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单和张妍望向赵一凡的房间,赵一凡已经一天都没有出来了。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张妍担心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冯单心想,他武功这么高能出什么事。
“咻~”一支利箭射来,冯单挥剑格挡。
“快,有老鼠!”冯单大声喊道,众弟子应声而出,这里并不太平,以前也发生过几次,有人来袭击偷货,巨鲸帮杀了几波立威之后,就没人敢来碰巨鲸帮的船了。
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敢有人来捋虎须。
几个黑衣人冲天而起,见人就杀!
冯单带领几个弟子抗敌,张妍也动上了手。
房间内赵一凡早就听到了动静,只是此时他手中还有一事务没有完成。
对方来的高手越来越多了,张妍已渐渐不敌。
“吱呀~”赵一凡的房门打开,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鞭子。
“张妍,试试你的新武器。”赵一凡将鞭子丢给张妍。
原来他一天没出门是在给自己做武器,张妍飞身接过。
她一鞭打出,威力竟然更甚于自己的银蟒鞭,张妍哪里知道,赵一凡将天蚕丝掺了进去,这鞭子再也不会断了。
赵一凡也加入战团,那些黑衣人,用的都是倭国武功,十分诡异。
冯单这边的巨鲸帮弟子功夫都不弱,还能抵挡的住。
“起火了!起火了!”不知道是谁在大喊。
火势蔓延很快,巨鲸帮的船已被点燃。
冯单当机立断:“众弟子,弃船!”
船没了可以再造,要是搭上了众弟子可就举步维艰了。
到底是什么人?显然他们不是为了劫货,大家都是在大海上讨生活的,毁人船只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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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县城北树林,贺游在此地已等了多时。
陶正等到已经月上三更才来到此处。
贺游见到陶正抱拳道:“请问是先生让我来到此地的吗?”
陶正点了点头,贺游如同看见了希望立即跪下:“请先生教我,为姐报仇。”
陶正将贺游扶了起来问道:“你怎么能如此确定你姐姐是被害的?”
贺游再次将怀中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陶正。
陶正展开信封,上面说的是尚家被强敌寻仇,自己被伤,武功被废,而且腿也瘸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江湖中人就该有江湖中人的觉悟。
可是自从她负伤之后尚风的态度却变了,对她非打即骂。
最后贺惠叮嘱贺游,如果得到自己身死的消息,那一定是尚风杀了他。
陶正摇了摇头说道:“仅仅凭这封信,我不能帮你,这封信代表不了是尚风杀了你姐姐。”
见贺游神情暗淡,陶正又开口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怕你不能同意。”
“什么办法?”贺游又抓住了希望。
“开棺验尸。”
听到这话贺游沉默了,开棺会惊扰死者,特别是姐姐才刚刚下葬。
“你既然不。。。”
“我同意!”贺游打断了陶正的话语,他绝不会让姐姐就这么死去。
“好。”
陶正没有再说话,两人向贺惠的坟墓走去。
坟墓旁边还有白天烧纸钱留下的灰迹,借着月光看到坟墓上的土还都是新的。
贺游走到姐姐墓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说:“姐,弟弟对不起你了,你多担待着吧。”
说完贺游用手将坟墓的土一把一把的捧了下来。
贺游完完全全可以用内力直接震开,只是他怕惊扰着姐姐,他的双手已被磨出血痕。
他的眼泪一滴滴流下,想起小时候自己受人欺负,姐姐保护自己的场景。
贺游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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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三更,尚风还没有休息,他已经知道了贺游的事情。
尚风不敢闭上双眼,他忘不了贺惠临死时的眼神,那种怨恨,就如厉鬼一般。
贺惠武功被废,双腿已瘸,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倒不如早点死了,他要再续个弦,找个武林名门,那尚家的地位又会更进一步。
那天的尚风喝了点酒,他走向那个与自己同床同枕三十年的人。
贺惠什么都没有说,尚风双手扼住她的喉咙。
她拼命的挣扎,最终没了动静。
陶正与贺游站在尚家的门口,两个守门弟子拦住了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守门弟子问道。
贺游双眼通红,他开棺验尸,姐姐果然是被掐死的。
陶正凌空对着二人轻轻一点,两人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只管去报仇就是,多少高手我都能给你拦住。”陶正轻描淡写的说道。
贺游施展身法闯到尚家大院,他一入院中,便被几道气息锁定。
那是尚家请来的供奉具都是一流高手。
陶正缓步走到院子中,气息逐渐提升,同时尚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剑意。
尚风与其他高手快步来到院中,今天贺游大闹了这一番,所有人都已经认识他了,只是他身边那位没人认识,难道是他师父?
“敢问前辈是?”尚风保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吭不卑的问道。
“哦,没事,我就是来看看热闹。”陶正淡淡的说道。
贺游剑指尚风:“今天我要为我姐姐报仇!”
“唉呀,怎么就是说不听,贺惠是旧伤复发死的。”三叔公还未走又开口劝道。
“我已经开棺验尸,姐姐她是被掐死的?”贺游如同野兽一般。
“哼,贺惠嫁到尚家自然就是尚家的人,她怎么死的,轮不到外人管!”尚家一位老者反驳道。
陶正望了那老者一眼,老者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剑,剑意!”那老者肺腑已伤。
众人大惊,剑意大都是绝顶高手才能领悟,难道贺游身边的那人是绝顶高手?
“你不是要为你姐姐报仇吗?去杀了他吧。”
贺游提剑而上,直刺尚风。
贺游原本不是尚风对手,尚风心中有鬼,又怕另外一人出手,被贺游逼得手忙脚乱。
几位供奉提剑要上。
“嗯?”陶正的话音响起空气中强烈无比的剑意笼罩着所有人。
几人咽了咽口水,讪讪而归,不敢再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