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的心中一沉,这筹码是陈义兑的,取钱也是他取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妈的,秦云,你……怎么会招惹到赌场……”
一旁的陈义脸上满是后悔,早知道秦云会惹上他们,他就不会说话!
更不会和秦云扯上什么关系。
“我记得,我和你们赌场,没有什么过节吧?”
即便是面对如此危机的情况,秦云却并没有慌乱,而是平静地开口问道。
“有没有过节,那是上面的事情,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要废了你。”
对面的年轻人冷笑一声,手指一动,旁边的人瞬间立马虎视眈眈。
“你们敢对我动手,不怕派出所找你们的麻烦吗?”
秦云接着开口说道。
他当然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抵挡比不了面前这么多人,他真实的目的,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现在距离他和外面马通天约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你说,你再怎么说也是在县城里面少见的生意人,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
年轻人叹息一声;“我们之中,只会有一个人对你动手,大不了直接进局子里面就是了。”
说完之后,年轻人不想再等,直接一挥手,身旁的众人立马朝着秦云缓缓走来。
关键时刻,秦云却是脚下一动,还没等年轻人反应过来,秦云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反手一拧,秦云把手搭在年轻人的咽喉处,朝着众人冷声开口:“都给我让开!不然他就没命了!”
此时,二楼包厢之内。
一个青年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切,喃喃说道:“倒是好胆识……”
“不过,却是狐假虎威咯。”
果然,就在青年的话音刚刚落下,年轻人就朝着众人大喝一声:“直接给我动手!”
“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猜的没错,秦云现在是上面刚刚点兵上阵的个体户,要是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情,不管是他的脸,还是上面,都不会太好看。
当然,秦云也知道这一点。
看到年轻人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计划,秦云也没有慌乱,猛地将年轻人朝着前面推去,狠狠地撞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桌上的玻璃制品,瞬间就碎落一地。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秦云同时直接朝着后面闪去,翻过一个长条牌桌,把牌桌一推,阻挡住了众人的步伐。
但是很快,牌桌直接被推开,一群人又朝着秦云追了过来。
秦云一边逃跑,一边尽量把上面的瓶瓶罐罐都砸在地上。
但是仍旧阻拦不住其他人的脚步。
追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二楼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困兽之斗罢了。”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只见赌场的大门直接被砸开。
为首的马通天拿着一根狼牙棒,狼牙棒上面的铁钉闪着阵阵寒光。
跟在旁边的兄弟同样是悍不畏死!
刹那间,局势在瞬间反转,原本追秦云的人,不得不和马通天他们展开了搏斗。
秦云没看过之前马通天动手,今天这么一看,这小子果然损得很。
他也知道要是把对方打出个好歹来,自己也会进去,所以挑着肉多的地方打。
屁股,大腿,哪里不容易受伤害就打哪里。
但是这些地方,打上去的伤害也不小!
凡是接触到马通天手中狼牙棒的人,每一个都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倒在了地上。
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秦云也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加入了战斗,没过一会儿,一群人都躺在了地上开始咿咿呀呀了起来。
“秦兄弟,你没事吧?”
马通天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朝着秦云开口问道。
秦云摇摇头,除了刚刚在打斗过程中,被人一棒子敲在了腿上之外,其他地方没事。
“那就好,那我们走吧。”
马通天开口说道,搀扶着秦云走向外面,而陈义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还是跟了上去。
在二楼的青年的目光眯了起来。
看着秦云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
等到了外面,马通天刚刚搀扶着秦云坐到了旁边的石台之上,陈义就走了过来。
“秦云,我刚刚损失了的钱,你可得给我啊。”
马通天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了秦云。
他没有想到,现在陈义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了,竟然敢这么和秦云说话了?
而且他还站在秦云的身边呢!
看到马通天的目光,陈义的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的慌乱,反而是有恃无恐。
冷笑一声就开口说道:“还想骗我呢?”
“说吧,秦云把你叫过来帮他,花了多少钱?”
陈义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透了一切,现在的他已经认定,就算是马通天和秦云的关系不错,那也是秦云用钱买来的!
“而且秦云,我可告诉你,要带走陈书琪,钱可不能少,首先要给我买一辆自行车,每个月再给我五十块。”
“另外还要请人把家里面都打扫一遍……”
陈义不断在絮絮叨叨。
秦云故意开口问道:“那万一,我回去以后因为不满意陈书琪,对她动手呢?”
“每天回去,只要稍有不顺心,就会狠狠揍她,并且还让她去外面干重活,你同意吗?”
听到秦云的话,陈义立马就嘿嘿一笑,丝毫不要脸地开口道:“秦云啊,这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对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情?”
“就算是你打死她,那也是她的命,怪不了其他人半点。”
听到这话,秦云的脸色骤然就沉了下来。
此刻陈义的嘴脸,像极了之前的秦四海。
都是不把自己的孩子当成一条人命,而是当成一件货物,一个工具!
只不过,秦四海还不想要秦云死,还指着他挣钱呢。
而陈义却是压根不管陈书琪的死活!
秦云猛地站起身来,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冷声说道:“陈义,你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你有没有想过,陈书琪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什么样的感受,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义耸耸肩,无所谓地开口道。