他们两个不让她帮忙。
匆匆忙忙的打理好行李后,许心沅号直接将行李带到了牛车处,对着妹妹说:“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了,饿了就叫开牛车的伯伯停下来,买点吃的。”
说完许心沅给许心安塞了500文钱,并悄咪咪的告诉他:“娘亲路上肯定是舍不得银子吃饭的,你记着买两份。”
许心安乖巧的点点头,只是心中仍有不解,难道说自家这兄长也重生了吗?他这样匆忙将他们两人送走。好像还记得他说过这段时间要搬到林倾望家去住。
想到这里,许心安不放心的拉着自家兄长的手说:“兄长,万事小心,科举最重要,稳字为重!”
许心沅号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拍了拍她的手说:“放心吧,一定考上!等我去接你们!”
许心沅望着慢慢远走的牛车,心中思绪万千…
许心沅回到家中时并未打包多少行李,只是带了一床被褥几本书。
他到自家兄弟的屋子后,林倾望格外忧心忡忡的对他说:“怎么我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呢?”
许心沅拉着自己兄弟的手说:“你猜的没错,之后确实会发生一些事。”
林倾望和许心沅一起整理着他们的被褥,林倾望听到此对着许心沅说:“近些日子,我觉得你爹行为有些不正常。”
许心沅号大大咧咧的对着兄弟说:“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还说什么要把妹妹许给你。”
林倾望扶额对着自己兄弟说:“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也很奇怪吗?许妹妹那事是他能想到不奇怪,但对你的态度…”
林倾望止住了要说的话,剩下的一些留白,自然是让自己兄弟来想,这样他才能做到当局者清。
许心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近日和这赌鬼相处的日常,不就是说话不客气和鄙夷自己,这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自己兄弟说的这些话并无道理,自己这赌鬼爹总是嫌贫爱富,兄弟家也就是温饱水平,怎么可能将妹妹嫁给他呢?虽说自家兄弟将来科举路上会一路青天,但也说不定呀。
等等,那天谈到嫁妹妹的那场饭局!
那天的饭局上,赌鬼对自己极为的和颜悦色,甚至还主动给自己夹菜,可是对别人依旧是冷漠至极,甚至在听到这一次林倾望科举无望后,对林倾望爱答不理。
想到这一切的许心沅对着自家兄弟说:“林倾望,你不觉得他那天在饭局上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吗?”
许心沅努力描述那天赌鬼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样,随即,许心沅肯定的说:“他看我就像看一个能生钱的东西一样!”
林倾望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对着自家兄弟说:“你也这么觉得吧,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可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林倾望语气笃定的说:“你不觉得他想不到这些吗?背后定有人指使,你来猜猜看?”
听到这里,许心沅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那人恐怕是面慈心恶,不怀好意,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层呢?家中的亲戚多是些老实本分的渔民。
可是若是赌场的人,也不可能,那些赌徒哪里会为这些事情操心?更何况这些事情都是未知数,肯定是身边的人。
许心沅将自己思考的内容向林倾望说出:“我觉得不可能是赌场里的人,那些人操心一日三餐,怎会管到我家的事?定是身边的亲戚。”
赌鬼在外面根本就不稀罕提自己的家人,有不少狐朋狗友都以为他是一个光棍。
林倾望思考着自己兄弟的话,赞同的点头。这二人目前根本就无法猜出这人是谁,总之他们是笃定了有人在背后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