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都是酒话,我自然不会与他较真。”
吴用还真是个老实人。
他并没有说张三的坏话。
这一点,是令秦枫没有想到的,一个随时有可能会被砍头的嫌犯,竟然不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开脱。
“再后来呢?”
李双双看到吴用在喝了茶之后,情绪明显的稳定了下来,心中也是一喜。
吴用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
“再后来,村里便多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些我和刘寡妇,王寡妇二人的流言蜚语。
当然,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为了不让我的婆媳经常到外边勾三搭四的,为了几个饼子,一斤肉的,便把身上给了别的男人。
我尽到了一个男人的本份,只要还有力气,我全使在婆媳的身上了,她胃口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不行!”
吴用说到这里,低下了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他的心情秦枫完全可以体会,一个男人,无论是谁,自己的婆媳被别人给上了,心里会舒服的。
吴用这一副怒自不争的样子,也叹出了天下多少无能男人的心中无奈。
一个连自家婆媳都没有办法搞定的男人,他又怎么还有余力去偷香?
还有吴用所说的,在他与张三争吵之后,流言便多了起来。
看来这一切,都有人在背后早有预谋。
好歹毒的心计!
“这么说你找过村里的郎中让他为你开那方面的药也是真的啦?”
吴用羞红了脸,连忙如鸡叮米一般的点起了头来。
他不知道李双双是如何知道的。
“那天晚上,你真的是累得一觉睡到了天亮,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
吴用又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天晚上,他办完了事,就搂着婆媳睡下了,后来为何婆媳去到了孩子的屋里,他身边为何多了两个赤裸的寡妇。
吴用还当真是毫不知情。
再然后,此事惊动了整条村,后来他便被抓了起来。
因为刘寡妇和王寡妇竟然都死了,而忤作的验尸报告里写的是被男人所奸淫致死的,这简直让人惊掉了下巴。
吴用那里是无用,那简直逆天了。
不过,村里的其他妇人好奇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还好自己与吴用没有过那事,不然,搞不好真会出人命的。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待的吗?你可想清楚了。你的案子最几日就要宣判了,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
夜萱看着吴用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的,有些不耐烦道。
吴用一听,心头直打颤。
他不知道为何捕头会交待他不要说。
可是如今生死攸关,他一咬牙,突然!
“扑通!”
便又跪下!
“大人,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秦枫在后面看着都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殿下,有戏,这案子八成是要破了。”
月无妮不解道:“他这只是被夜萱的话吓坏了,这才下跪的,根案子无关吧?”
“殿下等着看就好了!”
秦枫说完,为月无妮倒上了一杯茶。
“你不说我们可帮不了你,你如今虽然证据不足,可以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如今北境火狼帝国虎视眈眈,帝国正是用兵之计,不日所有的囚犯都将送往北境,冲当士兵!
去了,便是九死一生,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枫和月无妮对视一眼,这夜萱也太不靠谱了,竟然在此谎传圣旨,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可了不得。
不过,还好,如今在这里的人都是他们自己人,就连那些护士听了,都嘴角透着笑意。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夜将军在吓犯人呢!
吴用一打哆嗦,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我说,我全都说!”
他的防线终于被突破了。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他们不让我说,说什么只要我把乱说话,不把村里的那些事情到处宣扬出去,关我个半年,一年的便就无罪放我出去了,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
吴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他的话,秦枫他们完全听不懂。
夜萱嘴角一扬,道:“你慢慢说来,是谁不让你说的,你尽管说出来,本将军一定为你做主。”
“是女将军,女大人,你可得救救我啊,是吕大人,还有捕头他们都不让我说,在我被抓之后,把先单独审了我,让我保证在堂上不乱说话,这才开堂的!”
吕英竟然也掺和进了这个案子?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月无妮刚刚端起来的茶杯,手一滑便落到了地上。
“啪!”
就是秦枫也不由得站了起来。
“好,很好!接着往下说。”
半晌,夜萱这才压制住了心头的震惊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他们把我抓起来后,便让我不要把张三的事情给说出来。”
果然是张三!
其实,秦枫那天到张三家里的时候,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了,表现得太过淡定,要知道秦枫这样的华服公子出现在他们那样的村落,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加上昨天晚上在茶摊,林阿才对秦枫所说的,在稻草堆做老汉推车的人正是张三,而那个在草堆里的妇人正是刘寡妇。
更让秦枫对张三起了疑心。
只是这张三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那便极有可能是吴二狗所说的,便是张三看上了吴用家的水田。
若是这样,一切仿佛都说得通了。
夜萱追问道:“张三犯了何事?”
“张三与刘寡妇和王寡妇都有染,只是他一直装作身边没有女人的样子,就是我家的婆媳也曾与张三有一腿,被我用棒子打出了家门。
别家的婆媳被其他的男人睡,都可以为家里捞到好处,而我家的却倒贴给张三,这种事情在青城若是传出去,是要被人笑死的。”
“那吕大人他们为何不让你说这事,你知道为何吗?”
李双双也急了。
“这个自然是吕大人也是刘寡妇和王寡妇的姘头,他常常蒙着脸进村,先是躲在张三的家里,然后再由张三将两个寡妇叫到家中。”
“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夜萱问道。
她心中一阵无语,男人为了玩女人都到这般地步了吗?
“那天我为了报复张三睡了我的婆媳,而我又没能从他身上捞到好处,便偷偷的摸到了张三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