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染手段阴险毒辣,他挑起的网络舆论比上次简单的实验机密泄露更严重,甚至牵扯出池肆家里的事情。
墙倒众人推,一时间池东远家暴,赌博,高利贷的事全都被抖落出来。
这件事本应该和池肆无关,坏就坏在池东远这么多年的高利贷都是池肆还的。
瞿染就利用这一点引导网上舆论——
【龙生龙凤生凤,他一个赌鬼的儿子装什么知识分子,我看他那些实验,八成是造假抄袭。】
【心里没鬼替他爹还什么债。】
【我听别人说,他爹染赌,他吸毒,不知道真的假的。】
【楼上,赌毒不分家,你说真的假的,有这样的爹能教出来什么好东西。】
【怪不得勾引人家盛总,敢情是缺钱了。】
【一个大男人真不要脸,说不定】
网上那些东西从池肆抄袭造谣到池肆吸毒,再到池肆为了钱去勾引盛霖无所不用其极。
池肆本来就对网上的东西不太敏感,他不常上网,之前盛霖为了给他封锁信息,一部老年机用了一个星期池肆也没觉得难受,反而还喜欢上了用老年按键手机。
但是池肆不在乎不代表盛霖不在乎,这么大的热搜在榜上挂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撤掉了,【拾林】的员工知道他们老板砸了多少钱,动了多少关系。
池肆对此略知一二,他劝不住盛霖,只能在晚上两人例行公事的时候跟他说两句。
“嘶,别咬了...对了,网上那事别管了,影响不了什么。”
池肆推着盛霖的额头给人推开,锁骨上赫然多了一排牙印。
盛霖没回答,只是嗓音低沉喑哑:“阿肆,抓好。”
池肆揪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扣到栏杆上:“我说的你听见没?”
盛霖又在人颈侧咬了一口,才悻悻道:“你不是说了吗?”
“说什么?”
“你说不让我花钱给池东远还债,说我的钱只能给你花。”
池肆皱眉,他好像当时还盛霖那一百万“嫖资”的时候确实说过这话。
“那你把钱花到有意义的事上,别管网上那些破事了,给我买个钻戒,十八克拉的,我天天戴着。”
盛霖笑出声,他知道池肆不想让他浪费钱,但是盛总不缺这一点。
“阿肆,网上东西得撤,钻戒也买。”
他确实缺了池肆一场求婚。
池肆听见噤了声,他怕那人当真,又找补:“开玩笑的,别买。”
别那天家里真多了一个大钻戒,池教授还得供着那价值连城的石头。
——
又日夜颠倒了,池肆趴在床上,看着天边亮起的微光,盛霖的手还在给他揉腰。
他突然想到那些舆论,冷不丁开口:“其实网上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除了学术造假,吸毒什么的那些不知道哪里胡诌出来的屁话,池东远确实没本事教出一个好儿子,就像遇见什么困难事,池肆总是选择逃避。
他又想起来当年扔下盛霖的事,够他后悔一辈子的,但是即便重来一次,池肆依旧会这么选,逃避就逃避了,起码不用盛霖跟着自己受牵连。
耳朵冷不丁被人咬了一下,池肆知道自己说的话盛霖不爱听了。
身后人声音闷闷地,很明显不高兴:“哪里有真的......”
池肆笑着翻过身去:“有啊,他们说我勾引你。”
池肆伸手扯开上身睡衣的几粒纽扣,露出来大片红印,特别是胸口的重灾区。
他揽过来盛霖的脖子,声音染上笑意:“盛总,我这算勾引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