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刚才在朝堂上差点气死！”
只是月无曦又坐起身来：“这朝服就是碍事，帮我把朝服换了。”
秦枫转到身前，把月无曦的朝服脱了，然后找了一套睡衣给她换上。
朝服厚重，穿在身上按摩不痛不痒的。
秦枫是太监，给殿下换衣服是分内之事。
“我们不能小看了市井舆论的力量，我们还要继续给那些小道消息添油加醋，让百姓更加的关注此事，让大家讨论的信息量更大更广。”
秦枫一边帮月无曦穿服一边说道。
“这样做好吗？”
月无曦从来没有想过坊间的传闻还能影响朝局，影响到案子。
秦枫笑着说道：“殿下不是众口铄金嘛！”
“今天在朝堂上的事，会很快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的，我们要把某些重点给他放大，让有利我们的消息引起百姓的共鸣。”
“噗！说得真好听，不就是故布迷云阵嘛，让大家说赵龙的不是，说司马家专横。”
秦枫可不同意说道：“不是布迷云阵，而是要观点鲜明，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月无曦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小太监好毒辣，这事就由你来定吧！”
英王月无曦都这么说了，秦枫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没有意义。
于是专心的按摩。
虽然秦枫心中还有顾虑，但是也只好放在心中静观其变。
日子又过了几日，还是没有头绪。
可是突然，英王月无曦派出去左丞相府的探查的侍卫拿着一沓子的废纸回了英王府。
“启禀英王殿下，这些都是从周丞相府扔出的垃圾里发现的。”
女侍卫把那些废纸呈给月无曦。
月无曦接过来细细查看，若这纸真的是从周芷若的府中流出来的，这就是证据。
“这些当真是从左丞相府的垃圾里给找出来的？”
月无曦再次确认问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周芷若还真不简单，竟然是藏得如此之深的通智敌叛国的奸细。。
“千真万确！”那侍卫言之凿凿。
月无曦很是疑惑，左丞相周芷若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仔细一想，难免不会联系到周芷若在朝堂上的种种言论，没准左丞相想要联合火狼造反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月无曦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通知秦枫，并告知女帝。
同时下令先把周芷若捉拿。
周芷若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本相都不知道这些废纸是从哪来的，你们为何要抓我？”
周芷若不肯屈服。
但是她抵不过禁卫军的力气，硬是被押去了天牢。
这一路上周芷若都在喊冤，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声音：“证据确凿，周丞相就不要挣扎了。”
“去他妈的证据确凿！”周芷若已经开始骂人了，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秦枫赶到，与月无曦一起去天牢审问周芷若。
“殿下，你这次的收获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你怎么如此冲动就把周丞相给抓了呢？”
秦枫在马车上总感觉这事哪里不对，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谁让她在朝堂之上处处针对你的，有了证据我还怕她不成？”
“唉！”秦枫叹了一口气，以月无曦的性子，为了自己如此的冲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天牢！
“说，你在朝中还有谁是你的同伙？”月无曦直接问道。
周芷若见自己被人莫名的与火狼联系到了一起，现在还问她是不是还有别的同伙，冷笑道：“殿下，我要见尊上！我不知道那里垃圾里的废纸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从我的家中丢出去，但这绝对是有人把这个嫁祸给臣的。”
“臣一向对雪月忠心耿耿，对尊上并无二心，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这些废纸真是臣的，我为何不把它烧掉，落下把柄？”
见到了月无曦，周芷若反倒冷静了下来，平静的说道。
秦枫见周芷若不像撒谎，但是也不能确定与她无关。
秦枫说道：“此事的证据确实可以伪造，咱们不用这么早的给周丞相定罪，再看看吧。”
见秦枫为自己求情，周芷若有些意外，为之动容。
月无曦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是知道不能草草结案，但是人既然抓了也不能草草放了，所以只能先把周芷若关着，等进一步调查清楚后再说。
马豪听说妻子被误认为奸细，突然被抓进了天牢，忙进宫向女帝月无姬求情。
“尊上，我夫人真的是冤枉的啊，她一心为国，当火狼的奸细能捞到什么好处呢？这明显就是有人栽赃嫁祸，转移视线吧？”由于担心自己的夫人在天牢里吃不消。
马豪也是语气焦急。
这个马豪虽然并不在朝中为官，却也是圣都城里的一方富商。
“朕还没找上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身为本朝丞相成为火狼的奸细，看起来并无实际利益，但要是受了你的指示呢？”
人都找到宫里来了，女帝的话说得倒也直白。
吓得马豪直接连连磕头。
“尊上明察秋毫，我与夫人对尊上对雪月的忠心日月可鉴啊，怎么能是奸细呢？”
“行了，行了！”
女帝月无姬见马豪的脑袋都快磕出洞来，赶紧叫停。
“朕也只是这么一说，你不用慌张，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跟朕说！”
此话说的有理，要是周芷若坐实了奸细，恐怕左丞相府早就抄家问斩了，哪里还容得他马豪到宫里来求情。
所以，马豪稍稍放心了些。
“放心，没有将这件事查实之前，周丞相要暂时委屈一些时日，要想救你的夫人，不是在这里求朕，而是想办法证明她真的不是奸细才行。”
女帝缓缓而谈。
“是，是是！尊上圣明，小人这就去找出证据来，还请尊上在这之前不要为难我家夫人。”马豪连忙说道。
“去吧！”
女帝月无姬没有多说，她自然不会把周芷若怎么样。
她只是觉得英王这事做得有些草率了。
马豪也不敢耽搁，赶紧退出宫去找证据。
马豪花了重金，买通了狱卒，先到天牢去探望周芷若。
“夫人，可还好吗？”
“不知道是谁，想找替罪羊竟然找到了本相的头上，看本相出去之后不把他给撕了。”看到马豪进来，周芷若愤愤不平。
马豪脑筋一转，佯装不知是谁诬陷的周芷若，这倒是一个挑拨朝中大臣关系的好时机。
于是道：“没准不是奸细拿你当替罪羊，而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